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那塊玉佩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它通體乳白色,拿在手中的感覺就像觸碰到了嬰兒的肌膚,經歷了這麼多年,它還能保存着這份溫潤,看來這塊玉牌絕非一般的材質。
“這是一塊和田玉。”我看着手中的那塊玉牌說,“上好的和田玉。”
山子把腦袋伸了過來,“值多少錢?”
“先不說雕工了,光這塊料子就已經六位數了。”我不禁唏噓了一聲。
“哦,那看來這女的挺有錢啊!”山子毫無表情的說道。
如果放在以前,山子絕對會瞪大了眼睛伸手把這玉佩搶過去看半天,我店裡的那些東西,幾乎全被他翻個遍了,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的賬戶上已經有了四百萬了,和那白玉盤在一起,這塊玉佩幾乎沒有什麼可比性了。
“那個時候和田玉還沒有被炒起來,這並不能說明這女的就是很有錢。”
我將玉佩放在手心,發現它並不是從中間裂開的一半,而是用個半圓形的料子雕刻的,上面全是鏤空花紋,應該是一隻抽象的鳳凰圖案,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但能看的出這玉佩的雕工十分精湛,這玉佩的上面還有一個小孔,那是拴繩子用的。
“這是一個掛件,這是隻鳳凰,應該還有另外一半,那一半是條龍纔對,應該是夫妻兩人結婚時的信物。”
“哦,是隨身的東西。”山子插了一句。
由於鏤空的的花紋有些抽象,所以看上去並不是很清楚,除了那隻鳳凰之外,在玉佩的下方,好像還有一個字。
我拿着翻來覆去的看,卻辨認不出來,“這是個什麼字呢?”我皺着眉頭自言自語。
“拿來!”山子說話的功夫已經伸手把玉佩搶了過去,“一個字還能把你難住!”
他胡亂的看了兩眼,然後又把那玉佩撩給了我,“靠,那不是個日字嗎!”
我手拿着玉佩趕緊看了看,對,上面有個日字,但只是一半,左邊還有一個偏旁,不是很好辨認,兩部分放在一起,是個“陽”字。
“陽?什麼意思呢?”我嘟囔着。
“她老公的名字唄!”山子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都這樣啊,把自己愛人的名字留在自己身上,這都不懂?!”
“嗯,是不是還不清楚呢。暫且不管這些了,凡是對咱有幫助的,咱都帶着。”我把那玉佩和小布袋裡的東西一股腦的都裝進了自己的揹包裡。
“那些小梳子小鏡子的對咱有什麼幫助啊,你要它們幹嗎!”山子非常不解。
“這都是她的東西,老天爺讓咱們進來,就是想讓咱們發現她的,幫她帶着出去吧。”我把那工作日記也收好放了起來,“如果有緣見到她的家人,可以交給他們。”
“神經病!”山子搖了搖頭,然後朝周圍看了看,嘆了口氣說:“還是先出去再說吧!咱倆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呢,這鬼地方!”說完他便罵了一句。
我收拾好東西,將包被在身上,雙手合十衝那具女屍拜了拜,“前輩,希望沒能打擾到您,我們來是找人的,希望您能保佑我的朋友平安無事,如果有緣,我會把您的東西交給您的家人的。謝謝謝謝!拜託拜託!”然後我虔誠的向她的屍骨鞠了一躬。
山子看到我的樣子,嘴裡又罵了一句,估計又是閒我神神叨叨了,他轉身拿起石棺上的槍,突然尖叫了一聲!
我正在朝那堆屍骨說着話,被他這一嗓子嚇掉了三魂七魄,差點沒癱在地上,我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剛要罵他,可扭過臉一看,自己頓時也傻了眼。
只見我放在石棺頂上的那顆水虎晶的光線已經透進了石棺的裡面,剛纔我倆太專注於那堆屍骨,根本沒在意身邊的石棺。
那石棺的透光性非常好,我這才發現,這棺材應該就是墨玉做的,玉棺裡面被光線映的隱隱約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隔着棺蓋還能聽到一些“卟啾卟啾”的聲音。
山子一下躲開老遠,舉着槍慢慢的往後退,邊退還邊衝我喊:“快躲開啊,傻啦吧唧的你,別杵那兒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抓着包一下便躲開了,估計是剛剛的水虎晶的光線喚醒了裡面的東西,只見那厚厚的石棺蓋被它用力的頂了幾下,棺蓋發出“嘭嘭”的響聲。
就在剛剛,山子咬着牙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那棺蓋也紋絲不動,可棺材裡面的東西竟能將棺蓋頂的嘭嘭作響,看來它力量非常大。
“它想出來!”我慢慢的向山子靠了過去,“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管他呢,等它一露頭,老子接着給他來一槍,崩爛它腦袋!”山子用槍瞄準了棺蓋,其實根本不用瞄,這麼近的距離,不管是什麼出來,準備被打成篩子。
“別開槍!”我猛拉了一下山子,生怕他一緊張真的扣動扳機。
他緊張的仍是死死的盯着石棺,“別說話,出來我就打!”
人的恐懼來自於未知,我們要是能看到裡面的東西,或許還沒這麼緊張,但關鍵的問題就是我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殭屍還是怪獸?
我把山子的槍口舉了起來,緊張的大喊:“你這是散彈,打在石棺上準能在這間墓室裡亂彈的,咱倆一下就完蛋了!”
山子聽我這麼說,頓時反應了過來,他趕緊收回了槍,手開始向後腰開始摸,他又要拿他的寶貝虯角了。
這是石棺的棺蓋被頂起來更大的一塊兒,但由於水虎晶已經滾到了地下,我們仍然看不清裡面到底是什麼,只知道那東西的力量很大,別說石棺了,就是一塊木質的棺蓋,我們兩個人都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挪開的。
可就在這一瞬,裡面那東西好像伸出來一點,我藉着微弱的光線,看見它從縫隙裡伸出了一些腿!
“我靠!這麼多腿!”山子也看見了,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那些腿好像是蜈蚣的腿一樣,密密麻麻的從棺蓋的縫裡伸出來一些,用力的往上頂着棺蓋,無奈還是棺蓋太沉,當棺蓋要落下的時候,那些腿嗖的一下又全部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