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湛含雖然看起來極爲的不靠譜,但當他真正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候,卻會變得異常冷靜,手中的陰陽幻刃更是被他用的出神入化。
“先生,又錯了哦,剛剛的是假刀,這回纔是真刀。”
“先生猜一猜,這一次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不過數十招,玉湛含似乎就在於金先生的交戰之中取得了近乎碾壓的結果。
看着倒在地上,似乎已是無法起來的金先生,玉湛含偏了偏頭,神色莫名,卻是笑嘻嘻的道:“雖然我比不得天明小師叔逆天的氣運,又是燕丹的內力,又是鬼谷吐納術,還有陰陽家的咒印,和兩個影夜的阿公阿婆,不惜餘力和那麼多珍貴藥材的祝他打通奇經八路,也沒有小師叔那麼好的天賦。”
“但我好歹也是我們師門好幾位師父手把手一起教出來來的誒,你想想,我們師門封山了這麼多年,能夠讓我帶提師門出來,那是看準了我絕對不會辱沒我師門的名聲的。”
“你可以欺負我傻,但不能欺負我武功弱啊!”
“哦,說了這麼多,你一定還不知道我師門究竟是哪裡吧!”玉大公子又不知道從哪裡把他那把擅自掏了出來,啪的一聲打開了,無比騷包的扇了扇:“我就不告訴你。”
金先生:“……”
然而此時周圍的密林之中又是一陣輕微的細動,不過是數息的時間,密林之中就閃出了無數道的人影,正是以田仲爲首的一些農家之人。
“三弟?”田虎看見田仲突然出現,顯然也是吃了一驚:“你不是去阻截花影去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田仲微微頷首:“二哥,我是聽到這裡有打鬥的聲音,不想放心二哥,趕過來看看。”
“果然是這兩個墨家的人,又來壞二哥的好事,着實可恨。”說着對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動手,把這兩個多次擾亂我們的墨家之人,還有大秦的那個都尉捉起來。”聞言,田仲身後的農家弟子立刻行動起來。
“捉起來?”田虎顯然對此很是不滿,眉頭輕皺着:“三弟你這是……”
“二哥,我聽聞墨家向來與大秦公主穆輕舞交好,而且那穆輕舞還正好來了東郡,並且就連那影密衛的首領章邯都要禮讓聽從三分。”田仲的嘴角綴着微笑,神情似乎已經是志在必得:“換而言之,在整個東郡,說了算的,可是這位大秦公主。”
“因此,只要墨家這兩個人在我們的手裡,穆輕舞自會親手將熒惑之石送上,根本無需與朱家交手。”
田虎眼睛鄒然一眯,雖說他的智商向來不在線山,但是能成爲農家六堂之一的蚩尤堂的堂主,自然也不可能是個傻子,雖然十分信任田仲,但卻也還是有些懷疑:“那你爲何之前不早說,還勸我與朱家相爭,更何況,直接與大秦鬧得不死不休,這可不是大小姐的意願。”
“大小姐?”田仲似乎是及其輕微的冷笑了一下,但只是斂下眸子來淡淡的道:“這個消息也是我剛剛纔得知的,本想先按照大小姐的計劃行事之後再告訴二哥,這樣,即使大小姐的計策不生效,我們也還能再有第二次機會。但恰好剛剛聽見這面有激烈的打鬥聲,心生疑惑,這才匆匆趕來,恰好看見二哥與兩名墨家之人纏鬥,纔會如此下令,畢竟這樣的好機會,並不多。而大小姐的計劃好是好,可是眼前不就擺着最省時省力的方法麼?”
聽見田仲這麼說,田虎心裡的懷疑倒是淡了幾分,輕微的點了點頭:“主意到是好主意,可這樣做會不會太卑鄙了點,而且,那穆輕舞真的會爲了兩個墨家之人將熒惑之石送上?況且,即便是公主,也未必就有那麼大的權利吧!”
“這次熒惑之石的運送乃是由章邯負責,熒惑之石一旦出了任何問題,嬴政必定不會輕易放過章邯,章邯真能聽那個穆輕舞的?”
“更何況……”田虎摸了摸下巴:“嬴政的女兒,怎麼會姓的是穆。”
“這一點,二哥儘管放心。”
“據我說知,這個穆輕舞可不單單僅僅是一個公主那麼簡單,據說她曾失散在外多年,嬴政一直在找她,並且對她十分的寵愛,可以說是有所求必應,最關鍵的是,這位公主似乎對章邯有恩,因此只要她開口,章邯爲了報恩也是不會拒絕的。”
“至於卑不卑鄙……”田仲輕微的眯了眯眼睛,脣角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笑:“二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田仲的話音剛落,就是一陣掌聲傳來,正是玉湛含。
“誒呀呀,三當家的講話還真是精彩啊!”玉湛含一邊拍着巴掌,一邊似乎是輕輕的感嘆,他雖然不善權謀,更討厭諸子百家之間那些彎彎道道的東西,但是這卻不代表他真的笨。
崑崙雖與世無爭,封山避世多年,多外界消息更是阻閉,基本上除了能轟動天下那種級別的事情,他們纔會有所聽聞。換而言之,基本上崑崙的人,還保持着一千年前的思維模式。
用玉湛含的話說就是,那個時候陰謀論還沒有那麼多,人們也是很純潔滴。
然而就是連玉湛含在聽了剛剛田仲的那一番話之後的第一反應也是‘我一個字也不信,你當我傻是不是’。
事情具體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他還一時間想不明白,但他卻可以擺百分之一百肯定的是,他和高漸離絕對是被人給坑了。
微微偏着頭看着高漸離:“有幾分把握?”
