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勞碌命
“呼~”
洛言從明珠夫人溫軟的懷抱中掙脫開來,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心有餘悸抿了抿嘴脣,差點被悶死,手掌輕撫她白皙的玉背,緩緩滑落至腰肢的位置,手臂微微用力摟住,猛地一提。
伴隨着一聲柔膩的輕吟,明珠夫人緩緩擡頭,媚眼如絲的白了一眼洛言,輕咬着嘴脣。
那瞬間流露出來的風情當真要人老命。
有些女人一顰一笑都足以令男人掏空腰包,哪怕囊中羞澀也願意咬牙出血。
明珠夫人無疑是此種翹楚,男人最喜歡的絕色尤物。
洛言此刻突然想起來前世的一個笑話,其實男人和女人都一樣,一生都在追求三樣東西:物質上的滿足,身體上的滿足,精神上的滿足。
明珠夫人恢復了些許力氣,狹長的眸子深邃且嫵媚,漆黑的髮絲自腦袋一側垂落,越顯臉頰的精美,瞳孔中倒映着洛言的面容,誘人的紅脣輕啓,詢問道:“你這一次在這邊待多久?”
“還不確定,魏國這邊有點麻煩,難民太多了,而且魏王的態度很堅決,一直不肯投降。”
洛言手掌微微一頓,搖頭輕嘆道。
“要不要我幫你~”
明珠夫人美目眨了眨,長而翹的睫毛輕顫,露出一抹勾心心魄的笑容,手掌輕撫洛言的胸膛,溫柔的說道。
你想幹什麼,你這個兇女人……洛言自然清楚明珠夫人所言的幫忙是什麼,頓時伸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翹臀,沒好氣的說道:“別亂來,我要的是整個魏國,而不是一塊死地。”
明珠夫人有能耐將整個魏國大梁團滅,毒藥這玩意用的好確實很恐怖,但這玩意同樣也太過慘絕人寰了。
用完了,讓天下人怎麼看。
雖然秦國壓得住,但洛言過不去心中那個坎,屠城這種事情當真有點那啥了。
“那我就幫不了你了,本宮只會殺人~”
明珠夫人腰肢微微用力,優雅的坐起身子,手指輕輕滑過嘴脣,巧舌緩緩舔舐而過,幽幽的盯着洛言,說不出的病嬌妖豔,似一朵致命的紫玫瑰。
洛言皺了皺眉頭,看着明珠夫人,沒有言語,只是緩緩起身,再次摟住了她,柔聲的說道:“你在我心中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那有些心疼語氣令得明珠夫人有些失神,情不自禁的靠在洛言的懷中。
只是這份柔弱持續了片刻,便是被明珠夫人深深的壓在了心底深處,冷笑道:“那在你心中,我是什麼樣的人?”
話音落下,明珠夫人微微用力,推開了洛言,美目盯着洛言的眼睛,略顯好奇。
你是一隻大鯊魚……洛言真誠的看着明珠夫人,柔聲的說道:“你在我心目中是一片美好,在我對感情懵懂的時候遇上了你,這是我的幸運,我現在有些明白老師曾經所言的話了,每個人的初戀都是懵懂且美好的,可結局卻總是悲劇。”
說道最後,洛言輕嘆了一聲,似乎在感傷他與明珠夫人的結局,似乎他們本不該如此。
明珠夫人有些動情的輕撫洛言的臉頰,微微有些失神,她有些分不清洛言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可這些話她卻是願意聽得,哪怕只是謊言。
當一個女人願意相信你的謊言,這段感情無疑相當致命。
哪怕理智提醒她,洛言說的都是哄騙的話語,可她依舊忍不住。
女人終究是感性的,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面前。
有句話怎麼說的。
一段感情的開始,誰先認真誰卑微。
不過這份感動並未持續太久,明珠夫人很快想到了洛言府上那一羣鶯鶯燕燕的女子,幽幽的說道:“可我們的悲劇卻是你的造成的,我們本該有一段美好的未來,可你卻親手毀滅了它,我親愛的洛郎!”
怎麼感覺我玩出火了……洛言心中咯噔了一聲,情話說的太熟練,低估了它的破壞力。
“我會盡力的彌補你!”
