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流沙的人都明白姜珝一定會帶弄玉一家離開韓國,可姜珝安排他們離開的時候,卻沒和任何人打招呼。
因爲李開是一個關鍵性的人物,韓非如今被韓王軟禁於後宮,誰也不知道衛莊爲了救出韓非,會不會出賣李開的情報。
畢竟在原著中,韓王可是下令必須讓韓非親手殺死李開,纔會歸還他的自由。
雖然原著中由於弄玉的關係,再加上韓非心中不忍,這才讓衛莊、紫女暗中相助救下李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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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多了姜珝,誰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選擇救人。
如果能給姜珝找一些麻煩,想必流沙的人也會很樂意見到吧!
而如今姜珝提前一步送走李開,也不知這一次韓非又要用什麼理由脫出牢籠。
“父親和母親能夠安然離開,弄玉便已感心安,至於弄玉,自然是與姜侯一同離開。”弄玉看了姜珝一眼,語氣雖然柔和,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堅定。
紫女無奈一笑,感嘆道:“真是有了情郎就忘了姐姐,我只是隨便調侃一句,弄玉妹妹就這麼急着替姜侯辯護了。”
“姐姐!”弄玉羞惱道。
姜珝找個位置坐下,笑道:“我可不是在開玩笑,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會發生變數,便是坐在屋裡,也有房屋倒塌的危險。而呆在我的身邊,即便是遇到了突發情況,我也有信心可以擋住一切危機。”
“姜侯好自信。”紫女眼帶深意的說道。
姜珝笑道:“若沒有這個自信,我也就不會來韓國了。”
紫女眼神閃爍了幾下,忽然恍然大悟,隨後看着姜珝說道:“我似乎有些明白姜侯跟我說這些的原因了,看來姜侯今天是來警告我們的。”
“恩?”弄玉眼神疑惑的在姜珝和紫女身上來回打量,沒有明白紫女的意思。
姜珝淡淡笑道:“和聰明說話就是方面。”
如今姜珝手中有墨鴉這張牌,而墨鴉掌握着姬無夜的許多機密,甚至是關於姬無夜意圖謀反的罪證。有了這些機密,姜珝隨時可以威脅到姬無夜,甚至直接逼迫姬無夜造反。
以前墨鴉雖然也是姜珝的人,但墨鴉爲了自保,絕對不會交出這些東西。
可如今墨鴉已經離開了韓國,姬無夜的罪證自然就可以毫無顧忌的交到姜珝的手上。
掌握了姬無夜的罪證,就意味着姜珝隨手就可以攪動韓國當前的局勢。
如今流沙雖然與夜幕敵對,可雙方都保持一定的剋制,不會輕易越過底線,所有的交鋒都放在了朝堂之上。
可一旦姬無夜沒了顧忌,他完全可以直接派兵包圍紫蘭軒,甚至孤注一擲的造反。
弄玉在姜珝和紫女身上看了半響,無奈道:“姜侯,姐姐,你們究竟再打什麼啞謎?”
如今弄玉已經決定跟在姜珝身邊,不自覺的就會想要了解一些姜珝的事情,並參與其中。
紫女嗔了姜珝一眼,道:“你的姜侯手上可是掌握了姬無夜的罪證,一旦這些罪證被曝光,你說韓國會發生什麼。所以我才說,姜侯今天是來警告我們的。”
弄玉不解道:“可姐姐與姜侯不是已經合作了嗎?”
紫女拉着弄玉,調侃道:“誰知道你的姜侯究竟是怎麼想的,或許他就是拿這些事情威脅我們,不讓你參與到我們的事情當中呢。”
說着,紫女一雙紫眸不着痕跡的看着姜珝,她很希望姜珝的目的真的這麼單純。
“聽說張良今天去找了四公子韓宇?”姜珝轉移了話題。
紫女隨意道:“是啊!”
姜珝忽然說道:“我有關於天澤體內蠱毒解藥的情報,不知紫女姑娘感不感興趣?”
“這算是第三個情報嗎?”紫女眼含深意的問道。
“是!”姜珝點頭。
紫女心中不斷斟酌,姜珝的情報系統對流沙來說十分重要,最後一個情報,究竟要不要用在天澤的身上?
拿到了制約天澤的籌碼,無疑是對姬無夜的一種打擊。可如今的天澤就像一條瘋狗,見誰咬誰,流沙到目前爲止都沒有確定究竟要不要與天澤合作。
而且流沙也完全沒有必要爲了天澤去冒險。
想到這裡,紫女輕笑一聲,說道:“天澤的事情與流沙無關,他若是不能解開枷鎖,我們也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這還真像是衛莊兄的語氣,我以爲紫女姑娘會更理智一些。”姜珝聳了聳肩,攤手道:“好吧,看來這個情報是沒什麼價值了。”
紫女試探道:“姜侯似乎很希望我們與天澤合作?”
姜珝笑道:“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儘快掌控韓國,這纔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紫女對此不置可否,姜珝的話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姜珝一心爲趙。
可事實證明,姜珝是有私心的。
“弄玉,好久沒聽你彈琴了,不知可否爲我彈奏一曲。”姜珝不再理會紫女,轉而對弄玉說道。
“弄玉自然願意!”弄玉頷首道。
紫女頗爲識趣,知道姜珝已經沒有興致和自己交談了,調侃兩句之後便告辭離去。
不過姜珝今天的態度,似乎有些急迫了。
姜珝似乎很希望流沙能與天澤結盟,可這對姜珝又有什麼好處呢?
紫女轉告衛莊後,衛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嘲諷姜珝故弄玄虛。
深夜,血衣侯一身黑衣蒙面,隻身一人來到新城城外的小湖邊上,乘船來到湖中心。
蓑衣客坐在另外一條船上,獨自一人垂釣,面容與身形完全隱藏在寬大的蓑衣之下,讓人無法探知一點秘密。
“這個時候叫我來,應該有很重要的事吧!”血衣侯語氣冰冷的說道。
蓑衣客沒有任何動容,淡淡道:“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趙國神威侯姜珝此刻並不在饒安。”
“哦?”血衣侯語調微提,似乎對此頗感興趣:“這些日子,我總感覺似乎有一雙手在暗中攪動新鄭的局勢,你的意思是說,姜珝來到了韓國?”
“還不能確定!”蓑衣客說道。
血衣侯聞言,饒有興致的說道:“這可不像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