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麼坦白的焱妃,雪女原本審問的話頓時被噎住了,她也沒想到焱妃竟然這麼耿直。
“那你的想法是?”子游問道。
“陰陽家肯定是不會來贖我了,要不你放我走,要不留下我,反正我也是你的婢女了。”焱妃滿不在乎的說道,當初打賭的時候他們發過誓,違背誓言的事情雖然她很想做,但是道德不允許她這麼做。
看着焱妃如同無賴的樣子,雪女提議道
“先生,要不就把她攆走吧,留着她幹什麼?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
“不能白養這麼久,從今天開始她負責教伱武功,也不說讓你教一些陰陽家的秘術,簡單的劍術和內力修煉就行,還有跟雪女對打。”子游說道,讓她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了,想在他這裡白吃白住更不可能。
“啊?練武?”雪女有些驚訝的說。
“練武?你要讓她練武?”焱妃也有些驚訝,雖然說子游的要求並不高,只不過是指點雪女一下。
“沒錯,有問題嗎?”子游說道,反正焱妃也沒有其他的用處了,也算是物盡其用,給她們兩個找點事情做,要不然每天看這兩個人太過於悠閒。
“有,需要你把我的禮規天成解開,要不別說打了,她一隻手都能打五個我。”焱妃說道。
“這個沒問題。”子游說道。
雪女看了看子游,又看了看焱妃,覺得學武也不算一件壞事,也答應了下來,接着子游帶着焱妃來到了內室中,焱妃坐在牀上,子游運起內力,一道強橫的內力直接打入焱妃的體內,強橫的內力在焱妃的體內強橫的衝擊着禮規天成的封印。
柔和的內力突然變的強橫衝擊着穴位中的封印,內力的灌體讓焱妃的臉部掛上了一抹酡紅,體內暖洋洋帶着一絲強橫的內力讓她有些異樣,讓焱妃忍不住的低聲輕吟了起來。
焱妃也沒想到自己會發出這麼羞人的聲音,臉上的顏色更重了幾分,內力在柔和和強橫中的來回轉化讓焱妃有些失神,閉上了迷離的眼睛。
聽到異樣的聲音,子游運轉內力的手一抖內力差點打偏。
解開禮規天成封印是一件比較耗時間的過程,子游盤膝坐在焱妃的背後,手指在焱妃的背部穴位上不斷移動,每移動一次就打通了一大穴位,操控着內力衝擊封印是很耗費心神的事情,被內力灌體的焱妃同樣不好受,很快兩人額頭就冒出了一些虛汗。
隨着背部穴位的打開焱妃和子游兩人全身已經被汗水打溼,焱妃身上的暗藍色長裙本就淡薄,在被汗水打溼之後長裙下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皙白之中帶着一抹紅潤,如同一顆誘人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嘗上一口。
焱妃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樣,感覺到體內暖洋洋的內力停了下來,發現自己的內力也能調動了一些,睜開眼睛問道
“怎麼停了下來?”
“沒什麼我們繼續吧。”子游說着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一手搭在焱妃的肩膀上,焱妃轉過身子和子游面對面。
看着滿臉汗水的子游,焱妃閉上了迷離的眼神,不轉過來還好,轉過來之後,高聳雪峰在被打溼的長裙下若隱若現,一點。
汗珠從她的臉頰滑下,落在了雪峰之上,隨着內力的再次輸入,
焱妃再次感受到了體內的異樣,只不過這次子游的內力比之前更加強橫,焱妃低吟聲音比上次更大了一些,雪峰也隨着微微抖動了起來。
原本停下的汗水再次匯聚起來,如同雪山之上滾動的雪球一般,在雪白的山峰之上逐漸滑向了深不見底的溝壑之中,
看着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波濤洶涌,子游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心中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同時加快了解開封印的速度。
隨着最後一個穴位的打開,焱妃全身被封印住的內力再次涌現出來,洶涌的內力頓時充滿了體內,焱妃周身內力這一震,牀上的帷幔頓時飛起,同時隨着內力震盪起來的風力將焱妃的長裙微微吹起一些。
潔白的大腿暴露在了空氣中,暗藍色的長裙被氣旋吹動着了,焱妃穿的長裙看似保守,實則爲了方便行走也開了高叉,長裙下黑色的薄紗被汗水打溼徹底,子游睜開眼睛隨後立刻閉上了眼睛。
子游頓時呼吸急促了起來,心中不斷揹着周禮,告誡自己,焱妃看出了子游的異樣,嘴角掛上了一絲壞笑,想到了在之前話本上看到的東西,臉色微微紅潤了起來。
明亮的眼中多了一絲好奇和笑意,焱妃收起內力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熱乎乎的氣息吐在子游的臉上。
一股酥麻的感覺在子游的心底微微動,看着臉色淡定實際手指微微抖動的子游,焱妃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焱妃擡起腿就要下牀,子游感受到焱妃準備離開終於鬆了一口氣,焱妃在走的時候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了子游臉頰,在下牀之後低頭在子游的耳邊輕輕說道
“多謝先生了。”
帶着芳香的髮梢勾在子游的臉上,讓子游癢得不行,耳邊傳來的熱氣頓時打亂了子游原本平靜下來的呼吸,子游睜着眼睛扭頭看向了近在咫尺的焱妃說道
“你是準備當牛還是做馬報答?”
