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到寧西城的時候,剛好是午夜時分,西川王厲樞驍拿出他的令牌,很快就城門大開。
一行人就這麼悄然進城了。
柳新池從馬車縫隙裡面往外看去,她只感覺寧西城的氛圍有些不大對。
按理說,厲樞驍作爲西川王,在一線峽谷打了勝仗,回到寧西城怎麼也應該是大張旗鼓,夾道歡迎吧,爲什麼還要輕裝趕路,日夜兼程。
到了寧西城,甚至只是非常隱秘的進城。
難道說,寧西城發生了什麼變故?
柳新池看了看鎖着自己的鐵鏈,看來,厲樞驍真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做。
怪不得他對她那麼兇,還那麼粗野的將她鎖了起來。
此時,厲樞驍正騎在馬背上,微微蹙了眉頭。
不過是幾天的工夫,寧西城就已經要變天了!徽王真是好膽色,竟然真的在他帶兵征戰的時候,在寧西城搞小動作!
要不是厲樞驍提前佈置好了,他這是死在陣前,都不知道是爲什麼了。
厲樞驍深吸一口氣,他對自己這個二皇兄厲樞熙,一直來並沒有什麼好感,每天只是風花雪月不思進取。
這般的人,定然不是什麼一統天下的帝王應該有的氣質。
他們可謂是道不同不相爲謀!
但是偏偏,厲樞熙卻是佔據了寧西城,這些年來,在寧西城經營的也算不錯,爲了能夠東進,攻打川域,厲樞驍就和二皇兄厲樞熙合作了。
厲樞熙果真在厲樞驍的強勢下,願意繼續做他的閒散徽王,並不管西川的事情。
西川王直接讓給了厲樞驍。
一直以來,兩人一致對外,相處還算是融洽,漸漸的厲樞驍也就放鬆了警惕。
誰能想到,這一線峽谷攻下來了,寧西城卻出現了變故。
厲樞驍是一個極爲有手段的人,他這八年來,在西疆的經營,已經讓他擁有了一支極爲出色,並不亞於輔政王厲樞雎訓練的黑衣甲士那邊的精英。
不僅如此,他還建立了極爲有效率的情報組織。
這還多虧的他見識到了蒲槿熠情報手段的厲害。
所以,在寧西的徽王厲樞熙稍微有所異動,西川王立刻就知曉了。
只是剛剛開始的時候,剛好是厲樞驍佈置一線峽谷的時候,根本無法顧忌寧西城。
此時,一線峽谷被攻克,他才發現,寧西城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故!
連夜趕回寧西城,厲樞驍的眼睛裡面閃過的是一抹狠辣和冷漠!
不過,當他的目光掃過關着柳新池的馬車的時候,眼睛裡面又閃過一抹的柔和。
他剛纔是對柳新池動了粗,但是,柳新池的厲害,他也是見識過的,如果不能將柳新池的囂張氣焰壓下去,那麼那丫頭還真是就跑了!
厲樞驍微微搖搖頭,八年前,她八歲,就已經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了,如今,八年過去了,十六歲的她,穿着將軍的鎧甲,不施脂粉,那倔強的眼神,絲毫沒有變。
只是,她大概還不知道,如今的她,更是嬌豔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