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侯府,嫪毐手中握着寶劍,他的幕僚們站在一旁,四周的人每個人都是嚴肅以待,因爲親政就在三天後,現在他已經收到了趙韓魏三國的特使密信,三國的大軍正在匯聚在秦國邊境,而秦國洞察之後,藍田大營盡數出動前往了邊關,嬴政的鐵桿王翦負責率軍過去。
“侯爺,我們的人已經到了雍城,已經潛伏了下來。”一個幕僚說道,嫪毐的門客數量也不少,加上當初從韓國羅網撤回來的心腹,大概也有着兩千餘人,這些人在嫪毐的安排下已經提前前往了雍城安排了下來。
“雍城的守軍也因爲匈奴的緣故調動到了邊關,現在雍城只有八百守軍,而且都是普通並非精銳,咸陽的守軍已經被我們調動一步步換成自己的人,郎中令也投靠了侯爺,到時哪怕子游真的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挽回局面了。”魏先生摸着自己的羊鬚鬍說道。
“我也拿到了太后的手令讓魏先生帶人去掌握驪山大營,只要將蒙驁的兵權奪下,嬴政就再也翻不了天了。”嫪毐將手中趙姬給他的詔書交給了魏先生。
嫪毐握着手中的詔書,調動軍隊的詔書趙姬沒有給他,這是他自己仿造的,至於趙姬那個賤人,嫪毐知道對方不過是把他當做了一個玩具罷了,等到玩膩了之後就會將他一腳踢開。
“太好了,侯爺等到親政之日我們定會拿下咸陽,到時候支援雍城,現在還請侯爺馬上回到甘泉宮,以免露出破綻。”魏先生說道。
“好,那我就在雍城等待先生的好消息。”嫪毐說道,他對於自己的魏先生是格外的信任和器重,他已經留下命令等到他帶着自己的門客出發後,咸陽這裡留守的十幾個門客完全聽從魏先生的指揮。
“那就提前祝賀侯爺將來成爲秦國宗室。”魏先生行禮說道。
“祝賀侯爺。”其他人跟上。
“到時候你們都是我的從龍功臣,到時候封王拜相,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嫪毐給自己的門客說着未來。
“多謝侯爺。”門客們大聲喊道,他們之所以陪着嫪毐謀反,一方面是因爲秦法,嫪毐謀反無論他們是否參與都會被牽連,連坐可不是開玩笑的,第二,則是因爲成功之後的利益的確豐厚。
咸陽的各方勢力都在看着格外平靜的秦國朝堂,他們都想知道嬴政會用什麼辦法破局,子游又會拿着什麼樣的辦法打開局面,如果這件事發生在齊國,那麼儒家可能很輕鬆的破解局面,但是秦國儒家的根基還是太淺,除了姚賈和治粟內史之外,儒家沒有任何一人的能夠位居九卿,而且手上沒有絲毫的兵權。
隨着嬴政的車駕前往雍城,咸陽頓時陷入了死寂,而子游則是陪伴着嬴政坐在車駕上,嬴政一臉的沉穩,眼光時不時的看向了身後太后的車駕,嫪毐正在親自爲太后駕車。
嫪毐看到了嬴政的視線,露出卑微的神色低了下去,嬴政收回視線看向子游問道
“先生。”
子游沒有說話,而是對着嬴政點了點頭,這是一道思想上的大關,也考驗着嬴政的心理素質和承受能力,嬴政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開始調整着自己的心態。
隨着嬴政的車駕消失在咸陽城外後,一直稱病在家的呂不韋如今已經站了起來,身後是管事正在對呂不韋回答着咸陽城內大臣的各種動作。
“讓六劍奴去處理到羅網內部那些不聽話的人,至於那些大臣將甲字倉庫的的東西拿出一部分送到廷尉給姚賈,讓他先調查清楚等到加冠那天的開始,再動手。”呂不韋扶須說道。
藍田大營內,李信和王賁、楊端和三人坐在大帳內,兩個身着盔甲的男人在一隊護衛的帶領下走了進來,看到了李信、王賁和楊端和三人眼中滿是傲氣。
“太后旨意,令我二人接守大營內的五萬將士,這是詔書。”其中一人將詔書打開,對着李信三人開始宣讀詔書。
“將虎符交給我就行。”另一個對着李信三人說道。
但是李信、楊端和和王賁誰也沒有動,而是對視了一眼,彷彿在說誰上一樣,兩人看到李楊王三人沒有說話手握住了腰間的寶劍,身後的護衛也紛紛拔出了寶劍看着三人。
“你們想違抗太后的命令不成?”其中一人對着三人厲聲呵斥道。
“伱上還是我上?”李信看着楊端和說道。
王賁跟他們不一樣,李信背景深厚屬於是就算打了也沒什麼事情的人,楊端和則是光棍一條屬於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王賁還要顧忌王翦,王賁起身無視了包圍他們的人走出了大帳。
在王賁走出大帳之後,大帳的帳簾被放下之後,兩人和周圍的護衛看到了這一幕一臉緊張的看着正在活躍手腕的楊端和和李信。
“你們要做什麼?”
“做什麼,有人假傳太后詔令,按例當誅!”李信拿過詔書將詔書直接撕碎了說道。
楊端和直接一個衝刺直接將領頭一人的脖子扭斷,李信將撕碎的詔書丟到了另一個人的臉上加入了戰場,大帳外天或者裡面打鬥結束之後王賁掀開了帳篷看着裡面被打倒的人和楊端和、李信。
“先生說的我們都解決了,現在怎麼辦?”李信看王賁說道。
“怎麼辦?來人將李信、楊端和拿下。”王賁對着四周的護衛說道。
李信和楊端和也沒有反抗,護衛也沒有爲難兩人帶着兩人下去了,雖然這兩人手上的詔書是假的,但也是有着秦王印璽,但是楊端和和李信兩人公開抗旨,這是怎麼也繞不過去的,哪怕嬴政知道了也不會追究,但是表面上的懲罰和關押還是必要的,畢竟爲將者最怕的就是來自君王的忌憚。
這種事情雖然嬴政先生不會追究他們,但誰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在以後被有心人利用,倒不如用小的懲罰來掩蓋住這抗命不遵的過失,王賁在他父親王翦的影響下對於政治也是極爲敏感,當初白起的事情給整個秦國的將領敲響了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