當牛和做馬其實沒有區別,因爲都是被騎的那一個。
“先生想要怎麼緋煙報答?”焱妃扭頭對上子游的眼睛淺淺的笑道。
看着有些放肆的焱妃,子游覺得自己要是這次被調戲成功了,下次指不定這傢伙會怎麼來的,一手抓住了焱妃打在肩膀上的手,對着焱妃輕輕地低下了頭,焱妃也沒想到子游竟然來這一一手連忙後退了一步,子游也順勢放開了焱妃的手,焱妃滿臉羞紅的看着子游,輕聲啐道
“我原本以爲你是個正經君子呢。”
說完扭頭就走了。
子游看着焱妃的背影,小樣你還跟我鬥,然後整個人癱軟到了牀上,他沒想到解開禮規天成這麼麻煩,剛纔耗費了他不少的心神,現在只想着好好休息。
雪女看到了焱妃羞紅着臉從房間內走出,一把抓住了焱妃,看着焱妃質問道
“你們幹什麼了?”
“你想什麼呢?剛纔你家先生在給我解開封印。”焱妃冷靜下來說道。
“那你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水,還有你臉紅什麼?”雪女繼續問道。
“解開封印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焱妃給雪女解釋了一下,看到了雪女手中的竹簡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有人送來的,是一些反對紙張售賣的人給先生的書信,是給先生下戰書的。”雪女把竹簡遞給焱妃說道。
“戰書?”焱妃打開了竹簡,開始細細端詳,裡面的內容就是紛紛指責子游這種售賣紙張的行爲是如何如何,並且提議讓子游免費讓大家使用。
“他們是怎麼想的?如果說讓他們把自己的經典書籍拿出來免費給大家看,他們會嗎?”焱妃合上竹簡說道。
經典書籍可是這些人的立身之本,靠的就是這些傳承下來的書籍教導學生的,要是讓他們把這些交出來比殺了他們父母還難受。
“誰知道呢?現在外面已經亂成一片了,一些支持先生的和反對先生的打的是不可開交,他們還說想要來找先生辯論,但是申師於的門派公羊儒和淳于家開來了一場辯論。”雪女說道。
“結果如何?”焱妃問道。
“申師於親自上場,淳于家參與辯論的人全部重傷,如果不是看在都是儒家的一份子,恐怕公羊儒就要了他們的命了。”雪女十分開心的說道,好像是自己親自上場打的淳于家落荒而逃一樣。
“你去送給你家先生吧,我去換身衣服。”焱妃說道。
“好,彆着涼了。”雪女說道,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
雪女推開子游的房門,子游正盤膝在牀榻上回復內力,看到雪女來了之後,問道
“什麼事情,雪兒?”
“先生,是他們給您下的戰書,說希望您能跟他們辯論關於紙張出售的問題,如果您輸了就免費發放紙張。”雪女說道。
“把戰書送進廚房,晚上煮飯用就好。”子游淡淡的說道。
“您不看一看嗎?現在外面越來越多的人都在揪着這件事.”雪女的話還沒說完,心園外面就出現了一些人在叫囂着什麼。
“現在看來他們都找上門了,跟我出去看看。”子游說着下牀朝着心園外面走去,其實這種事情在戰國很常見,只不過像是門前這羣傻子這樣的挑釁行爲還是很少有的,大家都是拜訪,而不是這樣亂糟糟的叫囂。
此時的心園外面一羣士人打扮的人聚集在一起,領頭的還喊着口號
“紙張之事,事在千秋,乃是利國利民之大事,豈可和商賈掛鉤,此乃對我士人的侮辱,對我讀書之人的羞辱,斷不可如此。”
“斷不可如此!”一些士人跟着喊着。
“子游先生必須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如果不出來,我們便衝進去找子游先生。”有人繼續喊道。
“沒錯!”
“子游先生不配爲儒家之人,行商賈之道墮了我儒家顏面。”口號喊得什麼都有,但是沒人敢真的邁入心園一步,他們雖然衝動,但是不是真的傻子,真邁入了心園那就是犯法了。
就在外面口號喊得此起彼伏,差點就喊出讓子游滾出儒家的時候,心園的大門赫然打開,一襲白衣的子游走了出來。
看到子游走了出來,這些人頓時閉上了嘴,一個背對着子游的人還在高聲喊着口號說道
“子游先生必須到”
話還沒說完看到其他人不再說話反而是對着自己行禮,他的聲音逐漸軟了下來,扭頭看向了身後,看到子游帶着笑容看着自己,連忙行禮喊道
“拜見,子游先生!”
“拜見,子游先生。”其他人一起喊道。
“嗯,你們好,剛纔是你們在喊口號是嗎?”子游笑着問道。
“額是。”最前面的人硬着頭皮低聲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們找我是爲了紙張出售的事情是嗎?”子游說道。
“正是如此,我們認爲紙張之事功在千秋”這些人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他們一邊說一邊看着子游的表情,子游還是那副淡然的笑容,越說他們心裡越沒有底氣,聲音越弱,最後不再說話,而是等着子游回答。
“你們說完了?那就輪到我說了。”子游清了清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