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池從身後,竟然拎了那灰毛老鼠,丟在桌子上。
老鼠嘴裡叼着的半截蠟燭頭蹦了出來,跳了兩下,朝着二夫人身上飛去,驚得二夫人後退兩步。
“柳新池!你這當了郡主以後,連個長幼都不懂了嗎?我好歹也是古家的二夫人,你的長輩,你竟然這般的囂張!”二夫人高聲說道,“要是我把這事情彙報給老爺,倒是看你如何自處!”
柳新池冷哼一聲,說道:“二夫人,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這是你前幾天送的簪子,這簪子不過是挑了一下那燭火,老鼠偷吃了就這麼死了!嘖嘖,瞧瞧,都七竅流血了!這死的夠慘的!”
二夫人的臉陡然就白了,卻故作鎮定的說道:“柳新池,你休要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二夫人,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到底有沒有在簪子上下毒,這臉怎麼白成這樣?”柳新池上前,手中捏着簪子,簪子的尖兒對着二夫人,一臉的笑意,似乎隨時都要紮上去一樣。
“啊,柳新池,你這個小魔鬼!你是魔鬼!”二夫人驚慌的後退一步,顯然是害怕柳新池手中的簪子靠過來。
柳新池卻是得寸進尺,一步步的逼迫着二夫人一步步的往後退!
她的嘴角掛着邪獰的笑,說道:“二夫人,您這簪子上下的什麼毒?這毒這般的見血封喉,看看那老鼠的死狀。您還真是心狠手辣!”
“不,柳新池,你走開,走開!”二夫人繼續往後退去,眼睛死死的盯着柳新池手中簪子的尖,還有誰比她更知道那毒液的厲害?
七竅流血的死法!
她不要,不要!
“二夫人,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把這簪子上的母毒給我,這件事情,我們就此揭過,你不說,我不說,誰都不會知道今天在這屋子裡發生的事情!”柳新池淡淡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二夫人驚慌的說道。
柳新池一笑,說道:“二夫人,如果我那位父親大人,知道你偷偷的派人查探我的繡樓?如果父親大人知道二小姐對我這個新池郡主出言不遜?如果父親大人知道你送我的簪子上面,浸泡了毒液?二夫人,您說,您還能這麼悠閒的在清蘭園裡面大擺宴席嗎?”
柳新池的話終於驚得二夫人噗通一聲跌坐在地。
她面如死灰,看着柳新池的眼睛也瞬間暗淡無光,呢喃着,她已經能夠想象到,如果讓古云飛知道了,肯定沒有她的好!
不僅僅是她,甚至連她的女兒也要被責罰!
“怎麼樣,二夫人,不過是萃取的母毒罷了,對於財大氣粗的桂家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柳新池又說道。
二夫人慢慢的擡起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母毒?你只要母毒,一切都當沒發生?”
柳新池點頭,說道:“如今我已經是新池郡主了,我以我郡主的身份發誓,絕不失言!”
二夫人扶着桌子,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好,我給取。”
柳新池將那簪子收了起來,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說道:“二夫人果真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