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屁顛的衝向了後廚,韓老卻沒有**休息,而是坐在了窗邊的桌前,桌上置着兩疊厚厚的草紙,一疊是全新未用過的,一疊是寫滿了字跡的。
顯然他有每天練字的習慣,只見他熟練的取了一張草紙,鋪在身前,將老舊的毛沾上剛剛磨好的墨汁,穩穩的落,一個個漂亮的字體出現在草紙上。
夏元秋迅速走至他的身後,只見他在草紙上寫着一個個毫無相關的字。
可她覺得,韓老若真是父親這頭的人,是父親留在忘川穀等待與她接頭的人,那麼他便一定會想辦法將父親的消息告訴自己,不能明着說,便一定會想別的辦法。
這些看似毫無相關的字符中,一定別有深意。
她仔細的盯着韓老所寫下的每一個字,試圖從中找出端倪。
果然,還真讓她找到了。
有寫喜歡寫藏頭詩和藏尾詩,但也是最容易被人發現的,韓老將他想說的話寫在了草紙上,不是藏頭,也不是藏尾,而是以神君二字的字形寫下他所想說的話。
依照神君二字的字形去閱看,方能知道韓老究竟在寫些什麼,若以尋常的閱讀方式,自然看不明白,還道是胡亂書寫,只爲練字罷了。
看來就算是韓老的練字愛好,也會被盯查。
韓老寫完後也沒收起來,用兩方小石塊鎮住,平鋪於書桌之上,自己則爬上了房內的**上休息。
神君被困川湖之底,魂魄離體兩百餘載,至今未能復體,神君留話,能救其者,必爲其女,若遇之,必奉之!
切勿輕舉妄動,一切從長計議爲上!
韓老字句慎重,看來他們的對手,實力絕對不弱。
她想的沒有錯,父親果然受困於此,牽引她步步來此,爲的就是等她來救。
夏元秋伸手拉住元君和朱焱,三人一併進入玉鐲空間,隱形術失效後,三人的身影漸漸顯現出來。
聞人拓等人迅速圍了上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夏元秋點頭,字字念道:“神君被困川湖之底,魂魄離體兩百餘載,至令未能復體,神君留話,能救其者,必爲其女,若遇之,必奉之!”
江無憂面色大變:“什麼?川湖之底?”
夏元秋忙問:“你知道川湖?”
江無憂點頭:“我當然知道,川湖就在這冰川之下,也就是寒池的源頭,玄冰的母水啊!”
他們見識過寒池水之寒,極冰卻不凝,若將人投入寒池,不消一息之時,便能立馬將體脈肌理凍成硬塊。
有誰能自這樣的川湖之底出來而依然活着?
聞人拓道:“神君與常人不同,他不會輕易的死,他既然留下此話,便證明只要我們將他的身體自川湖之底救出,再爲他歸魂納魄,他便一定會再次重返人間。”
“可是據我所知,川湖雖然就在冰川之下,可卻從來沒有人找到過川湖的入口。”江無憂道。
元君一臉狐疑:“既然沒有人找到過川湖的入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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