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成,輕舞和星魂這纔是鬆了一口氣,鬆開手均是滿頭大汗,臉色也有些蒼白,瞳色也是早就恢復正常。
伏念看兩個人樣子,知道天明時沒事了,揮了揮手對其他儒家弟子道:“你們該做什麼邊去做什麼,不要在這裡圍着了,子明同學應該沒有什麼事了。”
其他儒家弟子便紛紛行禮告退。
伏念看向輕舞,沉聲問道:“子魅同學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子魅同學如何會陰陽家的秘術。”他雖然不知道那是哪一種秘術,但卻可以確定,那個圖案絕對是來自陰陽家。
輕舞不解的眨了眨:“什麼陰陽家秘術?我不知道啊……”
張良和少羽都是有些無語的擡頭看天,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聽見。
伏念冷笑一聲:“那剛剛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那道圖案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輕舞裝傻到底:“什麼圖案啊?”
“……”
“我只是按照子魂同學教我的做啊。”輕舞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難道有什麼問題麼,可是我覺得子明應該是沒問題了啊。”
這時,星魂也是幽幽地睜開眼睛,淡淡的道:“的確和子魅同學無關,只是子明同學的情況有些特殊,我恰有方法可解,傳音給子魅同學讓他內力跟隨我而走,掌門還有什麼疑問麼?”
“沒有。”伏念見星魂開口,自然不好再問什麼,畢竟這種時候,他實在是不願意招惹陰陽家。
而且,或許是他多想了,畢竟他的確從未聽過陰陽家有這麼一號人物。
“唔……頭好痛,我怎麼了?”天明悠悠醒來,腦中卻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還有那個名字……那個名字是什麼?
被那個男人換做澈兒和小舞的人是誰?
舞兒,舞兒,是姐姐嗎?那澈兒又是誰?
少羽想起剛剛在天明口中聽到的那個名字,隱隱覺得這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只是似乎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印象。
其實甚至對於整個秦王朝,也不會有多少人記得。
“怎麼會這個樣子?”少羽壓低聲音的問道,他還不到能逼音成線的地步,況且伏唸的內力想來比他高出很多,更爲準確的說,應該是除了那些儒家的普通弟子,隨便一個人的內力都比他高,誰讓他主修的根本不是這玩應,而且年紀又小呢!
如是傳音,輕舞說的話自是沒什麼,但是他的傳音麼,和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也沒什麼區別了。
還不如低聲去問呢,想必伏念也不會沒事去聽兩個弟子交談的內容。
“我也不太清楚。”輕舞搖了搖頭
“子明,要不你就留下來吧。”伏念緩緩道:“我看你狀況不太好。”
一聽不能出去放風,天明立刻跳起來,把剛剛那一點懷疑拋到腦後:“哪有,我很好,好得不得了。哈,我們還是快快啓程吧。”
說罷,生怕伏念真的把自己留下來,急忙說道“我先到前面去等你們。”說着就急忙往前面跑去。
“子明。”張良無奈的聲音傳來。
“啊?怎麼了麼,三師公?”天明嘿嘿的笑着,一手撓頭。
張良指了指另一個方向:“你走錯方向了,是這面。”
“……”
張良一衆人等到了桑海長城的時候,正趕上一些婦女與丈夫依依惜別。少羽見此情形,不由咬牙切齒:“都是嬴政這傢伙,害的大家妻離子散。這次修長城,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因此灑下頭顱了。”
天明狠狠點頭,看向那些男男女女的眼神中多了些不捨:“我要是是和大叔一樣強的人,就把這些秦兵殺光,他們太討厭了!”
“修煉長城,確實勞民傷財,但你們是否想過,若是長城修煉成功之後,對於百姓來說,又有多少益處?僅僅是抵禦匈奴和胡人這一點,便已經足矣。”輕舞淡淡的笑道:“只不過,他有些太急了。”
後世,長城對中華民族的影響太大了,正是它無數次的阻攔住了匈奴南下的步伐,而且不得不說長城修建的成功是一個奇蹟,至今世界都沒弄明白,中國在那個科技不發達年代,究竟是如何在羣山上修建出這樣一條舉世矚目的奇蹟工程。
僅僅是那些巨石搬上高山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子明,子羽,你們的話太多了,安靜些。”張良怕這兩個人再說下去回暴露身份,急忙阻止。他說完,眼睛朝東南方向看去,半晌不說話。
少羽覺得好奇,也偏頭看去,那是一個青年男子,那男子看起來弱不禁風,書生模樣,若是修長城,十有八九會回不來。
天明察覺到少羽張良的異樣,直接跑到他們面前道:“你是誰?也是來修長城的嗎?”
少羽見天明這麼衝動,只好跟上去免得他鬧出事端。輕舞和星魂見狀,也走了過去。
“是啊,我叫範喜良。”那男子見跑過來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一邊笑着點了點頭,一邊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喜良兄身子骨似乎不好,爲何還要來修長城?“少羽問那個男人道。
範喜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滿是無奈的道:“我也不想,我是新婚三天就被抓來當壯丁的,我倒是沒什麼,只是可憐了我那剛剛過門的姜兒,以我這身子骨,想來也不是太可能活着回去了,剛剛嫁到我們家,便要守寡。”說到這裡範喜良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澀。
姜兒那樣美麗,家境有還不錯的女子,嫁於自己,本就不易,卻想不到才三日,就被奸人陷害,找到這裡做壯丁。
想着,範喜良看了一眼巍峨的長城,臉上卻是寫滿了苦澀,自己恐怕再也見不到姜兒了吧!
