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棠雖然因爲身體不好的緣故,看着有些憔悴,但是在氣勢上,他從來不輸給別人,那種滿含着輕蔑的目光,還有天生俱來的高傲的氣息是從來不屈居於人下的。
凌慕白看到南意棠情緒如此激動,怕她跟南秋怡之間爆發衝突,便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示意她,卻被南意棠一手給推開了。
“你還真是死性不改,不過你這條賤命我可看不上眼。你想死,可有你死的時候,但是我想看着你活着,讓你死,實在是太便宜你了,只有你活着才能看到你日日受折磨痛苦的樣子。”
南秋怡最討厭南意棠這種處處壓她一頭的氣勢,明明在她們兩個中的交鋒當中,現在她纔是屬於有優勢的那一方。
“那你一定會後悔讓我活着的。”總有一天,她會讓自己身上受到的這些苦處加倍的還給南秋儀。
“是嗎?可是現在後悔活着的人應該是你吧?你就算再怎麼伶牙俐齒又怎麼樣呢?也不過是沒牙的老虎罷了,失去了靠山的你,只能任人宰割,現在連出入都沒有辦法,自由選擇吧?這些日子,當一個囚徒的滋味怎麼樣啊?”
南秋怡刺耳的笑聲充斥在南意棠的耳邊,“對了,你還記得那個時候你是怎麼躺在地上求着我放過你的嗎?我應該讓你跟我磕頭下跪的,我至今還記得你那個狼狽的樣子,就算你疼得要死,可是你還是護不住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你現在再怎麼得意又怎麼樣呢?還不是眼睜睜的看着你的孩子死在了我的手上嗎?”
“我的孩子他沒有死,你騙人。”南意棠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她的心裡是在刺痛的,即便那些話再難聽,可也是事實,她確實沒有護住自己的孩子,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什麼地方。
“意棠,你冷靜一點,你不能激動,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呢。”凌慕白擔心的扶着南意棠。
“放開我,你別碰我。”南意棠將凌慕白給推開了,“你們兩個合夥起來騙我而已,我的孩子他纔不可能死。”
“哈哈哈,南意棠,原來這些日子裡你都是拿這個來自欺欺人啊。你不相信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的孩子早就已經死了。我給你慣的落胎藥可是普通劑量的好幾倍,藥力猛的很。他在你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窒息了,我拿擀麪杖把那個孩子弄出來的時候,孩子都已經變形了,他渾身都是血,臉是青紫的,脖子上繞着一個臍帶,都已經死透了。”
南秋怡說起來的時候,似乎是因爲非常解恨,咬的牙癢癢,卻又笑得非常的暢快,“張可欣,那個時候你暈過去了,沒有看到我是怎麼把你的那個早產的孩子像小雞仔一樣拎起來,然後又摔在地上,把她摔得跟肉餅一樣。”
“你閉嘴!南秋怡!”南意棠的臉色非常難看,顫抖的手指着她,“你真的那樣做,你不是人。”
“這你就受不了了,我還沒有說完呢。”南秋怡得意的笑着,“那個孩子摔成肉餅了之後,我還讓他們把這個孩子撿起來拿去喂野狗,把它撕成一片一片的,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你以爲凌慕白立的那個墓碑下面是什麼?真的是你孩子的屍體嗎?不,並不是,不過是把你孩子產生了肢體撿起來,燒成了骨灰,自欺欺人的立了一個墳墓而已。”
“不可能,我不相信。”南意棠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她幾乎要窒息,臉也因爲充血而漲得通紅,她想要撲過去,卻被凌慕白緊緊的抱着。
“意棠,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不要激動。”
“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也很遺憾,那麼精彩的一幕,你竟然錯過了,所以我特地讓人拍了錄像,讓你好好的看一看,你辛辛苦苦懷胎生下的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下場?因爲你的懦弱無能,你的孩子是如何悽慘的死去的?”
南秋怡讓人拿了一個攝像機過來,讓咱把裡面的錄像投映在大熒幕上,南意棠又看到了那天躺在血泊裡的自己,那個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南秋怡的手上拎着一個孩子。
孩子身上髒兮兮的,全都是血,脖子被抓着,一動不動的四肢都往下垂,顯然是已經死了,因爲早產,所以看起來非常的瘦小。
然後他被拎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音。
南意棠的腿一軟,摔在了地上,他的脊背開始冒冷汗,心裡面更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刺了一樣,那把刀子反覆的很穿,將她的心割的鮮血淋漓,沒有一塊好地方。
“把他撿起來,拿去喂狗。”
南秋怡拿着手帕擦着自己手上的血跡,冷冷的看着地上的那個孩子。
而後的影片就是,那個孩子被扔到了狗窩裡,全都是一羣餓極了的狼,狗眼睛裡都冒着綠光,看到孩子之後立即撲了上去。
“嘔……”血肉模糊的畫面讓南意棠吐了起來,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彷彿連心都要吐出來一樣,她快要死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是如何慘死的,甚至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可是他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自欺欺人都沒有辦法了。
“別看了,意棠,別看了。”凌慕白看到這一幕幕的時候都覺得心驚膽戰,南意棠這個樣子更是讓他覺得心疼,他扶着南意棠想要捂住她的眼睛。
“你放開我,你別碰我!”南意棠一下子就把人推開了,含着眼淚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恨意,“凌慕白,你以爲你自己無辜嗎?你跟他一樣,你們都是殺人兇手,你以爲你只是個旁觀者,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如果沒有你,萬旭這一切,我的孩子,他不可能遭遇這些,你們都是一樣的。”
凌慕白被南意棠眼中的恨意刺痛,他的手顫抖着,試探之後又垂落,“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會對你的孩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