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輕舞眼神一稟,看向子慕正準備偷襲自己的左手。另一隻手反手扣住字幕的左手,向裡一用力,又是一記反分筋錯骨手,子幕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星魂嘴角微抽,認出來這是什麼招式的少羽嘴角也是微微抽搐,看了看子慕的兩隻手,若是不盡快醫治的話,子慕的手就算是就此廢了也沒什麼奇怪的。
這可是反分筋錯骨手啊,和分筋錯骨手完完全全是兩個概念。
“下次你用左手偷襲,我就剁掉你的左手,你用右手偷襲,我就剁掉你的右手,用腳的話就把你的腳砍下來,心裡想壞點子的話……就把你的心挖出來。”輕舞不摻任何一點感情,冷漠的話語,迴盪在子慕耳畔,讓子慕在這三伏天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天明少羽同時咧了咧嘴,這句話好耳熟!額這不是雪女和天明說過的話嗎?
突然子慕怔怔的輕舞的後方,帶着哭腔道:“三師公,救我。”
三師公?張良,張子房?
輕舞輕咳一聲,立刻鬆開了手,傳說中的良美人終於見到了。
子慕的腿早軟了,輕舞又突然鬆手,一個重心不穩,頓時狼狽的趴倒在地上,兩隻手有完全提不起力氣。於是乎,就和親愛的大地母親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輕舞微微扶額,這貨也太弱了吧,完全忘了那個小子可是捱了兩記反分筋錯骨手,如果他的手還能動,那纔是有鬼了呢!頓時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自己的淑女形象啊!額,是淑男形象。
嘴角微抽,但卻是不動聲色的行了一個儒家禮:“弟子子魅,見過三師公。”
“三師公。”天明和少羽,還有其他的儒家弟子也一同說道,唯有星魂站在哪裡,死死的盯着張良,表情極不自然,但是周圍有不少的儒家弟子,星魂的這一反常卻也沒引起他人的注意。
“嗯?”張良點了點頭,指着地下的子慕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回三師公的話。”輕舞擡頭道,但就這一擡頭,正對上張良詢問的目光,星魂暗道一聲不好,還是讓他們二人碰上了。
“魅。”張良的整個眼神都有些呆滯了,除了不敢置信,再也找不出另一種表情,天明和少羽更是睜大了眼睛,還是第一次看見三師公有這樣的神色,莫非?三師公也認識輕舞?
“好眼熟。”輕舞猛地甩了了一下頭,上下疑惑的打量着張良,爲什麼這裡好痛,輕舞捂住了胸口,不大一會的功夫,額頭上卻已經是不滿汗珠。
星魂一咬牙,第四道封印,解開了,果然是他!急忙從後面扶住了輕舞,關心的詢問道:“你沒事吧!”
輕舞搖了搖頭:“沒事,只是頭有些疼,看來是老毛病又犯了。”疑惑的看了看張良,難道自己以前也認識他?但爲什麼自己毫無印象呢?
第四道封印,也終於在見到傳說中的良美人之後解開了。
“不好意思,另三師公見笑了,弟子身體有些不適,是老毛病了。”輕舞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變了很多,但我知道,是你?對嗎?”張良緩緩嘆了一口氣道,但看上去又好像在隱忍這什麼。
輕舞並沒有說話,因爲此時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但無疑她應該是認識張良的。
此時張良才注意到了扶住輕舞的星魂,嘴角微抽:“是你?”也是,魅在這裡,他如果不在這裡纔是出鬼了呢!
星魂犯了一個白眼,明知故問。輕舞輕拉了一下星魂的衣袖,示意他,現在這裡儒家弟子衆多,禮儀還是要做足的。
星魂撇了撇嘴,很不情願的說道:“弟子子魂見過三師公。”
張良眼角微抽,星魂敢拜這一禮,他還不敢受呢,深吸一口氣,緩緩掃了衆人一圈,開口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又所謂何事?”現在不是他解決私人問題的時候,閒雜人等太多。
子慕聽到張良發問,心中一喜,心道這次一定要讓三師公狠狠的罰一罰這幾個小子,於是連忙開口嚷道:“三師公要爲弟子做主啊!是子魂和子魅兩位同學欺負弟子。”
“哦?此話當真?”張良看向兩人,只感覺眼角亂抽,他們兩個有那麼幼稚麼?
