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星魂看着兩人,眉頭微挑。
“哦,我是說,你家偉大的子魅大人,男女通吃。”石蘭笑道,一幅看好戲的表情。
“小蘭兒。”輕舞向前一步,詭異一笑,奪魂蕭瞬時背反在手上,輕輕的勾起了石蘭的下巴,只聽輕舞用略帶魅惑的身影,緩緩地說道:“我要真是男女通吃的話,第一個就收了小蘭兒,你說呢。”
“嘿嘿”石蘭乾笑,挑着眉道:“那敢情好,我對你的愛慕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輕舞愕然,臉色萬分精彩,隨即含情脈脈的道:“原來小蘭兒竟然對我用情如此之深,那我就勉爲其難的收了小蘭兒吧!”
在一旁的兩個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乾咳了兩聲。
石蘭也鬆了一口氣,得意的瞅了瞅輕舞和星魂,隨即道:“怎麼樣,子魂同學,這下明白你心中神仙滴溜溜班的人,有多麼的惡趣味?尤其是這次回來之後,可憐我,從小便深受摧殘。”
星魂的嘴角猛的抽搐了幾下,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話說,三位,這苗傾幻,和苗傾城是誰啊?爲何爲從未聽說過?也是書院的學生嗎?”子墨悠悠的看口了,估計也聽出來輕舞和石蘭是在胡鬧。
“哦,他們啊!”石蘭意味深成的拉長了音,隨即想了想,又看了看輕舞的一身男裝,緩緩的道:“兩個愛慕我們家子魅的大美人而已。”
這個美人……意味深長,但是一般人都會直接理解爲,兩個美女,誰讓輕舞現在可是一身男裝呢?
於是乎,星魂,輕舞,子墨嘴角一頓抽搐,許久,子墨才幽幽的問道:“兩個女子?但怎麼是夫妻呢?”
“取向不太正常吧!”石蘭隨意的說道,聽上去十分損人的話,但細細想來,似乎又不是騙人。
苗傾顏曾對天立誓,非雲暮(輕舞的化名之一)不嫁,雖然她不知道,雲暮是輕舞的女扮男裝,但不口否認的是,輕舞是個女子,一個女子喜歡一個女子,自然取向不正常。
苗傾幻曾經表現出對輕舞有極大的興趣,雖然石蘭和輕舞知道,那是因爲苗傾幻已經知道輕舞是女子的身份,但是輕舞穿的可是男裝,所以一個男子對一個‘男子’感興趣,取向還是不正常。
子墨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總之十分詫異和震撼,輕舞在想,大概這位子墨被石蘭話給雷到了吧!這個世上雖然已經有了龍陽斷袖之癖,但想必,百合還是第一次出現,想不到,石蘭居然把這位可憐的儒家弟子往這方面引。
“小蘭兒,其實你比我要強大得多。”輕舞幽幽的說道。
星魂已經徹底無語,大大的看着兩女,居然敢明目張膽的調侃,黑苗的大祭司和聖女,果然是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
“咦,你們怎麼在這裡?”天明和少羽走了過來,不解地看這站在原地的四人。
“嗯,子羽,子明,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輕舞有些詫異。
“噢,荀夫子說蓉姐姐沒什麼大礙,不會有生命之危,還在一直問我們,是哪位高手出手了呢。”天明笑了笑說道:“荀夫子,說他已經有辦法救醒蓉姐姐,但還要確定一下,還有便是需要一些東西。”
“哦”輕舞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不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那是,荀夫子也不看看,是誰出手了,我姐……”說到這裡,天明猛然注意到,有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急忙改口道:“子魅出手,怎麼會救不了蓉姐姐呢!”
