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咧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扔下少羽,竟向天明攻取,一時間天明嚇得急忙向後跳去,一把把淵虹劍扔了出去,那件正好落到,蓋聶旁邊,但現在他已經來不及想這些了,警惕的看着大漢,大喊着:“不準再過來!看我的暗器!”只見天明抓到一隻烤雞,伸手將一隻烤雞丟向了無雙的嘴裡。
少羽暗笑了一聲:這個傻瓜,難不成還以爲能噎死這個大塊頭嗎?天明也乾笑了兩聲,但是,如果此時少羽注意天明的話,就會發現天明揹着的手裡抓着一個做工精美瓶子,而那個瓶子正是在輕舞給天明留作防身用的,而那個瓶子裡裝的正是,額,蒙汗藥。
不得不說,天明仍烤雞的準頭還是有的,那烤雞不偏不倚正想大漢的嘴,出於本能,那大漢愕然的張開了嘴,於是,一口咬在了烤雞上,頓時捂住了喉嚨,乾咳起來,那大漢身子漸漸晃得越來越厲害,最後竟然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天明見那大漢倒下了下去,哈哈大笑起來,頓時跳了起來:“嘿嘿,輕舞的藥果然厲害!”然後得意洋洋的看向少羽,道:“是我把他打倒的!”似乎在說,你打不過他,但我卻把他打倒了,我比你厲害!
少羽頓時翻了個白眼,就算他在笨也不會以爲真的是那個什麼烤雞的效果,看來他是在那個上烤雞做了什麼手腳。
聽他的話,似乎又是那個叫什麼輕舞的女子。
“天明,快躲開,他只是暫時昏迷了。”這是,輕舞的聲音傳來,雖然她對自己的蒙汗藥很有信心,但是,爲何她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
“哦哦。”天明一面點着頭,一面往後退,看來輕舞的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而僅僅是片刻的功夫,趴在地上的大漢已經動了,搖搖晃晃的再次站了起來。
天明頓時吃了一驚:“啊,不好!”猛然想起輕舞告訴過他的一個詞,抗藥性!
要不要這麼坑人啊!
“大塊頭,你的對手是我。”而這時輕舞也不打算再看下去了,她不能讓天明出事,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似乎就有這麼一個念頭,這似乎不單單是因爲師父,而更像是一種使命。冷笑一聲,一個翻身躍了出來,隨手拾起一把劍,指着那大漢。
輕舞一皺眉,此人好熟悉。之前一直沒有注意,這細細一打量,才發現眼前之人異常熟悉,而那大漢一見輕舞也是一愣,那眼睛中竟然流露出了迷茫。
“大塊頭,你認識我?不管怎樣,我今天都不能讓你傷了他們。”輕舞談談道,而腦海中確實猛地現出一個名字,無雙鬼!這便是這大漢的名字嗎?輕舞眉頭一皺。
而那名爲無雙鬼的大漢竟然咧了咧嘴,然後將身子轉了過去,直直向蓋聶走去。
“你不和我打?”輕舞看見那大漢的動作一愣,剛想出手,無論是否認識,她不能讓眼前之人傷了她的師父大人和天明。
“嗖”
輕舞耳朵一動,只見淵虹劍迅速飛了過來,直直穿過無雙的頭,深深插入另一邊的樹幹,輕舞瞳孔立刻一縮,這是,百步飛劍,一人斷侯嗎!恩。似乎有些不像啊!恩?奇怪自己怎麼會知道這個劍法?會使用此劍法的,應該只有自己的師父了吧!轉頭看向蓋聶的方向,果然看到蓋聶搖晃的身體靠着樹幹滑落。
“師父”
……
幾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輕舞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少年,便是楚國項氏一族的少主,其身份不同尋常,難怪有些耳熟,同時也不禁暗自驚歎,難怪小小年紀便有此番氣勢,而他身邊的二人一人名爲項梁,乃是着項少羽的叔父而另一人怎是他的亞父范增。
這二人爲了感謝師父大人的救命之恩,特願意自己等人同行,也是爲師父大人找一個療傷之地。
對此,輕舞自然願意的,畢竟,有這些人的照顧,對師父的恢復也是有好處的,自己雖然醫術不錯,身上有有不少好藥,但是對於師父來說,有一個好一些的環境更有利於他的恢復,而天明更是開心得不得了,人多熱鬧嘛!而且還有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同齡人,着對於向來耐不住寂寞的天明,自然是願意和少羽等人同行。
