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對我說:“你就是過於緊張了,雖然我覺得老臀不太對勁兒,可他沒理由這麼做的,所以......”山子拍了拍我,“不要再想了,咱們還是先找到他,然後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嗯,對!”我覺得山子的話是正確的,老臀是我哥們兒,確實是我太緊張了。
我和山子正準備往外走,不經意間看到桌子上有幾個細長的長方形,上面好像有些黑色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看着那東西說道,心中不免一驚,難道是尺子?
山子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用手便拿了起來,自己瞟了一眼,然後遞到我的面前,“給,你看看。”
山子這點和武林有很大的區別,如果是武林,他肯定會小心翼翼的提醒我,小心這上面有毒或者不要輕易去觸碰,而山子,只要我說的,他總會好不猜忌的自己去拿,這,就是信任。
我接過山子遞過來的那東西,那是一個竹片,上面隱約有些字,“竹簡。”
“哦,上面寫什麼?”山子把頭伸了過來,然後看了看我,山子這點常識還是有的,雖然他有時候比較莽撞,看上去粗粗拉拉的。
“就幾個字,桌上還有嗎?”我往桌子那邊走了過去,用手輕輕撫去了那些竹簡上的灰塵,把手中的這片竹簡和它們按照順序擺在了一起。
“這上面的繩子都爛掉了,只剩這些東西了。”我對山子說。
“我管這個呢!你看上面寫什麼吧。”山子擺了擺手。
我仔細的看着這上面的字,這是一份記錄,是當時坐在這間“辦公室”的人寫下來的,他記錄的這些內容,揭開了這墓葬裡的部分謎團,但也給我們帶來了新的問題。
這裡一開始其實並不是墓葬的地方,而確確實實是一個熔鼎的地方,這裡是由徐福親自監督的,當那件青銅器鑄成後,這裡便被廢棄了,可這人後來接到密旨,要將這個地方改成墓室,所以他便來到這裡,將這個地方進行重新的改動和修繕。
從文字間可以看的出,這人應該就是袤隼,從最前面甬道處的銅牌就能看的出來,他是按照密旨上的要求來的這裡。
“繼續啊,繼續說。”山子站在旁邊,雖然看不懂上面寫的內容,但他仍舊是緊盯着竹簡,聽的津津有味。
爲了防止有人進來盜墓,從甬道開始就設定了很多的機關,這裡面也提到了八門,爲了迷惑盜墓賊,八門確實是按照陰陽八卦來設計的,但充其量是掩人耳目,因爲這些門裡面,除了通往熔爐的這個和過來的墓室門口,其餘的都是一件墓室而已,後面並沒有單獨的通道。
“那老臀會去哪裡呢?”我困惑的說着,“這麼說這裡面是個死衚衕啊!”
山子急了起來,“廢話什麼啊,趕緊往後看,別瞎扯那些沒用的!”
我趕緊低下頭,繼續往後看了起來,希望能找到一些關於這個墓葬的構造的信息,這樣就能推斷出老臀在哪裡了。
但整個墓室的構造太過於匪夷所思,很多的工程幾乎都是隨性而來,沒有規律可循,但讓袤隼困惑的還不止這一個,還有就是要安葬的這位墓室的主人。
他所知道的信息,只是這位主人是皇宮裡的一個重要人物,但除了徐福之外,都不知道是誰,這根本不合常理,袤隼也試圖瞭解過這位墓室主人的身份,可當他剛開始打聽的時候,卻被始皇知道了,把他調離了這裡。
竹簡上的內容,記錄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就像甬道里的銅牌那樣,一直延伸到無頭石像的門前便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埋個死人還偷偷摸摸,不讓別人知道。”山子搖了搖頭,“要麼就乾脆別埋。”
“看來這裡面的這個人,應該和秦始皇有着重要的關係,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人是誰。”我根據竹簡上的內容這樣推斷着。
“看來秦始皇很相信徐福啊,只有他自己知道。”山子說,“這也難怪,那時候的方士很吃香的,尤其是會煉丹的。”
我又想了想,“不對山子,你想啊,如果是和秦始皇關係密切的人,爲什麼選在一個鑄銅的地方下葬呢,這裡又不講究風水什麼的,要知道古人對這些東西都很看重的,別說是始皇的關係戶了,就是普通百姓,死個人還不能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呢。”
“那可不一定,你怎麼就知道這裡風水不好啊。”山子朝外面看了看,“雖然我不懂風水這些東西,可咱們過來的那個峽谷那裡,如果是在外面的話,風景肯定挺好的!”
“這裡風水好個屁!陰森森的,還有那些噁心的蟲子!”我看了看周圍,真的擔心再出來什麼東西。
山子沒說話,他想了一會兒,“難道是要埋的這個人非常着急,沒來得及選地方,秦始皇肯定是想趕緊埋了他,但墓葬又不能太寒酸,只能選在這裡了。”
我覺得山子的話很有道理,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竹簡裡說的墓室在哪裡呢?袤隼只是說墓室的構造匪夷所思,但具體的位置卻一點也沒有描述。
我真的是被搞糊塗了,仔細的想着我們來過的每一個甬道和墓室,幾乎沒有印象有什麼大的通道可以繼續往前的了。
山子看了看我,然後把包背在了身上,“想白搭,咱們還是出去找吧,我現在希望的是趕緊找到老臀,然後咱們趕緊的回去。”說着他看了一下週圍,“我現在也覺得這裡挺瘮人的,趕緊走,趕緊走!”
我也沒再繼續琢磨,和山子從耳室裡走了出來,這間熔鼎的墓室太過巨大,我擔心當時有遺漏的地方,和山子仔仔細細的圍着周圍開始找了起來。
可當我倆找了一圈之後,竟然什麼也沒發現,別說通道了,地下連個縫都沒有。
“奇了怪了啊,這地方難道真是個死衚衕?可墓室在哪裡呢?”我有些累了,雙手叉着腰說道,“難不成在這熔爐的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