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古云飛到底有什麼資格認柳新池?
在他看來,這個女兒就是用來犧牲的吧。在古家,柳新池備受欺負就不說了,這兩次被送上祭臺,他不是不聞不問,而是親手送去。
這般的父親,有什麼資格坐在柳新池的面前,說柳新池是他的女兒?
此時,馬車裡面一片安靜,縱然古云飛沒有資格做父親,但是,柳新池的骨血裡面還是流淌着古家的血脈。
這是無法改變的。
半晌,古云飛嘆息一聲,說道:“不論如何,我還是你的父親,你身上的血,也是古家的血。只要有這一層的關係,你要聽我的。”
“聽你的?”柳新池露出一抹嗤笑,說道,“什麼聽你的?”
古云飛看着柳新池,看着她那漂亮的臉蛋,不得不說,柳新池有着比其他兩個姐姐更加脫俗的容顏。
可惜,古云飛嘆息一聲,說道:“你好像和望月國的貞英夜王走的很近。”
柳新池挑眉,距離他們馬車不遠的地方,貞英夜王就等在那裡。
“如今你是大了,我是有些管不住了你了,不過,你的婚事,如果你和其他的男子在一起,我也不願意多過問,但是偏偏這貞英夜王,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古云飛說道。
“憑什麼?”柳新池叫道,她真是火了,她如今已經是銀番的興國將軍,和川域古家已經沒有什麼干係了,怎麼古云飛還要跳出來管事。
“只要你是我古云飛的女兒,留着古家的血脈,你就必須聽我的。”古云飛看着炸了毛的柳新池,嚴肅的說道。
柳新池冷哼一聲,說道:“如今,我是銀番的興國將軍,似乎和古家沒什麼關係。”
“是嗎?”古云飛一把扯過柳新池的手腕,竟然摸出匕首,在她的手指上劃了一道,血立刻凝聚出一個血珠,跌落下來。
下面一個小碗,剛好接住那血珠。
“你幹什麼!”柳新池抽回手。
古云飛竟然也劃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落在那碗裡,碗裡的兩滴血一觸碰到一起,立刻就融在了一起。
這滴血認親的手段,在但是非常有權威。
“柳新池,就算你改頭換面,也改不了你身體裡的血!”古云飛說道。
柳新池惱怒,將那碗掀翻,怒道:“你要如何?”
古云飛看着她,眸光閃着一抹的算計,說道:“離開貞英夜王。”
柳新池胸脯起伏,就算是惱怒,也只要咬牙切齒。
“不可能!”柳新池丟下一句,然後不再理他,跳下了馬車。
“你還會來找我的!”古云飛說道,“因爲你是古家的人,這一點,不會改變的。”
柳新池不回頭,徑直走到了蓮公主身邊,她們兩人手牽手上了馬車。
貞英夜王蒲槿熠朝着古云飛的馬車看了一眼,那淡藍色的眼睛裡面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
接下來,柳新池就將古云飛的話丟到了九霄雲外,因爲她作爲蓮公主的送嫁將軍,五日後蓮公主的婚禮,她還要張羅呢。
綾羅綢緞,珠寶首飾,胭脂水粉,不管是哪一樣,都要讓蓮公主嫁的風風光光體體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