但這裡路上,天明確實和少羽,不斷的吵嘴,話說不了幾句,就吵了起來,輕舞懶得看他們鬥嘴,撇了撇嘴便從車棚上跳了下去,走進蓋聶修養的馬車,輕舞現在所好奇的是,爲什麼那個大塊頭好像認識自己的樣子。
“師父,那個大塊頭,似乎認得我的樣子?”輕舞坐下來問道。
“或許吧!”蓋聶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輕舞撇了撇嘴,這算是什麼回答,雙手抵住下巴!一會又翻起包裹來。
“糟了。”輕舞一驚。
“怎麼了?”蓋聶擡起了頭,詢問道。
“我的斷腸散,好像在打鬥時候掉了。那主要成分是雷公藤,又稱鉤吻,也就是俗稱的斷腸草,我好不容易纔得到那麼一點的。”輕舞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得得失失,福禍相依。”蓋聶安慰道。
“你還是安慰你自己吧!那東西可以暫時幫你壓制體內的毒的。”輕舞翻了一個白眼,毫無形象可言的倚在車背上,她的珍惜毒藥多得是,一瓶斷腸散她還是能接受得了的,但是他師父卻是承受不啊!。
蓋聶聞言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我中了毒的?”
“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把過脈,發現你脈搏紊亂,孱弱,氣虛,又中毒跡象,而且下毒那人似乎還不太懂毒,他應該是將好幾種毒藥混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該說你是太幸運還是太不幸,因爲這幾種毒藥的毒性相互牽制,使原本致命的毒藥沒有致命,卻你體內的毒素幾乎不能徹底清除,只能壓制,只是,現在你體內的毒有些蠢蠢欲動,藉着你這次受重傷之際,一舉爆發出來。”輕舞緩緩道,聲音中有些擔憂,他一直想不明白,師父的體內怎麼會有那麼多中毒素?
“哦”蓋聶看了一眼輕舞,似乎對他能看出自己體內身重多種劇毒,微微感到詫異,不過還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緩緩開口道:“你母親曾經爲我看過,和你說的一般無二,我體內的毒也是她暫時壓制的,如今已過去那麼多年,壓制不住也是正常。”
“其實想要在壓制幾年,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需要的幾種東西比較珍貴,不太好找。”輕舞皺眉說道,聲音微沉:“而那雷公藤就是其中一種,當然用斷腸散代替也是可以的,只是現在叫我給弄丟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找到。”
蓋聶卻像是絲毫不在意般的輕輕一笑,身子也向後椅了椅,淡淡開口道:“生死個憑其中造化了。”看着一臉慵懶的輕舞,蓋聶心裡無奈嘆氣,瞧瞧,這那哪裡有一絲做女子的覺悟?
輕舞撇了撇嘴,師父是那種聽天由命的人嗎?怎麼可能。
這時,蓋聶似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雷公藤似乎是一種含有劇毒的植物吧!”
“不錯!”輕舞點了點頭,接着道:“它的毒性非常強,但是你的情況根本不能用尋常的方法解決,只能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其他的幾種材料也是含有劇毒的在配以一些輔藥牽制平衡毒性,主要是調理你的身子,畢竟你體內毒素已經沉積多年,又複雜多樣,不是一朝一夕能除的乾淨的,而在沒有解毒之前,你的身子就是一個毒素承載的容器,至少要先保證你這個容器可以承裝的了這些毒素,再說,這些毒素也不是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只是你找你現在的的身體,幾乎就是百毒不侵,至少一般的毒素是對你沒有任何作用的,而且更是因爲這些年你需要不斷的壓制毒素,不能發揮全部實力,但內力卻要比正常人雄厚精純許多,一旦解開,你是實力又會有一個突飛猛進的提升。”
蓋聶眼底閃過一絲凝重,雖說穆阿房乃是醫毒雙絕,但輕舞自幼就不在穆阿房身邊,怎麼可能有如此一身了得的醫術,當初在那裡也僅僅是住過一段時間,不可能有如此驚人的醫毒之術,而且普天之下,能將醫毒之術運用得如此如此完美之人,除了穆阿房,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