“回三師公的話,欺負算不得,只不過是教訓一番而已。”輕舞語氣淡然,臉上毫無表情,更不要說半分愧疚之色。
“哦,那請子魅說說,你所認爲的,什麼是欺負?什麼又是教訓呢?”張良眉頭一挑,卻是忍不住輕笑一聲,這妮子和三年前的性子一點沒變,是半點虧都吃不得的不說,顛倒黑白的本事更是玩的爐火純青。
“回三師公的話,今日子魂同學剛剛來到,我這個人向來喜歡結交朋友,與子魂同學一見如故,本身又與子明,子羽兩位同學相識,可能是子魂同學剛剛到來,人生地不熟的,弟子長得又比較和善,因此子魂同學便將座位選在了弟子身側,但那位置正好是子慕同學的,可能是子慕同學心有不甘,下課之後怒氣衝衝前來理論,一言不合,便大大出手,但豈料子魂同學身手了得,子慕同學反而吃虧,便又與子明同學發生衝突,子明同學向來團結同學,和睦親朋,不願與子慕同學出手,眼看就要受欺,弟子看不慣就只能出手了,但豈料子慕同學竟然偷襲我,真是讓我無比心寒,一時出手便重了一些,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弟子也是爲我儒家着想啊!以正我儒家之門風,若此等劣跡讓世人知曉,不知世人該如何看待我儒家?看待我小聖賢莊,我儒家向來重禮儀,尊師孝道,團結友愛,互幫互助,弟子也是一時氣憤,還望三師公明察。”輕舞的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其他人明知道他誇大其詞,還偏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看上去有處處爲儒家爲小聖賢莊考慮,即便是想要處置也處置不了。
“子聰,子游,子魅說的可是真的?”張良說的認真,內心卻是頗爲無奈,這是個什麼理由?陰陽家的人和墨家的人交好?四人還一見如故?
說着,張良已經蹲下身子檢查了子慕的手臂,頓時,額頭拉下三道黑線,反分筋錯骨手,你們確定,這只是下手重了……一點點?
子游和子聰兩人眼神怪異的想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子魅同學所言不假,可是……。”兩人止聲,面面相窺,聽上去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可他們爲什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等到兩個人的肯定回答,張良頓時無語,他雖然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事實不會是責任幾乎完全歸咎於子慕,但偏偏魅就是有着這個能力,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別人明知道不對,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乾咳一聲,開口道“子慕,你可知錯?”張良一邊說着,一邊不動聲色將子慕的兩隻胳膊接好,頓時又是兩聲慘叫傳來。
此時子慕額頭上早已經是冷汗森森,但也知道三師公是在爲自己接骨,果然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可以輕微的活動了,不像剛纔好像兩條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樣,但是接骨還真疼啊,強忍着劇痛,道:“弟子知錯。”
“論語十遍,不抄完,今日就不用睡覺了。”張良緩緩道,然後擺了擺手:“好了,都散了吧!不過,子魅,以後遇到這種事,還是不要自己處理的好。”
看着子慕望着張良一副感動的模樣,星魂頓時感嘆,什麼叫把你買了還讓你感激涕零,這就是了。
惹到舞兒的人,張良能輕易放過?以他的本事接個骨還能讓那個子慕叫的跟殺豬似得?而且他如果沒看錯的話,他好像故意錯了一個位,又拉了一下。大影響是沒有什麼,不過是那胳膊十天之內甭想好了,提不起重物不說,還會隱隱作痛,尤其是陰雨天。
而且貌似未來十天內,八天陰雨連綿……
就子慕現在這狀況,不要是說論語十遍,他能把論語兩個字工整的寫出來都難……
誰麼叫黑人的最高境界?這纔是啊……看來自己的境界還有待提高啊!
星魂看出來了,輕舞自然也是看出來了,一副強忍着笑卻又不能笑出來的樣子,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啊……但還是恭敬的回答:“是,弟子明白。”
又接着道:“不過,我不希望在看到有任何東西欺負或是嘲笑子明同學,不然的話後果自負,我也相信,掌門,二師公,三師公也會給出一個公平的決議。”
“那他欺負我們怎麼辦?”子慕不服的道。
“他欺負你?”輕舞掃了一眼子慕,冷冷一笑:“首先,子明絕不會無緣無故欺負他人,其次,那你就自認倒黴吧!我說他是對的,就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在聽了輕舞的這一番話,衆人的嘴角都有些抽搐,這話說的真霸氣!少羽和星魂極其感嘆,輕舞果然不是一般的護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