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的問武林:“那他現在怎樣了?”
武林搖了搖頭,“不知道,一會兒我讓大牛去給他捎個信兒,就說你醒過來了,看看他願不願意來一趟。”
我剛想說不用,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如果武侯能來,這樣武林也放心一些,人在有些時候,不能把事情看的太簡單,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的那樣,我醒來只不過是個理由而已,讓武侯放下心結纔是目的。
武林慢慢站起身,“我去找大牛,你好好歇着,有什麼事找春妮兒就行了。”武林又拍了拍我,然後走出了屋子。
“你都昏迷了兩天了!”武林剛出門,春妮兒就拉起我的手,我這才發現我的胳膊上纏着厚厚的繃帶,胸口、肩膀也都包了一遍,可我仔細一看,頓時有些發矇——我全身上下竟然只穿着一件內衣!
我猛的拉了拉被子,“我衣服呢?!”
“你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溼透了,人也昏迷不醒,把我嚇的......”春妮兒說着眼眶溼潤了,“嚇死我了你!”
“我問我衣服呢?”
“我都給你換下來了啊!”春妮兒一指外面,“喏,都在廠院子裡晾着呢,我都給你洗了。”
她掠了一下額頭的秀髮,“這會兒也應該曬乾了。”
“什麼!”我迷迷糊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一大半,“你給我換的,你,你怎麼能給我換衣服呢!”
“我怎麼就不能給你換衣服啊!”春妮兒說着,呵呵的笑了起來,“怎麼,還怕我看啊?”
“不是,你這!”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覺得自己的全身開始發熱,眼神開始飄忽不定,不敢看春妮兒的眼睛。
“咳,那個.....嗯,我,我躺一會兒,那個......”我語無倫次的對她說着,“給我找些衣服來,我要穿上。”
“你穿衣服幹嗎?”春妮兒立刻就不願意了,“你現在還發着燒呢!華大夫可說了,哪裡也不能讓你去,就在這老老實實的躺着就行!”
春妮兒說着說着,朝我慢慢的靠了過來,我趕緊拽了拽被子,“我去看山子還不行!”
“這好辦,我讓他過來不就行了!”春妮兒站起身,就要去隔壁的房間。
我趕緊叫住了她,“你趕緊給我找件衣服啊,我不能這樣啊,這算什麼?!”
春妮兒轉過頭,朝我壞壞的一笑,“看嚇的你那樣兒!呵呵!”說完,她扭過身子,走出了房間。
不大會兒,山子就進來了,他光着膀子,左肩被尤冥的斧子砍的地方已經包紮上了,腿上也纏着厚厚的繃帶,整個人走起路來像只鴨子。
山子見我坐着,立刻走了過來,焦急的看着我問:“怎麼樣,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全身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我對他說。
山子聽我這麼說,才放下心來,“哦,那可能是發燒的原因,我剛纔聽那個華大夫說正想法子給你治好呢。”山子慢慢的坐下了,他坐的時候,受傷的那條腿還不是很利索。
“你怎麼樣了,這腿這肩膀的。”我說着,用手指了指他的傷口。
“嗨,這算什麼,老子......”山子看了我一眼,然後吃驚的問我,“你!你怎麼光着呢?衣服呢?”
我一擺手,“別提了,回來的時候渾身溼透了,衣服這不就全給扒了。”
說完,我往前湊了湊,神神秘秘的問他,“我衣服誰給換的,你知道嗎?”
“那我怎麼知道啊!”山子衝我比劃着,“我被那水噴出來離地面得有好幾米,落下來的時候差點沒摔死,最後撞上了一棵樹,老子就暈了。”
“我比你醒的早,不過我的衣服是小龍換的,你的衣服麼......”他一臉猥瑣的看了看我,“你問這個幹什麼?”
山子還沒說完,春妮兒就進來了,她手拿着一摞衣服,慢慢放到了牀頭,“都幹了,穿上吧。”
山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春妮兒,“你給他換的衣服啊?”
“你猜!”春妮兒得意的看着山子,“就不告訴你!”說完,春妮兒向一隻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出了屋子。
山子愣愣的看着我,我也傻傻的看着他。
“真是她給你換的衣服?靠,你倆這發展的也太快了吧?”山子的確大吃了一驚。
“別扯淡了!沒有的事兒!”我打斷了山子的話,趕緊開始穿衣服。
可就當我衣服穿了一半的時候,我的體內開始又一股冰冷的寒意在蔓延,渾身瞬間開始發冷,雙手變的冰涼,整個人冷的開始哆嗦,我抱着膀子把身子縮在一起。
山子見了嚇了一跳,他立刻上前,驚恐的盯着我,“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翕動着嘴脣,渾身戰慄,“冷......冷......”
“別動!”山子立刻手忙腳亂的把被子裹在了我身上,然後又使勁的給我掖了掖被角。
“怎麼樣,啊?怎麼樣了?!”山子着急的汗都流下來了,可此時的我已經再沒有力氣回答他了,體內的那股涼氣就像刀子一樣颳着我的骨頭,那凉非常刺骨,竟還有些生疼。
“疼!山子......冷!”我已經胡言亂語了,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
“華大夫!快來啊!丁甲又不行了!”山子在屋內大喊。
春妮兒第一個衝了進來,她見到我的樣子,“哇”的一聲便大哭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嗚嗚......”她撲到牀前,“剛纔還好好的......嗚嗚......”
華醫生聞聲趕緊進來了,她拉開緊張的嚎啕大哭的春妮兒,立刻用手摸了摸我的頭,面容變的十分難看,“又開始了,好不容易纔穩定住的。”
我強忍着那種冷痛,“華,華大夫,我怎麼了......”說完,我渾身又開始哆嗦。
“別說話,別說話。”華醫生朝我擺了擺手,然後自己開始用手使勁的拍自己的額頭,看的出我的毛病,對他來說是很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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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耳朵裡竟然聽到了一些聲音,不,不是別的聲音,是耳鳴!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有這麼反常的反應。
他們的身影在我的視線裡開始變的模糊,四周的光線也開始慢慢變的黯淡,我的眼前一黑,又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