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烈山堂。
田猛看着眼前的女子,帶着幾分怒意。
“不過是讓你去勾引一個男人,有這麼難麼?”
田蜜楚楚可憐的樣子,帶着幾分委屈。
“大當家,不是我說,吳曠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傻憨憨的,可是心中有人。”
“心中有人?”
田蜜微微一笑,用手搭着田猛的肩膀,話語中帶着三分嬌媚。田蜜看起來很清純,可那櫻桃小口中,所說的話卻相當惡毒。
“那樣的傻子,本是勾勾手就能被騙的死心塌地的。可如果他的心中本來就有人的話,那別人就不好進去了。”
“那照你的意思,什麼時候才能成功?”
“大當家稍安勿躁。如果想要挑撥他們之間的兄弟關係,其實很簡單。要讓吳曠娶我,更簡單,可以用點手段……”
田蜜在田猛耳邊說了些什麼,對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還真有你的!”
“大當家哪裡的話,大家都是田氏中人,一榮俱榮。”
田蜜說完,靠着田猛更近了。
感受着對方纖細腰肢上的觸感,田猛嚥了咽口水,正想要有進一步的動作,外面傳來了田虎的聲音。
“大哥,陳勝、吳曠他們我已經請來了。”
田猛當即收斂了些色心,對着田蜜吩咐着。
“小心準備着。”
“大當家放心。”
看着田猛走出去的背影,田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
田蜜拿出了一瓶春藥,打開了瓶塞,聞了聞,又收了起來。
……
夜晚,吳曠從酒醉中醒來,腦袋昏沉沉的。
“酒喝得有些大了。”
吳曠搖了搖頭,睜開了眼睛,周圍的環境有些陌生。但看建築,還是在烈山堂中。
吳曠正欲起身,卻在一旁,觸碰到一具溫熱的軀體。
怎麼回事?
吳曠心中大驚,站了起來。
月光照耀下,田蜜赤裸着軀體,正躺在牀榻上,安靜地睡着。
似乎感受到了擾動,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大主管,你醒了。”
吳曠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你…我…這是怎麼了?”
“大主管今夜喝得有些醉了,我不放心,所以打了一盆水,想要來照看大總管。誰知道……”
田蜜面上帶着羞意,低下了頭。
吳曠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油燈,照了過來,看着牀旁的木盆,裡面還有些未乾的水跡。一時間,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大主管放心,妾只是仰慕大主管。今夜的事情,如果大總管不想要去承擔,妾心中也不會有怨恨的。”
“不,你不要這麼說。我既然做了這等事情,就一定會負責的。”
吳曠穩定了心神,安慰道。
“你放心吧!”
吳曠心神散亂,跌跌撞撞走了出去。在牀榻之上的田蜜,嘴角微微勾起,心中不屑說了一聲。
男人!
……
“什麼,你要娶田蜜?”
烈山堂堂主陳勝看着自己的兄弟,臉上帶着幾分震驚。
“先前你與她有所交往,不是說心有所屬麼?”
吳曠不知道該怎麼說剛纔發生的事情,只是語態肯定。
“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大哥,我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娶個媳婦了。過往的事情,便當做是一場夢吧!”
雖然知道這短短的時間內,吳曠態度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一定有事情發生。可陳勝還是有些擔心,想要勸道。
“兄弟,我聽說田蜜這個女人——”
“大哥,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
看着這樣的吳曠,陳勝也不好多說什麼。
“既然兄弟已經決定了,那麼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說到底,這可是咱們魁隗堂的大喜事。”
“多謝大哥!”
……
田蜜從牀上起來,穿好了衣裙,紮起了頭髮。
夜已經深了,她到了此時,也有點餓了,正想要出去尋摸點東西吃,卻在中途庭院中,看到了一個猶如精靈般的女子。
田猛的妻子,一個神秘的女人。
雖然世人都說,田猛娶了個漂亮的女子,是個大福氣。
可身爲女人的直覺,告訴田蜜,這個女人並不簡單。田蜜當即改了主意,從走道上向着庭院而去。
似乎是被人打攪了興致,明珠夫人很是不爽。
“大當家與一衆兄弟在前面喝得酩酊大醉,夫人不去看一下麼?”
“大當家與你的關係,可比我近多了。”
明珠夫人一句話,田蜜感覺到一股被羞辱的感覺。對付男人,田蜜有千般手段。可若是對付女人,田蜜就直接多了。
“大家不過都是想要靠男人,你就比我高貴多少麼?”
明珠夫人的身上,有着一種貴族氣質。田蜜瞭解,可是心中卻並不服氣。
同樣是賣身,憑什麼你就比我賣得價錢好,看起來一副拽拽的樣子。
“身體是女人的武器,可不是唯一的武器。弱小就是弱小,怯懼就是怯懼,不用爲自己找那麼多的理由。”
“你!”
田蜜心中惱怒,手中袖子揮舞,一股粉紅色的霧氣瀰漫,向着明珠夫人而去。
田蜜本只想要給明珠夫人一個教訓,可是霧氣散盡,她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癱軟在地的場景,反而是一片空白。
明珠夫人消失在了那裡!
“怎麼回事?”
正當田蜜警惕時,一雙潔白纖細的手從暗夜中探出,在田蜜還沒有察覺時,一把鎖住了她的喉嚨。
這股感覺是怎麼回事?
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背後,彷彿籠罩着無盡的深淵一般。
那雙纖細美麗的手彷彿有着千鈞之力,帶給了田蜜死亡的恐懼。
一股寒意滲入心頭,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冷了許多。一時間,田蜜甚至有些分不清,是周圍的溫度真的變了,還是她瀕臨死亡,所感受到可怕的冰冷。
“如果弱小,那就該明白,什麼是不能觸碰的。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明珠夫人警告了一聲,鬆開了手,拖着長長的黑色連衣裙,轉過了身,一步一步向着自己的屋中而去。
田蜜趴在地上,從剛纔那種寒冷的氛圍中擺脫,乾嘔着。
她的眼眸之中,驚懼未去。田蜜心中不解,可再度擡起頭,明珠夫人屋子的大門已經緩緩關閉。
這樣的人,爲什麼會在農家,蟄伏在田猛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