“呵呵,那是,子魅醫術天下無雙。”石蘭淡淡的笑了笑:“只不過,是毒而已。”
“石蘭,你,你也在啊。”少羽看了一眼石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自然,剛剛被你們的好子魅調侃了一番。”石蘭淡淡笑道,看着少羽,臉上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少羽看了一眼輕舞,一副好奇寶寶的摸樣:“子魅欺負你啊?”不過,石蘭和輕舞究竟是什麼關係,看起來似乎很是熟稔。
“那裡,我怎麼敢欺負子羽護着的人呢!哈哈”輕舞忍不住失聲笑道。
“我,我……”少羽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縱使他平常能夠侃侃而談,現在只能憋得臉通紅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子魅,子明,子羽,子魂,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張良緩緩走了過來。
“三師公”
“咦,石蘭也在啊!這位是?”張良指了指子墨問道。
“哦,他啊,是我們在路上碰到了,是新弟子,三師公可能還不知道吧,他叫子墨。”輕舞介紹道,自然也是在告訴張良,這個人,不是我們的人。
“哦,這樣啊,最近書院裡,卻是來了不少新學生。”張良點頭笑道,說的話,卻是讓,雖有人都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還好意思說。
“對了,三師公,最近桑海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的是倒是沒有,不過……”他的目光掃向輕舞,然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嬴政的長城,已經修到桑海來了。而我們儒家……”
說着,張良的目光掃視衆人,見衆人神色都沒有意義,才繼續說道:“而我們儒家是這次的監工。”
“你說什麼?”輕舞一驚,忍不住脫口而出,眉頭深鎖起來,望着張良,許久才緩緩的道:“看來,李斯是要對儒家下手了。”
張良微微點了點頭,終於明白前幾日的不祥之感從何而來,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然後接着道:“師兄,已經將這件事情安排給我了,有我去督造,而我也答應了。”
“三師公,這次你可以有些衝動了,萬一李斯在背後算點陰謀怎麼辦?”輕舞有些擔憂,隱隱覺得這件是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而且這件是交給儒家,天明和少羽暴漏的概率也會隨之增大。
“怎麼,子魅信不得過我?”張良淡淡一笑,帶着笑意問道,一時間讓人捉摸不透的他的心思。
“自是相信三師公的。”輕舞搖了搖頭,儒家有此能力的人,也只有張良一人了,但正是因爲張良的能力太強,太鋒芒畢露,輕舞纔會擔憂,這樣下去,遲早會給儒家帶來大的災難的。
“那便邊放心好了,我做事向來是有分寸的。”張良笑道,眸子中,盡是自信之色,彷彿已經做好完全的準備,哪怕前面有再大的困難,也毫無所懼。
見此,輕舞也只嘆了一口氣,道:“那三師公,一切多加小心。”
“這是自然。”張良只是輕笑,隨即便看到了神色有異的少羽和天明,微微一想便知道了他們的心中所想,這幾個小子恐怕是在儒家憋壞了。
“說說吧,你們想做什麼?”輕舞哪裡不明白兩個人的心思,這兩個人都是閒不住的主,屬於和她一樣,哪裡有熱鬧就愛往哪裡湊的人,又在小聖賢莊憋了三個月,若說不想出去就怪了。
“三師公和子魅同學,應該明白我們要幹什麼。”天明和少羽對視一眼後,相識而笑。
“你們……不行啊,除非他們都同意。”
“他們,什麼他們啊?三師公,你就不能把話說明白嗎?”天明聽的雲裡霧裡,只好要求張良說得通俗點。張良不做聲,少羽則狠狠敲了天明的腦袋:“小子,這都不知道?三師公的意思是……”說到這裡猛然守住了嘴,差點忘記,這裡還有一個外人,於是趴在天明耳邊,用兩個人才聽見的聲音說道:“三師公說的自然是,墨家幾位和樑叔,範師傅同意纔可以。”
“你們說完了?今日太陽下山前,告訴我結果。”張良擡眼望望日頭,淺笑着離開,然後看了一眼輕舞,緩緩道:“子魅,我有話和你說。”接着看了一眼星魂,似乎故意一般的開口道:“子魂可不能跟來啊!”
天明更是苦苦思考着怎麼說服墨家中人同意自己出去,別人倒是好說一些,可是小高和雪女那一關,實在是不好過啊。
少羽卻是暗自打量起了子墨,心中有一種極爲警惕的感覺,剛剛自己等人談話的時候,竟然有好幾次,都險些把這個人遺忘了,這不是說他不出衆,而是恰恰說明,此人有些恐怖,能和環境融合的太好,而且能人別人對他的戒心下降多最低。同時也暗自慶幸,這次幾個人說的,都是一些無關機要的是,即便讓人知道了也沒什麼,不然就麻煩了。”
“我們先回去了,如是你能說服那幾位,我自是同意,你也可以告訴他們,我會護你周全。”輕舞淡淡一笑:“石蘭,這幾天可是又熱鬧要看,不要錯過了嘍。”
星魂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也知道到張良若不是有事同舞兒說,也不會如此,微微點頭後,便於子墨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而少羽也是拍了拍天明的肩膀,然後道:“樑叔和範師傅我有辦法讓他們點頭,小子,你自求多福。”
“哎,你等等我。”天明急忙追上少羽,管它呢,那個姐姐說什麼來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沒路我就繞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