高漸離我這水寒劍的手緊了緊,眼神冷利爾決絕:“這個陣仗,可是完全想要將你我二人活捉的架勢。”
“但是……”清風颳過,揚起高漸離的髮絲,然而,水寒劍斜指向地,以劍尖爲中心,竟然在地面上逐漸擴散出一層薄薄的冰:“我想試試。”
田仲的眼睛微微眯了米:“好霸道的易水寒。”
“那既然如此……”玉湛含周身的氣息也是變得凌厲起來,一身白衣更顯飄逸,兩隻手左右各一枚陰陽幻刃,在陽光的照耀下彷彿閃着奇異的光,而他的腳下而是漸漸出現一個淡金色的陰陽魚的圖案:“我玉湛含,可就捨命陪君子了。”
“道家?”顯然在場的人,除了高漸離,都是一愣,畢竟在所有人的眼中,甚至是鍾離昧的眼裡都以爲玉湛含是墨家的人。
“是道沒錯……但我可不是道家哦。”輕輕的笑鄒然響起,玉湛含騙着腦袋:“剛剛沒打過癮,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農家究竟都有些什麼本事。”
而這時,鍾離昧的目光卻是落在農家衆人之中的一處,瞳孔之中似乎充滿了不敢置信,而那個人卻只是擡起右手食指放在嘴脣上,是禁聲的動作,雖然心裡不解,但鍾離昧還是移開了目光,他選擇相信。
“哼。”田仲看着高漸離,玉湛含,鍾離昧三人各自擺好架勢,完全是準備一副死拼到底的模樣,不由得輕輕冷哼一聲:“動手。”
“慢。”一道輕呵鄒然傳來,與此同時,還有一片葉子向着田仲與田虎飛快的射了過來。
田虎一個偏頭倒是輕而易舉的躲過,而田仲顯然就沒有那麼快的反映了,雖然也躲避了,但還是被葉子擦掉了一縷頭髮,然後拿葉子繼續向後,知道釘上兩人身後的大樹上,兩人連忙回頭一看,竟然足足射進樹幹之中,半片葉子之深。
這份內力……田虎眼睛鄒然一眯,普天之下,也不過寥寥數人。
“閣下幕後之人的棋下的雖然巧妙,只可惜,棋差一招。”白色的髮絲輕輕揚起,緩緩走出,目光帶着輕微的蔑視和睥謀天下的霸氣與張揚。
上一秒還威武霸氣,大有武林高手風範的白衣公子,下一秒已經恨不得抱緊某人大腿:“衛老大!還有蓋,蓋,師叔?師祖?先生?”
哎,他們十三脈的這個輩分,真心叫做一個亂啊!
從蓋家哪裡走是師叔,但是從小師叔和天明小師叔哪裡走,那就應該是師祖級別得了吧。要不還是叫蓋先生得了!
“誒,還有小龍女啊!”
龍且:“……”都別攔着我,讓我殺了玉湛含那個混蛋。
“衛莊,蓋聶!”田虎看見兩人,面上更是有着壓抑不住的殺氣:“你們二人,還我大哥命來。”
蓋聶和衛莊同時瞥向田虎,而不同的是,蓋聶看了一眼之後,然後淡淡的轉開,不解釋。然而衛莊卻是直接翻了個白眼,白癡。
由此可見,鬼谷的這兩位弟子,的確是有着本質的差別的。
田虎:“……”感覺,被鄙視了。
而玉湛含更是似乎已經完了目前的緊張氣氛,而是拉着龍且聊起天來了:“誒,小龍……我去,你別揍我啊!我不說,不說行了吧!”一邊說着,還一邊不怕死的吼道:“又不是我這麼叫你,有本事你揍我小師叔去啊!你去啊,去啊!”
“哼,欺軟怕硬。”
高漸離默默扶着額頭,一臉的我不認識這貨,一隻手扒拉開玉湛含,然後纔是開口問道:“龍且將軍,你和兩位先生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是在路上遇到的。”龍且對着高漸離行了一個拱手禮:“蓋先生和衛先生分析兩位有難,故而的趕來相救。”
“哦?”高漸離神色微微一變:“難道,這其中還有其他深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