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關王爺的事吧。”冷若衫的瞪着杏眼大聲道。右手握拳,將手心那枚玉佩從容的收到袖子裡。
“和你身世有關?”燕洛軒嚴肅的看着冷若衫,問道。
“四爺,您要是這麼有時間,還是回家睡覺吧。您看您的眼睛,黑了一圈,多影響你瑞王爺的形象呀。”冷若衫皺眉挖苦道。
“你是誰?”燕洛軒不以爲然,好像沒有聽到她這些話一樣“你不是燕國人。”
“怎麼,其他國家的人在燕國不讓生存麼?”冷若衫冷言冷語的道,這個瑞王果然不簡單,明明才見過一次面。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你。”燕洛軒表情認真道,心裡卻十分不解,我爲什麼要解釋啊。
“瑞王爺,您還真有意思。”冷若衫看着燕洛軒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開懷的笑出聲來,“難道,天塌下來也不能讓你換一個表情?”
燕洛軒無語,這個冷若衫太善變,一會兒楚楚可憐,一會又冷眼相向,一會兒又像個率真的少女一樣天真無邪,這麼多張面孔,到底哪一個纔是她。她總能輕易的撩撥人的心絃,燕洛軒承認,此刻的冷若衫很美,笑的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他突然覺得,所有的光線都聚集在的冷若衫的身上,自己的眼裡再也融入進其他的景色,這大概就是令萬物失色的絢麗吧。
冷若衫狡黠一笑,含情脈脈的看着燕洛軒。燕洛軒也不改面色的看着她,心裡盤算着她的想法。突然,冷若衫鑽進他的懷裡,右手放在他的心口上,左手輕輕的按住了他的腰。動作要不曖昧有多曖昧。
燕洛軒溫香暖玉抱了個滿懷,一陣優雅奇特的馨香鑽入了他的鼻孔。微微挑眉,這個女子不會要對自己下毒吧,當下屏住呼吸,用心警戒着。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一點異樣。
冷若衫的笑容變了,和她平常的淡然不同,和她剛纔率真的笑顏也不同,這是一種很燦爛的笑容,就像迎着柔風怒放的春花。就在燕洛軒沉浸在她笑容中的時候,冷若衫右手猛地將他推了出去。要知道,他的後面是那條護城河。燕洛軒心裡一驚,卻依然面不改色,左手抓住冷若衫的胳膊,腳下猛的用力,優雅的一個轉身,將冷若衫拋了出去。
冷若衫整個人栽向河裡,心裡懊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把燕洛軒這個不速之客推下河,稍微給他一點教訓。哪沒想到他的武功這麼好?結果本來該摔如河裡的燕洛軒立在岸邊,冷着面看戲。而她這個作俑者,反到摔入了河裡。
冷若衫的突然提高聲音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的一聲比一聲高,她叫的撕心裂肺。
燕洛軒冷着一張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是真?是假?
她太會騙人,以至於讓人不敢輕信她。冷若衫神情慌亂的掙扎,她的頭頭不停地在上下沉浮,眼看着就要真的沉下去了。如果是做戲,那她演的也太像了吧。她
真的不會游泳?燕洛軒心裡大吃一驚,趕緊撲入河中,向冷若衫游去。
冷若衫掙扎了幾下,人就沒入了水中,水面上冒出一段水泡。燕洛軒有些慌了,趕緊貓入水中,用最快的速度游到冷若衫身邊,將她攬在懷裡,冒出水面,向岸邊游去。
冷若衫緊緊閉着眼睛,柳眉微蹙,嘴角也沒有掛着微笑。見她難受的表情,燕洛軒心裡沒有來的一痛,深深自責起來。他只是想和給冷若衫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她不要自負,他並沒有想過要害他性命。
突然,冷若衫睜開眼睛,出其不備點中了燕洛軒的穴道。二人同時向下沉去,冷若衫反手攬住不能動彈的燕洛軒,然後飛出水面,非常漂亮的落在了岸邊。
冷若衫咯咯的笑,拍了拍燕洛軒的臉:“瑞王爺,我的確是叫救命了,但是你哪個耳朵聽見我說自己不會游泳了?”
果然,她會游泳。燕洛軒閉上眼睛,不去看冷若衫。
冷若衫癟癟嘴,不高興的道;“喂,你也給個表情嘛,太無趣了。你要知道,我隨時就會一劍殺的你的。”
燕洛軒對她不理不睬,乾脆閉目養神,對冷若衫的挑釁來個置之不理。反正自己落在了她的手中,怎麼處置還不是全憑她一句話。
冷若衫嘆了一口氣:“我以爲你是個活雪山呢,感情是會移動的冰山。”她歪着頭若有所思,過一會兒,她的手伸向燕洛軒的腰間,笨拙的解開了腰帶。
燕洛軒突然張開眼睛,用眼神警告冷若衫。這個冷若衫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冷若衫並不害怕,顫抖的手褪下燕洛軒的朝服,一邊脫一邊道:“瑞王爺,你的眼神太可怕了,你就不能用表情表達你的憤怒?”
