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洞房花燭
陸子川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墨綺的身影,隨後就想到墨綺該不是因爲傷心便走了吧?墨綺會去哪裡?侯府!墨綺只能去找司徒允,今天百官之中沒有看到司徒允的身影,這說明司徒允沒有來!墨綺會不會這個時候去找司徒允了呢?
陳林提着長劍在門口站着,儘管已經關了大門,守衛將軍府是他的職責!“陳林,夫人有沒有出去過?”陸子川問的焦急!陳林臉上沒有表情,看看陸子川,便反問:“不知將軍問的是哪位夫人?”
任何人都不能動搖墨綺在陸子川心中的地位!聽見陳林問這一句,勃然大怒,“你說哪個夫人?”陸子川的聲音一下高了許多,眼神也變的兇狠,不過陳林並不害怕,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有!陸子川也不知道自己的氣是從哪裡來的,聽見了這句沒有也就消了!只要墨綺沒有出去過,那麼陸子川就可以放心了!
邁着蹣跚的步伐返了回去,腦海中突然想到了魚池,只有那一個地方沒有找過了!難不成墨綺這個時候會在魚池那裡?陸子川加快的步伐朝着魚池奔去,果真遠遠的就看見魚池邊上放着一盞燈,一個人影就坐在那裡。
魚池是他們二人情生地方,兩人閒着沒事的時候也會到這裡坐坐!這個時候墨綺不知道爲什麼要跑到這裡來,或許是想回憶一下當初美好的時光吧!
“綺兒!”陸子川在身後叫了一聲,墨綺趕緊擦去臉上的淚水,一轉頭,看見陸子川穿着大紅的衣服站在那裡!陸子川走上前去,看着那哭腫的眼睛萬分的心疼!“你哭了!”他捧着墨綺的臉,那種心疼難以形容!“沒有!”墨綺假裝沒事一樣搖了搖頭。
陸子川撲通一聲跪在墨綺面前,使得墨綺心頭一慌!“將軍,你這是做什麼呀?”墨綺趕緊去扶陸子川,可是陸子川就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對不起綺兒,我對不起你!”
墨綺硬拉着陸子川站起來,看着他一臉的內疚,墨綺心中也不好受!“好了將軍,沒有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你不是還在綺兒面前嘛!”墨綺打一開始就沒有怪過陸子川,站在陸子川的角度替陸子川想了好些天了!陸子川也很爲難。
“綺兒,天氣冷了,夜裡風也大,我們還是回去吧!”陸子川擔心墨綺穿的單薄,怕她受了風寒!墨綺不想回去,她知道,今晚冰冷的牀上沒有陸子川的懷抱!墨綺不捨得陸子川,拉着他坐在一邊的石頭上聊天,就像往常一樣。
夜漸漸深了!他們也沒說了幾句話。墨綺知道,不能讓新郎官在外面陪着一個“妾”坐上一夜!“將軍......”墨綺有些捨不得!陸子川摟着墨綺的肩膀很久都沒有動過了!聽見墨綺的一句話,陸子川將臉扭了一下,“怎麼了?”
墨綺從陸子川的懷中坐直了身子,“夜深了!將軍是該入洞房了!”這句話再一次晃動了陸子川的心,他直接衝着墨綺搖了搖頭,“我不去!”墨綺看着陸子川,這樣的搖頭也使得她心頭得了些許的安慰,對於現在的墨綺來說,這些就已經夠了!
“將軍,你去吧!總不能讓新娘子等你一夜吧?”墨綺繼續勸着陸子川,這讓陸子川心中覺得有些委屈!“綺兒,你真的捨得把我往別的女人懷裡推嗎?”
墨綺沒有回答,她不捨得,如果可以,她想陸子川就是她自己的,誰也不可以分享,只是現在已經有辦法了!陸子川娶了公主,墨綺從妻到妾,這給她的打擊已經夠大的了,她難過,但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是比那個侍姬好了一點點而已。
“將軍已經娶了公主了,就應該好好的對待公主,將軍要是老是讓公主等着也不合乎情理,將軍還是快去吧!”墨綺再三推着陸子川,這陸子川心中是又生氣又委屈!可能是傷心,也可能是氣憤,陸子川轉身走了!
