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槿熠微微一笑,說道:“身在局中,有些事情,不得不爲啊。”
秦絳微微搖頭,說道:“夜王,如今,這位您看中的小姐,也一樣身中劇毒,似乎需要東海陰陽珠。”
蒲槿熠看着秦絳那微笑的模樣,微微皺了眉頭,卻是沒有答話。
秦絳接着說道:“其實,我們秦家世代都是跟隨皇上,對望月,對皇上,忠心耿耿。”
蒲槿熠看着秦絳,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到這話的真實性。
“東海陰陽珠就在我的手中,如果你想要得到,自然雙手奉上,只是求夜王能夠給我妹妹解毒。”秦絳說道。
此時,他真是從懷中掏出一隻盒子,輕輕打開,只見裡面一顆珠子,安靜的躺着。
那黑白相間的模樣,散發出的氣息,的確是東海陰陽珠。
蒲槿熠微微皺了眉頭,他有些看不透這個秦絳的意圖了。
“貞英夜王,如今黃家已經覆滅,只有一些黃家的後人在東疆苟延殘喘。並不足爲懼。如今最爲難纏的莫過於早就已經逃到南疆的裴家!”秦絳真摯的看着蒲槿熠,輕輕的嘆息一聲。
“裴家有裴妃所出的皇子,如果我們秦家和貞英夜王您鬥一個你死我活,他們恐怕就要完全贏了這一局,到時候,立裴家那個皇子爲帝王,對我們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秦絳的話說的還真是坦誠,不過,蒲槿熠卻嘴角微微勾起,說道:“如果是在東海,秦將軍說出這些話,我蒲槿熠或者會相信,但是,這種時候,秦將軍說這些,難道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嗯?
秦絳看着蒲槿熠那一雙閃亮的眸子,微微蹙了眉頭,說道:“這有什麼區別?”
蒲槿熠冷哼一聲,說道:“的確,秦將軍剛纔說的那些,的確是現在的形勢。可惜,秦將軍所說的要和我蒲槿熠和解,也不過是要讓我和你一同對付裴家。”
“如果秦家真是對我望月極爲忠心,一心扶持我貞英夜王,本王如何會離開皇城?將皇城的大好局勢讓於秦家?如果秦將軍真是要將東海陰陽珠交給本王的話,爲何不是在東海,而是要在這裡?”
“更何況,秦將軍,您派出來對付本王的那些殺手,還都在船艙裡面關押着呢。那些死士,對本王和本王的人,可並沒有絲毫的友善!”
秦絳聽着蒲槿熠的話,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他的確不是誠心要站在蒲槿熠這一邊,不過是暫時麻痹蒲槿熠,想要和蒲槿熠暫時達成一致,對付很快就要來的裴家人!
他以爲蒲槿熠會佯裝和他合作,對付了裴家,然後再和他爭鬥一二,沒想到,蒲槿熠竟然會直接揭穿他。
這種時候,蒲槿熠到底是怎麼想的?
蒲槿熠不會想要同時對付裴家和秦家吧?
既然那樣,秦絳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的狠辣,既然不能暫時成爲朋友,那麼也沒有必要掩藏自己了。
“貞英夜王,您這是要將自己置於一處死地嗎?”秦絳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