洛言打算用行動來堵住明珠夫人的噴火口,不給她發作的機會。
……
一陣鬧騰,天色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洛言披着一件淡薄的衣服走了出來,時不時的揉了揉脖子處的咬痕,心中暗罵明珠夫人不是人,咬的這麼用力,都溢血了,這要是給端木蓉看見了,讓他如何解釋,真的一點點都不知道爲他考慮。
一口一個洛郎,咬起來卻是將他當成牛皮糖了。
也就洛言外功修煉的不錯,要不然還真的頂不住。
“屬下見過櫟陽侯!”
來見洛言的自然是掩日,他依舊穿着那一身簡便的秦國黑甲裝,目光幽冷深邃,聲音低沉沙啞,拱手行禮道。
洛言坐在了主位上,活動了一下脖子,看着掩日,詢問道:“談得如何,龍陽君可願意?”
“龍陽君已經死了。”
掩日緩緩的說道。
“恩?!”
洛言聞言微微一愣,旋即眉頭緊鎖,盯着掩日,沉聲的說道:“什麼意思,怎麼死的!”
龍陽君可是當代劍道宗師之一,而且歲數不算大,這些年更是養尊處優,很少動手,也沒有什麼暗傷,怎會突然就死了。
“按照魏國六公子魏靈樞的說法,似乎是心存死志,散功而亡。”
掩日輕聲的說道。
“散功而亡…消息可信嗎?”
洛言嘀咕了一聲,旋即目光一凝,沉聲的追問道,他有些擔心龍陽君詐死,雖然可能性不高,但不得不防。
這玩意就和蓋聶突然死掉一樣,還是這種死法,你能相信嗎?
“是真的,骨灰已經被揚了。”
掩日點了點頭,篤定道。
“……”
洛言聞言也是眨了眨眼睛,旋即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理解不能,實在搞不懂龍陽君想些什麼,明明能好好活着,甚至可以活的很瀟灑,偏偏自己尋死,這是什麼道理。
這一點就是洛言和龍陽君的區別。
俗人和宗師的差距,追求上有着本質的差別,更別提自身的信念,這也是洛言永遠無法領悟意境的緣故,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
貪財好色?
追求名利?
長生不老?
……
慾望太多,就永遠明白不了心中要的是什麼。
掩日卻是不知道洛言內心的戲,繼續說道:“龍陽君雖死,但他唯一的弟子魏靈樞卻願意合作,助秦國打開大梁城的門,屬下已經將其帶出來了,他要見一面櫟陽侯才願意合作。
“魏靈樞?!”
洛言有些驚訝,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
很快,魏靈樞便是被墨鴉帶了進來,比起上一次見面,如今的魏靈樞少了幾分浪蕩不羈,更顯穩重,眼神也不再輕佻玩味,有的只是漠然,這是一種經歷過許多大事之後的眼神。
有句話怎麼說,長大有時候就在一瞬間,曾經的以往被毀滅殆盡,眼前的殘酷的現實才是當下。
身爲魏國的六公子,從出生起,有些事情就已經註定。
若是在太平盛世,魏靈樞也許可以隨心所欲的活下去,但在這樣的亂世之中,尤其是當國家存亡都在旦夕之間的時候,他們的人生也將不再受自己控制。
人活在這世上,註定就需要被各種各樣的人或事牽絆着,這本就是自身的責任和義務。
生活本就是如此。
“見過櫟陽侯!”
魏靈樞看着毫無變化的洛言,神情變了變,最終上前一步,露出一抹苦澀的表情,拱手行禮道。
洛言微微頷首,點頭道:“你我算是舊相識,無需多禮,坐,大司命,上茶。”
魏靈樞也並未拘謹什麼,直接跪坐在了洛言的對面,眼中有的盡是苦澀之意,一別數年,再見之時,卻已經物是人非,一切都見了,沉吟了片刻,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多謝櫟陽侯救助魏國的難民!”
