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陽君咸陽前拜訪子游的事情,自然被一路上觀望子游的人看着,原本子游就是飛奔回秦國,一點別的異樣都沒有暴露,這讓他們這些吃瓜羣衆氣的不行,你儒家未來的、走到哪惹到哪的子游先生,怎麼一路上這麼安穩呢?
自從天澤襲擊韓王宮,衆人發現天澤的手下焰靈姬一直跟在子游的身邊,而有人還看到了驅屍魔和百毒王也從子游的別院進出過,一個關於子游教唆天澤襲擊韓王宮的流言就出來了,這個流言出來之後,韓王是懵逼的狀態,他是想發怒,但是看着自己滿朝的儒家弟子,加上張開地給了韓王臺階,韓王安最終還是把這口氣嚥下去了。
張開地也開始闢謠,說子游和天澤襲擊韓王宮沒關係,雖然韓國上下都在闢謠,但是吃瓜羣衆們可以不這麼想,你越是着急闢謠說明其中越有見不得光的事情,這件事不僅沒有停止,反而更加流傳開來。
子游回秦的消息意外被人宣傳出去後,百家的吃瓜羣衆都在猜測子游這次會搞出什麼大動作來,但是子游這一路實在是太過安靜了,讓他們有點大失所望,就在他們準備撤走的時候,渭陽君來了,他們頓時來了精神。
只不過因爲有着一個是宗室年輕一輩中留守咸陽的中堅力量,未來的秦國宗室的大宗正,另一個行走的頭條子游這兩人碰面要說沒有大瓜他們是不相信的。
尤其是百家的人,他們除了吃瓜之外,更多的是想看看儒家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之前一直平靜的儒家在近期也是不斷搞事情,大把大把的儒家弟子開始外出遊歷,甚至還有不少儒家弟子跑到了楚國。
而且儒家不知道抽什麼風了,開始爲堪輿家造勢,堪輿家是怎麼一個小的門派不用說了,平時你儒家是最看不上這種門派的,怎麼突然轉性子了,這讓百家看不懂了,這裡面沒有姦情他們是絕對不相信的。
現在子游和渭陽君接觸了,他們自然是想去聽聽的,但是有着黑白玄翦這個老派宗師一直在四周看着,這些人也不敢靠近只能看着渭陽君的臉色不停地轉變,生氣、自我懷疑、自閉、開心不斷轉變,這可讓四周的探子氣的直罵娘,伱這麼能變,朱家的變臉都是跟你學的吧?
就在吃瓜羣衆準備走的時候,渭陽君掀桌子了,對渭陽君掀桌子,吃瓜羣衆看着子游滿臉蒙圈的樣子,一時間都在心中狂喊,打起來!!
子游蒙圈的看着渭陽君,倒不是子游激怒了渭陽君,而是渭陽君說回去就要讓自己的兒子去扶徭役去,這讓子游徹底蒙圈了,他只不過說讓宗室去基層鍛鍊吃吃苦,將來可好去地方,你可好直接要自己兒子去扶徭役?
看着子游蒙圈的樣子渭陽君嘆息一口氣說道
“其實不瞞先生,我這次來找先生除了宗室的事情之外,還有着自己的私心,我的孩子贏翰實在是不成器,只不過我只有這麼一個孩子,所以一直捨不得讓他吃苦,現在聽先生的話,身爲秦國宗室的男兒,他怎麼能夠如此混蛋下去,
我的兒子我瞭解,去地方遊歷可能不行,鄭國渠最後一部分還沒完工,既然要吃苦就去吃最苦的,讓他去挖鄭國渠去,當年惠文王還遊歷過秦國,他一個小兔崽子要是不去我打斷他的腿。”
看着渭陽君發狠的樣子,子游心中不由得爲渭陽君的兒子贏翰感到同情,遇到這麼一個爹真是太褲辣。
讓周圍吃瓜羣衆正在期待子游反手把渭陽君按在地上打的時候,渭陽君對着子游行禮直接離開了,留在呆坐的子游,子游在跟老闆結完茶水錢和桌椅的錢之後又重新上了馬車。
“先生,剛纔渭陽君是想要動手嗎?”雪女看着子游說道。
“不是,渭陽君真乃深明大義之人。”子游憋了半天說出來了這麼一句話,讓自己的獨子去服徭役,我怎麼感覺這孩子不是你親生的呢?這年頭徭役不僅僅是累,更嚴重的是如果稍微有點疾病,如果是一般的疾病恰好遇到會醫術的人說不準還有救,要是沒有你就期待自己命夠硬吧。
“你對渭陽君評價這麼高的嗎?”焰靈姬也有些奇怪子游對渭陽君的評價,剛纔她可是親眼看到了渭陽君砸爛了桌子,如果不是她拉着雪女,雪女都準備拔劍了。
“渭陽君當得起這四個字。”子游說道,渭陽君的話也算是給他打開了一個思路,怎麼讓一個上位者能夠清楚的瞭解到百姓的不容易呢?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體驗一番百姓的生活,如果不行,那就去服徭役、服兵役,修路、挖運河、修城牆,就是不知道嬴政捨得捨不得。
正在回家的渭陽君可能絲毫沒有想到自己今天這一番操作,將來差點被開出贏氏族譜。
此時渭陽君府上,年滿十五歲的少君贏翰正在曬着太陽睡懶覺,作爲渭陽君的獨子,贏翰每天的日子很簡單,翹課和當街溜子,作爲一個宗室公子,贏翰覺得自己每天的日子只需要吃吃喝喝就行,等到自己繼承渭陽君稱號之後,過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就行,朝堂那些事情他纔不想去管,他覺得那些人蠅營狗苟,玩的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反正他是宗室,宗室如今朝堂勢弱,也不需要他去幹些什麼了。
就在贏翰坐着自己繼承渭陽君之後每天花天酒地,爲宗室開枝散葉的時候,突然感覺天崩地裂自己彷彿被一塊巨石砸到了,贏翰立刻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贏翰睜開眼睛看着一臉暴怒的老爹,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又幹什麼事情被發現了?昨天把華風打了的事情被老爹知道了?還是偷偷溜出城去玩被發現了?就在贏翰準備用老辦法讓老爹消氣的時候,兩個士兵走進了院子裡一把架起了贏翰。
“老爹,你要幹什麼?”贏翰被架起來也意識到的事情不好了急忙問道。
“每日在咸陽城內惹是生非,敗壞我秦國宗室威名,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改了,去給我修鄭國渠去。”渭陽君喊道。
“什麼,我可是你的嫡子獨子啊!萬一你出點事情我怎麼能及時回來繼承渭陽君的封號呢?”贏翰大聲喊道。
“帶走。”渭陽君陰沉着臉對着甲士說道。
甲士架着吵鬧着的贏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