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後來,想到石扎楠和覃雅蘭也會在一個學校,這就讓兩個人十分的扎心了。
那種和自己的仇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場景,兩個人只是想着,就覺得十分的扎心。
尤其是對於夏溪來說,覃雅蘭之前做的那一切,簡直就是已經毀掉了夏溪以後生活的所有的資本。
一切的美好,都在覃雅蘭將人帶到夏溪面前的時候,變得艱難了起來。
雖說最終還是有韓盛出現,宛若一個英雄一樣的將夏溪給拯救了。
可是,夏溪最終也不是原原本本的夏溪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夏溪眼神明亮的大聲道:“纔不管那麼多呢,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怎樣,咱們總是能想到辦法的。最讓咱們難看的結果,也就是灰溜溜的回去尋求那兩個變態男人的幫助。僅此而已。”
林采薇意外的看着夏溪,聲音中帶着十足十的詫異:“你也承認,那兩個男人在能力這方面是很變態的了?”
“是啊,簡直是太變態了。真的不知道,哪裡來那麼變態的男人。你都不知道,我這腰……”夏溪的話說到一半,就發現林采薇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着林采薇,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一張臉瞬間紅到了極致,飛快的對着林采薇搖頭大聲道:“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其實,我心裡想說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薇薇,你這個……我這個……”
林采薇笑得高深莫測,飛快的點頭笑道:“嗯,其實,嗯,夏溪,你真的不用那麼緊張的。其實,說實話,真心不用太緊張的。原本呢,我就沒有那樣的意思,是你自己將我的意思理解錯了。然後,你又這樣解釋。這種欲蓋彌彰,你覺得,我是相信你呢,還是相信你呢,還是相信你呢?”
“哈哈哈……”林采薇看着夏溪那婉若被煮熟了的蝦子一樣的臉色,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女人一旦交付了自己的心之後,就會變得像是現在這樣的……
可怕。
不管別人說什麼,都能想到和那些事情相關的。
原本林采薇以爲,這樣不要臉的人只有自己這一個。如今看來,原來不要臉的人,還不只是自己一個。
夏溪倒是被林采薇笑得不知所措了起來,飛快的走到林采薇的身邊,霸道的將林采薇摁在了沙發上,上下其手。
林采薇一身都是癢癢肉,原本就是十分怕癢的那種類型。
在這個時候就更是忍不住了,眉眼中都帶着燦爛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夏溪,認真對着夏溪道:“夏溪,你和韓盛在一起的時候,韓盛是不是也這樣粗魯的對你的?你和我說實話,若是他真的這樣粗魯的話。我會讓我家宮宸去和他好好說說,要對女人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
夏溪惱怒了,只覺得,這樣都堵不住林采薇的嘴。
這一次,自己真的是要被林采薇取笑很多很多年了。
若是在以前的時候,只要夏溪動用這一招,林采薇早就會舉手投降了。
然而這一次,林采薇竟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眼神中還帶着亮晶晶的好奇。
夏溪無奈嘆息,坐在林采薇的身邊,頭靠在林采薇肩膀上,低聲道:“薇薇,你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嗎?”
林采薇歪着頭,首先伸手摸了摸夏溪的額頭,然後才意味深長的道:“夏溪,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覺得,你和韓盛之間。還是要有個結局的比較好。如若不然的話,你們之間,只怕是會有一段孽緣了。畢竟,韓盛,也不是那種花花腸子很多的人。其實我也知道,你的心裡是有韓盛的。你擔心的,只是你家裡的那些事情。但是,你可有想過。萬一,韓盛是有那個能力將你家裡的一切都給搞定擺平的呢?”
夏溪不可思議的看着林采薇,嘴裡低聲嘟囔道:“若萬一是這樣。那我的內心也是拒絕的。我和韓盛之間還沒有開始。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將來會走向什麼樣子。也沒有人知道,我們之間,會走到什麼程度。若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抱着這種想法,去讓韓盛來爲我付出。那麼,我想,到了最後,我肯定會鄙視我自己。我會鄙視那個只會利用別人的自己。薇薇,樊勝美的電視,你看過了吧?我不想讓自己成爲樊勝美。我希望……希望我能成爲安迪那樣的女子。不管什麼事情,我都能自己靠自己。到了那個時候,我就能配得上我想要的愛情了吧。”
林采薇看着夏溪臉上的憂傷,半晌,才緩緩道:“夏溪,你知道嗎?雖然有句話是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在羅馬。是不是。我們這輩子都在努力奮鬥的,說不定,別人在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人和人之間,是沒有辦法去比較的。不管在什麼時候,我們能做的,只是竭盡全力的去做到我們能做的最好。至於結局如何,咱們就交給老天爺了,可以嗎?夏溪,你不知道,你這樣想,你這樣做,我的內心是真的真的特別特別的心疼。我很心疼你,你明白嗎?”
夏溪的頭在林采薇的肩膀上挪動了一下下,聲音中帶了幾分憂憂傷的道:“薇薇,我也不是那種笨蛋,對不對。你也知道的,我是一個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能想的很通透的女人。但是,我現在,就是已經陷入了這種死循環了。我走不出來了。你明白嗎?”
林采薇輕輕的捏着夏溪的手,認真道:“一個人呢,一輩子,能遇到一個對自己好,而且還適合自己的人不容易。咱們從高中就認識,一直到現在。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是最清楚的。你這一路走來,爲了自己的父母家庭,受了多少委屈,錯過了多少次機會,我也都是看見的。你可不可以,爲了自己,活一次。”
夏溪苦笑道:“生養之恩大於天。那麼,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管我的父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