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勝七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在儒家,能有如此威儀之人,除了掌門人伏念,還會有誰?
勝七的血液開始燃燒了,挑戰最強,大戰四方,一直是他的願望,只有強大的劍客,才能滿足他澎湃的求勝欲。
他本來以爲在這個世界,只有蓋聶才真正配做他的對手,與其說挑戰更強,不如說是要戰勝蓋聶。
然而上次遇見的白髮男子,似乎也有着蓋聶同樣驚人的劍法,而且他還感覺到對方內息不穩,顯然是受過重傷沒有痊癒,繞是如此,他依然只跟對方打了平手,雖然稍稍佔了上分,但也是圖了對方受傷的便宜。
而眼前這個儒家的掌門人,單那似能洞穿人心的眼神,便讓人的神經繃緊了。
只一眼,勝七及已經明白,伏念也是近乎於蓋聶那般強大的存在。這也是是他入世以來,見到的第三位真正的超一流高手。
手持太阿,這把諸侯威道之劍,劍氣早已存於天地之間,出鞘之時,劍氣已經環繞四方。
諸侯威道之劍,只有內心之威才能激發出太阿劍的劍氣之威,而伏唸的威儀,正是太阿所需要的。他們或許已經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了。
戰勝伏念,已經是勝七的願望了!
高手對決之前,心理的變化對戰鬥的結果也會有着很大的影響。
勝七的內心是激動的,但是這種心情不會對他產生負面的影響,反而更能激發他的鬥志。
而伏唸的內心卻是憤怒的。荀子,他的師叔,他這一輩子最爲敬仰之人。年過七旬的他爲了守護儒家尊嚴,奮戰致重傷。對於後輩伏念來說,這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儒家注重修心,但人還是人,就算是聖人,也總會有憤怒的時候。
伏念冷聲道:“你要向我挑戰,爲何動我門人,傷我師叔?”
勝七道:“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向你解釋嗎?動手吧!”
伏念道:“你已經受傷了。我給你半柱香的功夫,你可以自行調息,在這期間,我保證沒有人會打擾你。”
勝七道:“儒家掌門果然好氣度,只不過,就你那奄奄一息的師叔,他還傷不了我!”
伏念臉色陡變,怒意頓現,大喝道:“那你受死吧!”
伏念揮動着太阿,數道劍氣已經殺向勝七,本以神力見長的勝七,手臂居然有了痠麻之感,這聖王劍法,到底有着何等威力!
勝七心中吃驚不小,不再有任何的保留,傾盡全力與伏念一戰。
巨闕與太阿的碰撞,火花四濺,劍氣一層接着一層,來回跌宕,
勝七一改之前蠻橫的打法,將靈巧與力量結合在一起,與伏念遊鬥。
巨闕乃至尊之劍,而太阿乃王侯之劍。所以它們自身的劍意本來就很澎湃,一旦開戰,劍氣肆意。周圍的人不斷退後,以免被劍氣所傷。
巨闕用着鐵鏈揮動着巨闕,帶着橫掃八方之勢,呼嘯而去,伏念見狀立馬高高躍起,飛過勝七頭頂,然後轉身,一個回頭望月直刺勝七背心。後後背的涼意早已讓勝七警覺,側身旋轉飛出,回手一拉,巨闕飛速向伏念刺去。伏念反應迅速,向前飛行的身體突然一個後仰,橫劍於身體上發,巨闕則恰好從太阿的劍刃擦過。
這一回合看似險之又險,旁邊一種儒家弟子看得是心驚膽顫。
勝七收回巨闕追身砍去,伏念腳尖輕點地面,倒飛而去,在空中調整身姿,與勝七開始新一回合的火花四濺!
一旁,顏路已經將荀子的傷勢止住了,對於交戰的局勢,
荀子嘆道:“這勝七,果然是一把好手,如此龐大的身軀居然還能如此靈巧,實在是難得,只是他還沒有將巨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顏路滿臉疑惑道:“這等威力,還沒有到極致?那它的極致,該會是怎麼樣?既然他的威力這麼大,爲什麼在十幾年前,根本就沒聽說過這把劍呢?”
荀子道:“相傳此劍鑄劍大師歐冶子爲越王勾踐所鑄的巨劍,鈍重非常,非天生神力者不能舞之,因太重,很少有人能駕馭此劍,一旦揮出威力無比,開山裂石更別用之對敵了。所以它的威力漸漸被世人淡忘。我也是在小時候聽前輩們提起的,當年,巨闕一出,萬劍臣服!你可以試想一下巨闕的威力。”
顏路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原來如此。不過勝七能讓沉沒世間默默無聞的巨闕重回名劍榜第十一位,這也值得敬佩。”
荀子道:“在我看來,巨闕乃至尊之劍,怎能被根鏈子束縛着?而且,巨闕的威力並不能靠蠻力完全發揮出來。”
“那要怎樣才能發揮?”
“這個我並不清楚,但我知道,巨闕需要的主人,不僅是要天生神力,而且還得是一個王!只有王者的霸氣,才能完全發揮巨闕的威力。”
“王者?始皇帝嗎?”
荀子淡淡一笑,卻沒有說話,有些話不好說,有些話不能說!誰願怎麼想就怎麼想!但絕對不能說破!
顏路將疑惑放在了心裡,但他明白師叔荀子所指,絕對不是秦始皇!
場上,雙方的愈鬥愈烈!
聖王劍法的威力漸漸顯露:聖者之心,王者之劍,有形無形,一念之間。只一發出,就有馳騁天下的豪邁,勢不可擋的霸氣。
而勝七,也在醞釀着自己的終極絕招:乾坤破。
頂級的較量,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