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翡翠虎通過秘密渠道傳來的情報。”玄翦將蠟封竹筒遞給姜珝,恭敬道。
“人呢?”姜珝問道。
玄翦沉聲道:“已經安排他連夜離開新鄭了,屬下親自查看,並沒有引人注意。”
翡翠虎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不到萬不得已時,姜珝絕對不希望翡翠虎暴露。
這隻胖老虎每年給姜珝送上的錢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有此人潛伏在夜幕之中,姜珝也能更好的掌控新鄭的局勢。
剝下封蠟,倒出裡面的竹簡,姜珝打開一看。
一共兩件事,第一件事自然是姜珝迫切想要知道的軍餉所在。翡翠虎不但提供了軍餉的位置,還告知姜珝姬無夜準備對張開地動手了,至多明後天,鬼兵就會去張開地的府上拜訪。
而第二件事,則是那位被翡翠虎擒獲的美女已經送到了新鄭,此刻就在新鄭城外的秘密地點關押。
“嘖嘖!”姜珝撇撇嘴,得意的笑道:“玄翦,這隻肥老虎現在辦事越來越用心了。”
玄翦冷笑道:“他現在可是春風得意呢!”
的確,翡翠虎踏上了姜珝這條線後,在韓、趙兩國混的可謂是風生水起,這胖子狡兔三窟,雖然明面上投靠在姬無夜門下,但暗地裡不知留了多少條退路。
一旦姬無夜失敗,翡翠虎立刻就能前往趙國,投靠在姜珝麾下。
腳踏兩條船,其中一條名爲‘姜珝’的船偏偏還很好說話,這給了翡翠虎很大的操做空間。
現在翡翠虎見到姬無夜都不是那麼害怕了,身上的肥肉都得意的顫抖了起來。
“你看看吧!”姜珝將竹簡遞給玄翦。
玄翦接過一看,問道:“侯爺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軍餉之事不急。”姜珝淡然道:“我們既要讓墨鴉給翡翠虎背鍋,同時還要讓韓非和姬無夜對上,想要同時操縱這兩件事,最重要的就是把我好時機。”
玄翦點點頭,道:“韓王下令張開地十日之內破案,如今還有九日,足夠我們安排好一切了。”
“運送軍餉的渠道安排好了嗎?”姜珝問道。
“安排好了!”玄翦說道:“過幾日會有齊國的商人來韓國邊境做生意,我們的人將軍餉交給他們,他們會帶着軍餉返回齊國,再由齊國進入饒安。當然,我們的人也會全程跟着,不會出現差錯。”
這就是人脈以及權勢的好處了。
姜珝託人幫忙從韓國運送一批‘物資’到饒安,哪怕是齊國的商人,也有很多人願意幫姜珝這個忙。
而姜珝只需要少收他們一部分收稅,或者在他們走私某些商品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算是對他們的回報了。
“對了,侯爺!”玄翦忽然想到一事,問道:“情報上說,姬無夜準備安排鬼兵刺殺張開地,對於這件事,我們要不要插手?”
玄翦知道姜珝對於張開地的孫子張良似乎十分看重,若是姜珝對張開地有恩,日後便能更好的將張良收爲麾下。
“不必!”姜珝搖頭道:“此事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
“更何況,張氏一族能夠屹立韓國多年不倒,張開地能與姬無夜斗的有來有往,這張府顯然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姜珝笑道。
原著中並沒有描述鬼兵刺殺張開地一事,而是僅僅描寫了張開地找上韓非之後,墨鴉化成鬼兵刺殺韓非。
而對於此時的姬無夜來說,一個小小的韓非,怎麼可能比得上張開地重要?
所以姜珝推測,應該是墨鴉刺殺張開地失敗了。
在秦時明月中,張良的武功之高,甚至能與衛莊過上幾招。這樣的身手,顯然不是在進入小聖賢莊之後纔開始練的。
而且衛莊在見到張良的第一眼時,就拔劍試探張良的武功,顯然也是知道張良有着不錯的武功。
所以姜珝斷定,此時的張良雖然沒有暴漏武功,但那只是深藏不漏,更有甚者,或許張府還有隱藏的高手也說不定。
在姜珝瞭解過李牧的家族後,對於那些能夠傳承上千年的家族,一個都不敢小看。
別看李牧在歷史上的下場悽慘,可李牧的家族在唐朝時期發展到了鼎盛,被世人稱之爲‘五姓七望’之一。
百年前,李牧的祖爺爺將家族分成兩隻,一支是李牧這一族,而另外一支則到了隴西發展,日後甚至還出了李世民這麼個千古一帝。
在中國古代歷史上就有這麼一句話,沒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
由此可見世家的底蘊之可怕。
好在就目前來說,這些世家只不過纔剛剛起步,直到漢朝時才發展到了鼎盛,目前能夠影響天下大勢的還是諸子百家的勢力。
“是!”玄翦聞言點了點頭,此時賣張家一個好,的確沒什麼必要。
“軍餉的事情可以過幾日再安排,玄翦,你陪我出城一趟,看看翡翠虎送來的美人究竟什麼樣?”姜珝笑道。
玄翦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他跟在姜珝身邊數年,雖然感覺姜珝這兩年對女人的興趣越來越大,但大多數男人都是在這個年紀開始對異性感興趣,玄翦身爲過來人,自然能夠理解姜珝。
換上常服,坐上馬車,姜珝和玄翦坐在裡面,由王虎駕着馬車一路朝着城外駛去。
新鄭城南十里外的山林中,馬車緩緩在一個山洞外停下,姜珝和玄翦走下馬車。
“什麼人?”
‘砰!砰!’
兩道黑影伴隨着一聲低喝從山洞中閃出,玄翦腳下微動,兩道黑影以更快的速度折回,狠狠地撞到山壁,痛苦的倒在地上。
“你們是翡翠虎的人?”姜珝問道。
“您……您就是翡翠虎大人讓我們等的王公子?”其中一人反問。
“玄翦,你也太急躁了,怎麼能不問清楚就出手呢?”姜珝毫無誠意的訓斥道。
“是!”玄翦拱了拱手,退到姜珝身後。
“王公子,翡翠虎大人交代的人就在裡面,您是自己進去,還是我們陪您進去?”
“這就你們兩個?”姜珝神情莫名的問道。
“是!”
姜珝反手拔出王虎的佩劍,一道寒光閃過,劃過兩人的咽喉,隨後揮手將劍插入王虎的劍鞘。
“我的身份可是機密呢,還是我自己進去吧!”姜珝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