“等等,你說你叫範喜良?”輕舞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的直盯着範喜良,張良發現,這眼神和輕舞第一次看自己的眼神一樣的慎得慌,只是,他實在不覺得這個範喜良有什麼特殊,至於他爲什麼會注意他,他只能說,他也不知道,而且他有種感覺,這個人以後會和他們有什麼交集。
“是啊!”範喜良點了點頭。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在傳說故事中,哭倒長城的那個孟姜女的丈夫就是範喜良吧!
於是急忙問道:“你媳婦是不是叫孟姜女?”
“是啊,難道你認識姜兒?”範喜良疑惑的看着輕舞,他與姜兒結識在杞梁臨淄,應該不會與這位公子有交集纔是啊。
“那個。”輕舞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也是自己現在一身男裝,帥得足以招蜂引蝶,有直接問人家,你媳婦是不是叫孟姜女,十個人九個會懷疑,但是自己現在又不能說自己不認識,或是因爲我知道後來你死了,你老婆來找你得知這個消息後,大哭一場,然後長城到了~~
嗯,歷史的那個孟姜女好像是臨淄人吧!輕舞摸了摸下巴,然後纔是緩緩道:“在下曾到過臨淄之地,與孟姜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剛剛聽你說姜兒,纔會有此一問,是在下唐突了。”
範喜良雖然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卻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因爲姜兒是由孟家姜家兩家合養,因而得名孟姜女,若是不認識的人,只會以爲姜兒姓的是孟,而不是會稱姜兒爲孟姜姑娘,所以看來這位公子是真的認識姜兒,於是便覺得是自己多想了,輕輕笑了笑:“原來如此。”
幾個人有和範喜良說了一會話後,便告辭了,然後又四處逛了逛。
“來人可是子房?”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
天明順聲看去,看到那個人騎着高頭大馬,穿着蒼雲甲,威武不凡的摸樣。
少羽一看,心叫不好,怎麼會是蒙恬。雖然他和天明簡單的改變了一下容貌,但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兩人,是類似與星魂那樣的微調術,只不過他們是用一些奇奇怪怪得粉末和肉色的膏狀物罷了。
畢竟他們可是帝國的通緝犯,鬼知道蒙恬會不會認出來。
他故意捂着肚子,裝作疼痛難忍的說道:“三師公,子明,學生肚子不太舒服,先行告退了。”
天明不明白少羽爲什麼突然這麼做,拉拉張良,想從他那裡知道少羽這麼做的原因。張良還是笑着,他甩甩衣袖道:“去吧。”
“謝三師公。”
“對了,子明,子魂你們也跟着去吧,照顧好子羽同學。“張良叫上天明陪同,天明愣了愣,還不等問爲什麼,就被少羽一把拖走。星魂也只得跟着兩人一起走了,沒辦法,誰讓蒙恬認識自己呢?
而且還是很熟很熟,熟到微調術沒有半分作用。
“蒙將軍。”張良拱手正要行禮,卻被蒙恬擡手給攔了下來,蒙恬可是客氣的開口道:“子房先生不必客氣。”
“如此,子房便謝過將軍。”張良也是淡淡一笑,緩緩直起腰,他的眉目淡然,並沒有因爲蒙恬的到來或是客氣有什麼變化。
蒙恬瞥了一眼星魂三人離開的方向:“之前從先生身邊離開的,可是儒家弟子?”
“正是。”
“嗯。”蒙恬淡然的點點頭,也許是他想多了,竟會覺得那幾個人的身影有些眼熟。目光掃視了一遍其他前來的儒家弟子才道:“這幾日擾煩子房先生了。”
張良輕輕一笑:“將軍客氣了,子房受之有愧。”目光微微流轉:“不知將軍此番爲何邀區區小聖賢莊前來?”
“先生言重了。”蒙恬輕笑着搖頭:“這天下誰人不知這儒家是當世顯學?而此次叨擾小聖賢莊實屬無奈。過幾日朝廷便會派人前來,到時定讓他們即刻接管長城工程,子房先生變也能脫身了。”
這時,蒙恬注意到了一直站在張良身側的輕舞和子墨,不由得開口問道:“咦?這兩位儒家弟子倒是陌生得很的啊!”
“嗯,這兩位不久前纔來小聖賢莊,因爲成績優異,也是藉此機會,來一睹長城的風采。”張良淡淡的一笑:“將軍不會見怪吧。”
“怎麼會。”蒙恬爽朗一笑:“能得子房先生稱讚的人想必必是不凡之人,哦,這幾日,蒙恬可是要多來叨擾子房先生,哎,過幾日,便要替陛下去圖安接那圖安公主,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在路上了。”說着,蒙恬微微嘆了一口氣,似乎對於將大把時間消耗在路上頗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