陸子川的身影模模糊糊的離去了,月光下,留墨綺一人在冰冷的石頭上坐着留着滾燙的淚水,身邊的燈已經滅了,一些都變得淒涼。
陸子川走到門前卻又停下腳步,心裡不情願進去!在門口徘徊,腦海裡想着墨綺的模樣!
忽然門開了!陪嫁的宮女從裡面走出來。她看見陸子川的樣子有些驚訝,“駙馬!”陸子川看看宮女,也沒說話。這宮女說:“駙馬爺,您怎麼這麼久纔回來,公主在裡面等着您半天了,可是累壞了公主了!”
陸子川沒有搭理宮女,雖然宮女的話每一個字都飄進陸子川的耳朵裡!宮女看着陸子川走了進去,就上前把門關上,這纔敢下去休息,之前從房間裡出來就是想替公主找找駙馬,沒想到這駙馬就站在門前。
陸子川看看關上的房門,前面是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已經來了,陸子川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他慢慢的走到牀邊,公主蓋着蓋頭端坐在牀頭,旁邊的桌子上放着馬鞭,這是武將用來挑紅蓋頭的!陸子川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拿起了馬鞭將玉敏頭上的紅布挑開,然後卻沒看她一眼,就坐在玉敏的身邊。
玉敏是終於等到了陸子川挑開紅布的這一刻了,心裡的緊張和開心抑制不住的洋溢在臉上,轉頭看看陸子川!是他!終於是嫁給陸子川了。“相公怎麼揭了蓋頭卻不說話呢?”玉敏的聲音柔柔軟軟,讓人聽了臉骨頭都酥了,只是陸子川他渾身的不舒服。
“我等了你很久了,坐着也不敢動,又累又困的!”玉敏彷彿是在像陸子川撒嬌,可她偏偏不是張墨綺,陸子川不會憐惜她將她擁在懷裡說一聲對不起。
陸子川站起身,就在玉敏面前,他將雙手伸開,在玉敏面前也不說話!玉敏奇怪,問:“你這是幹什麼?”陸子川道:“寬衣!公主不是累了嘛,那就早點歇息好了!”陸子川說的不是很大聲,也不算是溫柔,但玉敏確實是有些吃驚,陸子川竟然讓她堂堂一個公主爲她寬衣,在王宮,都是宮女們伺候她啊?
“怎麼了?公主在猶豫什麼?放不下公主的身份覺得給我這個將軍寬衣有些委屈?我是將軍,不想做什麼駙馬爺,公主既然肯下嫁給我,那隻能是我陸子川的夫人,既是夫人,爲夫寬衣有何不可?”陸子川知道玉敏嬌生慣養,這樣的要求對她來說似乎是一種刁難。
玉敏雖然猶豫,但是聽了陸子川的一番話之後也沒有拒絕,只能上前給陸子川脫衣!
陸子川躺在牀上,可玉敏卻不好意思的站在牀邊,看着閉着眼睛似乎在睡覺的陸子川,玉敏心中倒有些生氣,自己可能個公主,如今站在牀邊,他陸子川卻躺下了!看着陸子川愛理不理的樣子,玉敏也只能乾生氣,誰讓她這麼喜歡陸子川呢?
陸子川本來不想去理會玉敏,可是又想到墨綺的話,既然已經娶了公主了,就要好好的對待人家纔是!“公主不是累了嗎?怎麼還不休息?”陸子川是終於說話了,玉敏也不至於這麼尬尷!她輕輕應了一聲,又聽陸子川道:“這裡不比王宮,沒人伺候,公主還是自己寬衣吧!”
玉敏也是無奈,自己脫去了衣服坐在陸子川的身邊,看着躺在身邊的陸子川,他終於是把眼睛睜開了!玉敏又羞又澀,慢慢的將上衣解開,慢慢脫去,陸子川可以看到那雪白的肌膚,和脖子上繫着的紅色肚兜繩!
陸子川將頭轉向一邊,無心想去碰她,開口道:“公主不是說又累又困嗎?還是先睡吧!”說着陸子川坐起身子,也不看玉敏,雙手拉住玉敏的衣裳往上一提又給她穿上,然後又躺下去,閉着眼睛也不說話。
玉敏看看陸子川,整了一下衣服便躺下了!
墨綺坐在魚池邊一直沒有回去!冷風侵襲着那瘦弱的身軀,將眼淚吹的冰冷,就連守夜的士兵看着都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