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漸離與荀子已經解決了戰鬥,原本清幽的竹林小院,已經狼藉一片,屍體遍佈。之前還好端端的人,現在都已悄無聲息了,這難道就是這些殺手所追求的人生嗎?或者他們對於人生,他們根本就沒有要求,又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人生,行屍走肉一般的人,怎麼會有人生?
看着這樣的情景,荀子嘆道:“房屋毀了可以再建,人死了,就真的活不過來了。哎!人生就是如此可悲,生命便是如此卑微,可笑盲目自大的人,總想驚天動地。卻不知,人定勝天,就是一句笑話!”
荀子突然冒出的這一句,高漸離提起來有些模糊,他知道這是荀子對於現實的感嘆,但有些,他還是不理解,所以他沒有回答!一個人如果不知道或者不清楚的時候,最好就是閉口不言。
對於羅網而言,這樣大規模的傷亡,還是第一次,但傷亡的數字似乎還在增加。因爲儒家的幫手,似乎也不止高漸離一個。
小聖賢莊地方大,羅網要對付的人可不止齊魯三傑與荀子,還有其他不少儒家弟子在江湖上聲名顯赫,所以,這些弟子也要被除掉。衆儒家弟子已在熟睡之中,前殿和後院的打鬥完全不會影響他們的睡眠。但死亡的氣息卻在悄無聲息的蔓延,在睡夢之時被捅上一刀,或許不會太痛苦,這似乎也是一種比較仁慈的殺人方式。但無論如何,殺人總是一件很錯的事情,所以在殺人的時候如果被殺,那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罪有應得的事情。
門是關着的,但對於這羣殺手而言,開一扇門或者窗都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而且開的神不知鬼不覺!匕首已經握在了手上,藉着月光,還能閃亮一下。這羣儒家的弟子還熟睡,完全不知道危險的靠近。
可是突然間,房間裡所有的殺手身形都止住了。因爲從黑暗的牆角之中,走出了一個黑影,裝扮跟他們一模一樣,一身黑衣,黑巾掩面。所有的殺手心都跌倒了谷底,直覺告訴他們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他們的夥伴!因爲這個人的氣質與他們的完全不同。
他們還在思考着怎麼辦時,眨眼間眼前那個蒙面的黑衣人不見了,再然後,他們說不出話,呼吸困難,他們都死了。因爲他們的咽喉都被割破了,看起來就像是在同一時間被割破的,這樣的速度,在黑夜之中,看起來就跟幽靈一般!
在另一間房中,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一個幽靈的出現,逮帶走了所有羅網殺手的性命。
大殿之中,依舊在激戰着。伏念與真剛魍魎一戰似乎已經佔了上風。真剛屬於剛猛的路子,這是伏念最喜歡的對手,他從不懼怕對手猛烈,而且越猛烈的他越喜歡。如果與真剛單挑,一百招,不會超過一百招,伏念一定佔據絕對的上風,甚至有可能殺掉真剛,但自己也有可能負點傷。
可是有魍魎在,被真剛牽制住,魍魎的速度就成爲了很大的威脅。好幾次伏念都可以重傷真剛了,但魍魎的劍都適時地出現在了他空門位置,讓他極爲不舒服,但一時間他對此又無可奈何。好幾次都是因爲魍魎那一劍,伏念所積累的優勢迅速化爲烏有。
與伏念一戰,真剛的優勢變成了劣勢,但就是他這種劣勢,卻將魍魎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真剛與魍魎聯手,或許殺不了伏念,但要牽制住伏念,沒有任何的問題。
顏路再次與亂神斷水戰在了一起。亂神走的也是剛猛的路子,跟真剛不同,亂神的猛旨在每一招都是奪取人命的狠招。真剛是要用強大的氣勢壓迫對手,而亂神是用強大的劍招殺死對手。
久攻不下,亂神有點惱羞成怒了,劍招越來越猛,看起來越來越沒有章法。但顏路卻越發覺得吃力了,因爲亂神這看似毫無章法的劍招其實非常的有章法了,只因爲起初看起來像個莽夫耍劍,就誤以爲對方急了。其實這只是一個假象,真相就是亂神越打越猛,越打越聰明。他的劍招不僅有強大的攻擊力,還可以迷惑對手。高手對招,心理很重要。些許不應該的改變,都會改變最後的結果。
因爲顏路對付的不只是亂神,還有斷水。斷水的平飄渺劍法神出鬼沒,似快似慢,若有若無,你覺得那一劍還離你很遠,其實那一劍已經到了你的咽喉,你可能覺得他的劍招還在醞釀之中,但他的劍意已經無處不在!
這兩人聯手的效果似乎就跟魍魎與真剛一般!節奏不一樣,顏路很難統一應對。而且斷水的飄渺步伐異常神奇。總會出現在顏路意想不到的位置。雖然顏路能夠應對,道要解決亂神斷水,還是很困難的。
不知道爲什麼,顏路對上斷水,心中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是似曾相識,但他卻沒有任何的印象。只是心中有那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爲什麼。
張良與轉魂滅魄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轉魂滅魄之前被顏路那一嚇,對付張良已經全力出擊了。她們的實力本身是非常強的,只不過之前沒有發揮出來而已。同樣,張良被亂神與斷水一驚之後,對付轉魂滅魄,也同樣全力出擊,沒有任何保留。凌虛能排在名劍榜第十位,不僅是因爲凌虛是一把好劍,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高漸離的實力。二轉魂滅魄,作爲六劍奴之二,實力肯定非同小可。他們之間的對戰,亦是精彩紛呈,轉魂滅魄的奪人心魄,眼花繚亂,時刻考驗着這張良的劍法與耐心,如果不是之前被顏路重傷,張良很有可能擋不住轉魂滅魄的攻擊。
三組戰鬥,依舊難分勝負,但這並不是重要,重要的是,荀子還活着,他已經來到了大殿之上,後面跟着高漸離,還有兩個蒙面的黑衣人。
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