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喂陛下。”
容聿深情的注視着姜璃,手中的酒杯已經輕碰到她的紅脣。
脣邊傳來的酒香,讓姜璃的脣角上揚,她雙脣微微張開,咬住杯沿,從他手中奪過酒杯,一揚脖子,酒杯裡的酒水,順着脣,滑入她口中。
容聿空了的手,還保持着持杯的動作,眼神中光澤涌動,似乎被姜璃這瀟灑霸氣的行爲而迷倒。
喝完了酒,姜璃口中一鬆,空酒杯落下。
容聿慌忙用雙手接住,將酒杯捧在自己掌心之中。杯沿上,殘留的脣印,讓他心底的火熱燎原,有些情難自控。
他低着頭,小心的掩飾着眸底的衝動,轉身把酒杯放在桌上。
這時,他卻感到一股窒息感傳來,整個身子被猛然提起,懸在了寢宮上空。
容聿張嘴,想要發出聲音,卻發現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他四肢在空中掙扎,瞪大凸出的雙眼充滿了驚恐。
突來的變故,讓姜璃慵懶表情一收,從榻上站起。
“陸玠!”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在搗鬼。
然,當她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容聿卻被震驚了。‘陸玠?陸玠不是死了嗎?’
他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
因爲,在姜璃的話落之後,一道人影,正緩緩在寢宮之中顯現出來。
陸玠!
真的是陸玠!
他還沒死!
容聿心中恐懼極了。他看向那個陸玠,的確是陸玠沒錯,可是,爲何這個陸玠給他的感覺更加恐怖,而且在他面前,他彷彿連螻蟻都不如?
帝君陸玠冷冰冰的眼神,沒有看向姜璃,而是看向了懸掛在寢宮中的容聿,將他驚恐的表情,看在眼底。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
他居然敢給那個女人喂酒?而且,眼神中還充滿了邪念!
最讓他氣憤的是,那女人居然還喝了酒!
‘不……饒了我……救命……我不想死……’容聿感受到了清晰的殺意,他努力的轉動眼珠看向姜璃的方向,希望她能救救他。
可是,等他好不容易將眼珠轉向姜璃時,卻發現她的視線根本沒有關注他。
‘咔嚓!’
清脆的骨斷聲,突兀響起。
容聿的頭以詭異的角度垂下,眼神中的光芒熄滅。在他四肢停止了掙扎之後,兩件東西,從他鬆了的袍子中落下,摔在地板上。
“……”姜璃嘴角狠狠一抽,看了容聿的屍體一眼,又看向黑臉的某男,有些腦仁疼。
轟!
一股無根之火在容聿的身體上燃燒,瞬間,就把他的屍體焚燬得連灰都不剩。
這一幕,讓姜璃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唔,這個男人似乎真的怒了。
在黑臉帝君向她邁出步子的時候,姜璃突然“咦”了一聲,一臉好奇的從地上撿起容聿落下的東西,“這是什麼?”
“毒藥,紫煙。”男人冷冰冰的回答,眼神緊緊盯着她。‘很好,又是如此拙劣的轉移話題。’
“哇!原來他這麼居心叵測的,死得好!”姜璃一本正經的道。感受到男人沒有減輕的怒意,她又諂媚的對男人一笑,“不過這紫煙留着有用,定然是他在奸計得逞之後,發出信號用的。”
啪!
她手中的紫煙和藥瓶,被一股怪力抽走,飛出她的手,落在了遠處地上。
藥瓶應聲而碎,裡面的藥水灑了一地,紫煙倒是完好無損的落在地上。
姜璃看向碎了的藥瓶,有些心疼。‘容家拿出來害她的毒,肯定是好東西,留着她以後坑人也不錯啊!這就摔碎了,真浪費。’
突然,一股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讓姜璃不得不回眸,看向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陰沉的臉,冷冽的氣息,讓她心中發虛,緩緩向後退去。
“你答應了什麼?”帝君陸玠不斷向前迫近,身上的氣息也越發冷冽起來。
姜璃不斷後退,訕笑着道:“不碰他,也不讓他碰我。”
“然後呢?”帝君冷聲質問。
姜璃忙舉起雙手,無辜的表示,“我確實沒碰他,也沒讓他碰我!”她好冤枉啊!
滿是鋒芒的琉璃眸緩緩眯了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還在狡辯!
她用脣咬住他遞來的酒杯,如此曖昧的動作,她是怎麼做出來的?
“他的手碰了酒杯,而你的脣也碰了酒杯。”某男黑着臉指出她的錯誤。
臥槽!
這也算?
“……”姜璃愕然的看向他,強行解釋了一句,“那好歹還隔着一個酒杯,我不算違約啊!再說了,你也把人殺了,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男人磨着牙,突然邁出一大步。
“啊!”
姜璃嚇了一跳,後退的腳絆到牀沿,身體向後倒去。
砰!
沒有意外的,她跌入了柔軟的被子之中。而一到黑影也欺身上前,將她籠罩其中,也控制了她能逃走的所有方位。
‘我想怎樣?’昳麗妖俊的男人,緊盯着身下的少女,眼神變幻莫測。他想要怎樣?他也不知道。
他知道,看着她這樣與其他男人曖昧不清,他心中便覺得憤怒,想要殺人。想要狠狠的懲罰她!
可是,要如何懲罰?
“一個小小的容家而已,還不值得讓你如此做。”他從齒間,吐出冰冷的話。
他的怒氣,讓姜璃勾脣笑了起來。她的男人,還真是可愛得讓人喜歡得不得了!
“那你呢?值得我如此麼?”她雙手拉住他的衣襟,將他猛地拉倒自己身上。兩人的胸相抵,鼻尖輕碰,氣息纏繞。
姜璃呼吸中,帶着淡淡酒氣,這樣的酒本不能對他產生任何影響,可偏偏,在她身上,發揮了作用,讓他有一種迷醉之感。
她的脣,在他眼前一張一合,帶着淡淡酒香。讓他忍不住回想剛纔她用脣咬住酒杯喝酒的撩人姿態。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不!不可以!
在他還未弄清楚一切的時候,不可以!
他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從自己的衣襟上扯下,放開了對她的禁錮,向後退去,身影也漸漸消失。“去做你未完成的事。”
姜璃從牀上起來,看着他消失的樣子,撇嘴嘟囔,“每次都只知道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