我擡頭看了看牆上的表,“嗯,太晚了,明天,明天我給他打電話問問,估計也快了吧,他那毛病只要控制住就行了。”
琳達又要說什麼,猥瑣趙用手按了一下她的胳膊,然後倆人慢慢坐下了,“沒事兒,山子兄弟讓他慢慢治療就行,我們給總部說一聲,東西晚點也沒事兒,反正都是在咱們這裡。”
猥瑣趙說完呵呵笑了兩聲,看來他還是挺沉得住氣的,如果給我要的太急,怕我再猜出什麼來。
“對了丁甲,後面你有什麼打算?”猥瑣趙問我。
我知道他想讓我繼續跟他們去找所謂的寶藏,他們進龍王墳也是想找某些東西的,但沒有什麼發現。
“再說吧,等我找到老臀,我們再商量商量吧。”我把身子靠在了椅子上,打了一個哈欠。
“還有什麼商量的啊,你們能拿到這麼一大筆錢,這纔剛剛開始呢,後面估計還有更多的好東西呢!”
“那又怎樣,這龍王墳裡面也沒找到什麼啊,你們總部就給了一個海底藏寶處的信息,別的能去哪啊?”
猥瑣趙的眼睛轉了轉,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看過那張羊皮的,上面的圖形我還記得,來!”
說完,他站起身,在旁邊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放在桌子上畫了起來。
琳達也湊了過去,看着他在畫東西。
他簡單畫了幾筆,然後停下又使勁的想了想,然後又繼續畫,過了幾分鐘,終於畫出一個圖形,然後遞給了我。
“看看,能有什麼線索嗎?”
我接過那張紙,仔細的看了起來,那圖是一隻鳥,渾身發出熊熊大火。
“咦?這是火鳥?”我自言自語到。
我見過的另外一個盒子裡的羊皮,說是用天火熔掉的銅鼎,去熔爐墓室的牆上畫的也是燃燒的火鳥,天火,火鳥,說明了什麼呢?
“和咱們去過的海底有什麼聯繫嗎?”猥瑣趙看着我,“你對這些熟嗎?”
我並沒有回答他,而是閉上了眼睛仔細的想着,海底守護玉盤的是玄武,玄武代表的是水,踞北方,那如果有聯繫,只有一個可能,那這隻火鳥,就是朱雀!
“咱們去的海底,在秦朝疆域裡面算,是最北方,而在五行中,北方代表的是水,所以裡面的神獸是玄武。”
我剛說到這裡,琳達把那張紙拿了過去,她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擡起頭對我說:“這圖裡的這隻火鳥,難道是朱雀?”
我點了點頭,“如果沒錯的話,就是朱雀了,代表方位是南方。”
這時猥瑣趙和琳達同時驚歎了一聲,猥瑣趙趕緊說:“你再看看另外的這個圖形,這又說明了什麼?”
另外那個圖形畫的有些不是很清楚,但能分辨的出事一座山,我用手指着一個地方說,“趙老,這裡是沒畫完還是怎麼樣?”
這個位置是空白的一片,上面什麼也沒有,和周圍的圖案顯得格格不入,如果有東西在裡面,應該纔是一副完整的圖畫。
猥瑣趙又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又看了看圖,“確實是這樣,那張羊皮上畫的就是這樣,中間是空白的。”
我看了看那空白的地方,還有一條線,而空白的周圍,都是星星點點的一些小點,這代表了什麼呢?
“丁甲,在秦朝的地圖中,像這樣的小點代表什麼?”琳達急迫的問我,看來她急於想知道這張圖上的秘密。
我知道這是一張地圖,另外一張羊皮上所說的最後鑄成的青銅器和天火,最後都被封印在了山裡,而猥瑣趙畫的另外一張羊皮上的圖案,很有可能就是那山的具體位置。
“對了,山裡!”我興奮的喊了一聲,這一嗓子把他倆都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什麼山裡?!”猥瑣趙看我的表情,自己跟着也有些亢奮了,“快說說,丁甲兄弟,看出什麼來了?”
我用手指着那張圖對他倆說:“這是一座山,應該是南方的山,這些小點,其實就是樹,而空白的地方是一塊空地,沒有長樹,這條細線麼,可能就是一條河,或者瀑布!”
琳達又把紙拽了過去,和猥瑣趙仔細的看了起來,而此刻的我,內心卻是糾結異常。
火鳥,或者說朱雀,不就是岑王老山的男主人給我說的火鳳凰嗎,它也就是羊皮上所說的天火啊!那地圖上的那條細線,就是我們一起去找鐵皮石斛路過的那個瀑布,而空白的部分,就是那條瀑布的周圍,就像被火燒過一樣,連根草都不長,所以在地圖上是沒有標記黑點的。
這難道是巧合嗎,如果不出意外,我帶山子去的地方,就是另外一個青銅器和朱雀被封的地方,如果真的如海底袤隼記錄的那樣,那山的裡面,肯定還會有第二個秦朝建築奇才,官職後校令,腋下長着紅色羽毛的洣。
如果能證明這些事情是真的,那麼還有一條,就是生長鐵皮石斛的石壁上,還刻着一個玄鳥的圖案,那就是秦人的象徵!
想到這裡,我的全身的汗都已經把貼身的衣服浸溼了,我不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就像老臀所說的,不由得我選擇,而是這件事從一開始便選擇了我,躲也躲不掉的。
“丁甲,想什麼呢,這圖你能看明白嗎,這是哪裡知道嗎?”猥瑣趙開始催促我了,他現在比琳達還要急迫。
我搖了搖頭,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他們,而是我不知道怎麼告訴他們。
這時琳達說話了,“趙老,沒事兒,中國的南方有這種地形結構的山肯定沒幾個,咱們慢慢分析,肯定能找出來,再說還有總部呢,一張圖傳回去,一天的功夫就弄明白了。”
琳達的話驚醒了我,對啊,他們是有一個強大的後盾的,就算我不告訴他們,他們也有辦法找到那地方的,既然這樣,還不如送個人情,反正我是不打算去那個地方找什麼狗屁寶藏了。
“這個地方,我去過。”我看了看他倆,慢慢的說了句。
他倆猛的轉過頭,驚異的看着我,異口同聲的問我:“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