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前也有一個名字,只是自從接任掌門後,便一直沒有再用過!”因爲他是前掌門的愛徒,不單年長於其他師弟,天賦也是最高,師弟們喚他師兄,而他的名字,只有師傅一個人會念在口裡。
自從師傅離世後,便再也沒有人叫過他的名字,他幾乎忘了,他原來也是有名字的。
“我叫千滄凌。”
朱霖挑眉:“掌門您姓千?”
千滄凌聳肩:“我也不知道,師傅一直這麼叫我,或許是吧!”
想到掌門的身世,他便也不再多問,只是嘀咕道:“這千姓,可不多見呢。”
千滄凌沒有在意朱霖的話,指着遠方的一座城鎮道:“這裡就是昆城?”
朱霖點頭:“沒錯,這裡就是昆城,因比鄰崑崙而得名,城裡十分熱鬧,尤其是崑崙大開山門的那段時日,這裡更是熱鬧非凡。”
千滄凌曾在師弟的口中聽說過這座昆城,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真的來到了這裡。
“我們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好嗎?”千滄凌道。
朱霖看了看天色,距離天黑還有挺長一段時間,他們完全可以繼續趕路,而不是在這昆城裡浪費時間。
但看千滄凌這般雀躍興奮的模樣,他實在不忍心潑他冷水,便點頭道:“也好,我們今日在這裡休整一晚,明早再趕路。”
二人御風而行,不過眨眼之時,便來到了昆城門外,守城的守衛正在打瞌睡,也沒人盤問,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城,昆城和朱霖記憶的晉城差不多大小,只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這裡的人們都穿着臃腫,不好打扮,一眼望去,穿素色粗衣的人遠遠超過穿顏色鮮亮的綢衣的人。
晉城在南邊,水豐土沃,物產豐富,那裡的人們生活富庶,男男女女皆好打扮,鮮亮的綢衣滿大街都是,男人頭纏玉帶,女人滿頭珠翠的比比皆是。
相比較而言,昆城真的很樸素。
千滄凌穿着朱霖給他的衣裳,雖不是什麼名貴的衣料,卻因他氣度不凡,生生將一件普通的素色綢衣,穿出了龍袍的範,十分惹人注目。
“老大,這不是那姓朱的小子嗎?”一位尖嘴猴腮的青年趴在酒樓的二樓欄圍上,突然朝裡頭正喝酒的幾個青年喊道。
一時間,在裡頭喝酒的幾個青年一涌而出,紛紛看向街面上那兩個頗爲引人注目的男人,走在朱霖身邊的男人,年紀明顯要大上他許多,氣度也是不凡,卻面生的很,不是這昆城中的人。
“崑崙五年開一次門,從來沒有例外過,現在剛剛過去四年,他是怎麼出來的?”一位青年嘀咕道。
“哼——這小子害得我們那般慘,既然又遇上了,那便不能讓他好過!”
“對,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你們先彆着急,聽聽老大怎麼說。”
五個青年的目光齊刷刷盯向立於正中的瘦高青年,只見他們的老大一把折斷了手中的筷子,冷笑道:“這小子手上戴着的戒指,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