說完,拱手作揖,對着洛言深深一禮。
“無需如此,這是我應該做的,這一次王賁做的有些過分,兩國交戰不該波及平民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儘量彌補,減少傷亡,想必六公子也清楚我的想法,不知六公子可否願意配合。
我可以擔保,魏國投降之後,魏國人會得到與秦人一樣的待遇,會迅速解決他們的生計問題。
秦軍絕不會濫殺無辜,至於魏國的那些高官權貴,得看他們曾經做了些什麼。”
洛言接過大司命遞過來的茶水,推到了魏靈樞的面前,沉聲的說道。
魏靈樞沉默了片刻,看着面前緩緩升騰的茶水,緩緩的說道:“若是先前,我有些不確定,但來到此處之後,看到秦軍的所作所爲,我有些汗顏,我相信櫟陽侯所言,我也可以助秦軍打開魏國大梁的門。
但我想知道,櫟陽侯曾經與老師達成了什麼約定!”
約定?
洛言腦海之中浮現出龍陽君俊美無雙的面容,心中有着幾分敬意,看着魏靈樞,沉聲的說道:“他希望秦國能善待魏國民衆!”
“……”
魏靈樞抿了抿乾澀的嘴脣,眼中閃過一抹傷感,沉默了下去。
他現在有些明白老師的意思了。
一場對話並未持續多久,魏靈樞也並未提任何要求,因爲再多的話語也比不上外面秦軍所做的那些,救助難民,醫治受災羣衆,這些事情已經是最好的答覆,對比之下,魏國大梁內發生的一切卻是如此的刺眼和令人作嘔。
很快魏靈樞便是隨着掩日離去了,他得回去安排大梁城內部的事情,想要打開城門,魏靈樞需要掌控軍權,這意味着他必須將魏王假給辦了。
洛言也是吩咐墨鴉去通知秦軍填補缺口,別繼續放水了,這場洪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比起歷史上放了三個月,現如今的破壞還可以彌補。
希望能在夏天到來之前完成一切。
至於火炮,洛言打算運到楚國給昌平君嚐嚐鮮,正式宣佈秦國進入火氣時代,至於火槍,這玩意製造起來太麻煩,還沒辦法大規模生產,遠沒有秦國勁弩破壞力強,還需要再研究研究,這就得看公輸家給不給力了。
“你的脖子?”
大司命站在洛言身旁沏茶,餘光瞥到了洛言脖頸處,忍不住微微挑眉,提醒道。
洛言聞言,伸手摸了摸,很淡定的說道:“不小心磕到了。”
你糊弄鬼呢,不小心磕到能磕到脖子?!
大司命嘴角扯了扯,冷聲的說道:“你最好小心點,要是被端木蓉看到了,我看你如何解釋。”
“就說你咬的。”
洛言很淡定的說道。
大司命怒目而視,嗔怒道:“你真無恥!”
“謝謝誇獎。”
洛言笑眯眯的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表示自己的牙齒很不錯。
大司命撇了撇嘴巴,瞬間冷靜了下來,淡漠的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端木蓉的心思很細膩,你的謊言撐不了太久,要是被她發現了你與明珠夫人的事情,你自己好自爲之。”
說完,大司命起身走向了屋外,懶得再看洛言這廝,眼不見心不煩。
好自爲之……洛言眨了眨眼睛,旋即盯着大司命曼妙的背影,嘀咕道:“端木蓉又不是不知道我與明珠夫人的事情。”
當初洛言裝死還是端木蓉配合的。
端木蓉一直都很乖。
……
正事處理完,洛言起身走入內屋。
屋內明珠夫人已經被折騰的沒力氣了,軟趴趴的側躺在軟榻上,露出極美的身段,曲線誘人,肌膚雪膩美妙,深知其中滑膩的洛言順勢躺了上去,打算摟着明珠夫人睡一會兒,他剛剛處理了正事,現在有點疲憊。
操勞了數日,還不准他休息休息的?
天王老子來也不能阻止他休息。
明珠夫人感受到洛言的氣息,本能的靠入了洛言的懷中,美目眨了眨,便是無力的閉上了,最終發出幾聲柔膩的輕聲,呼吸撩人。
洛言也是很快閉上了眼睛,恢復損耗的氣血。
他這幾年修煉很用功,哪怕驚鯢盯着也是如此。
。。。。。。。。。。
一夜無話。
魏國大梁城內卻是很快有了騷動,因爲城外的洪水開始消退了,很快這消息便是傳入了王宮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