“你想幹什麼?”燕洛軒冰冷的道,冷若衫不會想嫁入瑞王府吧,想生米煮成熟飯嗎?哼,她也太小瞧他燕洛軒了,如果她真這麼做,他絕對不會讓她稱心如意。
看着燕洛軒越來越冷的眼光,冷若衫眨着無辜的眼睛問道:“你不會以爲我貪圖榮華富貴,想和你生米煮成熟飯吧?”她笑嘻嘻的脫下燕洛軒的中衣,抖了抖水“不過,你猜錯了哦,王爺千歲。”
燕洛軒朝服裡面只照了中衣中褲,現在被冷若衫褪去中衣,令他上身裸在冷若衫面前。初春時節,乍暖還寒,皮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燕洛軒輕輕的吸了一口冷氣。
“王爺的身材不錯嘛,怪不得那麼多人把你當做夢中情人。”冷若衫不怕死的,拿手在燕洛軒的胸膛蹭了蹭。
燕洛軒氣結,將目光盯向遠處。冷若衫真的是女人嗎?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
突然聽到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燕洛軒收回目光,看着冷若衫。此時冷若衫正興致勃勃的撕着他的中衣,這讓燕洛軒很費解,她這有是什麼意思?脫了他的衣服,卻什麼也不做,反而去拿衣服泄氣。他不禁挑眉,難道他燕洛軒的魅力還不如一件中衣?
冷若衫將中衣撕成了很細的長條,很快一件衣服就面目全非了。燕洛軒皺眉,她和他的衣服有仇嗎?她要是生氣也該拿自己出氣纔對,畢竟推她下水的是自己,而非衣服。
冷若衫對這燕洛軒笑了笑:“王爺心裡一定很好奇吧,我拿你衣服泄什麼氣?現在小女子就給王爺解惑。”說話間,冷若衫將布條一根根的縷齊,然後每十條分成,接着將每份布條擰成繩子,然後接在一起。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得到一條不算短的繩子。
冷若衫抖抖了手中的繩子,看着裸着上身的燕洛軒,笑容滿面:“現在王爺明白了?其實我知道燕國朝服料子是非常好的,擰成的繩子肯定比這一條結實。只是我不忍心看王爺被罰。只好用中衣湊合了,王爺您千萬不要嫌棄纔是。”說着,將燕洛軒面向東方,結實的綁在了柳樹上。
燕洛軒面無表情,看着冷若衫的一舉一動,暗地裡卻在磨牙:今天你不殺我,日後相見,我絕不饒你。
冷若衫的單手託着燕洛軒的下巴,有些惋惜微笑:“可惜了,王爺穿的是中衣中褲。如果穿的是中單的的話,還可以好好欣賞一下王爺的玉體呢。”
燕洛軒神情複雜的看着冷若衫,這個女人是瘋子麼?怎麼這麼瘋狂,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這就是塵殤館培養出來的嗎?
冷若衫看着燕洛軒絲毫未變的表情,鬆開她的下巴,停下微笑,很幽怨的看了燕洛軒一眼;“你這個大冰山,怎麼還是這副表情。”好心得將朝服裹在他的身上,看着東方重新掛上燦爛的笑容:“再有一會兒太陽就出來啦,王爺就好好的欣賞一下吧。”
燕洛軒不語,果然看着泛白的天空,天不早了啊,平時這個時辰,已經開始吃早飯了吧。自己沒有按時回家,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大亂。
“等你衝開穴道的時候,剛好可以欣賞完日出時的美景。”冷若笑道,自己這樣捉弄他,可他卻一句怨言也沒有。她心裡有些懊惱。看着一言不發,真的開始欣賞日出的燕洛軒,冷若衫突然有些難過,就像自己什麼時候都會笑一樣,這個人也用冰冷的表情將自己藏的很深。她意識兩個人是如此相似,心底升起一種心心相惜的感情,突然想對今天所的事解釋一下。想解釋一下只是一個想法,但冷若衫卻付諸了行動。她皺着眉,趴在了燕洛軒的身上,在他耳邊輕輕的道:“今天是你運氣不好,趕上了我心情最差的時候。”
那股清香再次鑽入燕洛軒的鼻孔,這香很特別,像是某一種花香,又好像不是,清新悠遠,非常怡人,就連有天下一香之稱的蘭花也比不過。
冷若衫的目光裡溢滿哀怨,情不自禁地讓人心痛,她的聲音非常柔,輕輕的感覺好像她要消失一樣:“燕洛軒,對不起。”
這是她第一次交自己的名字,這讓燕洛軒很驚訝,甚至連平時的冷漠面具都來不及帶,在冷若衫面前,他第一次不是冷冰冰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