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找她的人,是新來的女國師?
姜璃眸光微動,長睫輕垂,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這些貴婦們的議論,安靜的樣子配上她此時嫺靜溫柔的模樣,還真是很容易讓人忽略的存在。
“娘娘,這女國師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之前我們可是從未聽說過。”
一衆誥命夫人議論了一會,就把話題引到了皇后身上。
再次被問道的皇后,微微一笑,垂眸輕抿了一口茶,“難道,你們都忘記了那個傳說?”
“傳說?”
誥命夫人們,面面相窺,神態都有些莫名。
姜璃輕垂的眸光閃爍了一下,配合着衆人,擡起頭,用略帶疑惑的眼神,與衆人一起看下了皇后。
皇宮的眸光,在衆人臉上緩緩掃過了以後,才緩緩的道:“三國之中,都一直流傳着一個傳說。不過,如今時代久遠,恐怕還能把傳說記清楚的人,就只有三國的皇室中人了。”
“娘娘,到底是什麼傳說?可否告知我們一二?”坐在最前面的命婦,應該與皇后的關係是很好的,所以在皇后話音落下之後,就立即問道。
其他的命婦們,也都紛紛看向皇后,期待着她接下來的回答。
皇后微微一笑,在衆人的期待中,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袖口,“相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天人臨世,這些天人們,能夠指引我們窺得天機,改善國運,延綿國祚。”
姜璃安靜的聽着皇后的話,心中猜測,‘這些所謂的天人,恐怕就是指我們這些進來歷練的人了。’
原本,姜璃還以爲這裡的凡人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如今聽了皇后的話,她才知道,這裡的凡人一直都是值得他們的存在的。只不過,他們並不知道詳情,只能以天人來概括。
“天人,真的有那麼厲害?”有誥命夫人驚訝的問了一聲。
她聲音極小,彷彿只是聽到皇后的話後,下意識的反應。但是,這話還是進入了皇后的耳中。
皇后向她看來,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訕訕一笑,顯得略微有些尷尬。
“自然是有的。天人的本事,非我們能夠想象。據皇室中的古蹟記載,一些天人能夠呼風喚雨,還能起死回生,有的天人生氣之後,可以毀滅一城,甚至一國。”
“啊!”
皇后的話,讓誥命夫人們掩脣驚呼。
看到他們的反應,皇后搖頭輕嘆了一聲,“也不怪你們不清楚,每一次天人出現,都會相隔很長的年歲。不過,他們的每一次出現,也就代表了國家昌盛的來臨。”
“皇后,此話怎講?”與皇后關係較好的命婦,聽出了她的話中有話,立即問道。
其他命婦也不傻,頓時都噤聲,豎起耳朵,注意着皇后接下來的話,一個字都不敢錯過。
皇后嘴角微微一揚,才道:“天人的出現,不僅可以幫助國祚,而且還會開啓修仙盛世。過幾日,國師會公開收徒,你們家中若是有天賦不錯的孩子,不妨送到國師府,讓國師看看。說不定,你們哪一家的孩子被國師確定有仙緣,你們家就要一步登天了。”
“收徒?修仙!”
這些詞彙,進入命婦們的耳中,頓時讓她們都激動起來。
事關家族大業,命婦們也顧不得什麼矜持,紛紛向皇后詢問國師收徒的事。
姜璃微微蹙眉。
怎麼話題轉到了這個上面?她想要知道的是女國師爲什麼要找她。
還有,女國師到底是誰?
可惜,一直到用膳的時候,這些命婦們圍着皇后問的都是女國師要收徒的事。皇榜尋美的事,似乎是被人遺忘了。
用膳結束之後,姜璃隨着命婦們被送出了皇宮。
想要搞清楚的事,始終沒有尋到答案。
齊遠征和齊樹成在宮門外等着她,接到人後,一行人則朝着武寧侯府走去。
姜璃自然是坐在馬車中,而今日齊遠征沒有坐轎,而是與齊樹成一起騎着馬,他刻意跟在馬車旁,似乎是有話要對姜璃說。
“寧氏。”
果然,齊遠征開口了。
車中伺候的女婢,將窗簾拉開,露出了姜璃的小半張臉。
“你在皇后宮中,可有聽到國師收徒的事?”齊遠征突然問道。
他居然主動提及這件事,讓姜璃眸光一凜,頷首道:“聽到了。”她或許可以從齊遠征口中,打彈出來皇榜後的真相。
“我有意讓權兒和昱兒一起去國師府,看看他們是否有福分,被國師收徒。”齊遠征說出了他的想法。
齊權是齊樹成和周氏的嫡長子,大齊昱差不多五歲,已經算是一個小少年了。
聽了齊遠征的話,姜璃知道,他並不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只是出於尊重,告知她一聲。
不過,姜璃倒是可以趁機問一問。
“我聽皇后她們談及,國師是女子,而且還是天人。”姜璃道。
齊遠征眼角餘光掃過車中的人影,‘嗯’了一聲。又補充一句,“天人每一次的出現,都代表了大機遇,這是昱兒的福分。”
“我還聽說,皇榜上的女子,其實是國師要找的。”姜璃彷彿沒有聽到他所說的話一般。
姜璃的話,讓齊遠征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承認了姜璃的話。
在齊遠征這裡得到證實,姜璃的眸色變幻了些。“公爹可知道,這女國師爲何要找這個女子?”
“你爲何會對此事如此好奇?”齊遠征不答反問。
姜璃神色如常的道:“只是在皇后宮中,聽到諸位命婦們好奇提起,而皇后又避開不談,所以有些奇怪罷了。如今,公爹想要將昱兒送去國師府,我纔會有此一問。”
她話中意思就是,要把兒子送出去,總要搞清楚國師的事纔是。
齊遠征也是這樣以爲的,纔打消了心中的狐疑,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國師對陛下說,此女關乎天下一統,必須搶在其他兩國之前找到。”
“?”姜璃嘴角緩緩爬上一抹冷笑。對方爲了找自己,還真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