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沙發上似乎有人動了動,然後便傳來了一個從未聽過的男聲:“看清楚人再喊老公,不然我會誤會的!”
聲音有些嚴厲,卻帶着一絲玩笑的味道。
雖然知道對方是開玩笑的,可沐晨還是忍不住整個人身型一頓,愣了一下,這不是她老公的聲音,家裡居然來了客人?這人到底是誰?
剛想質問呢,就見秦朝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還端着一個水果盤,見她傻站在樓梯上,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上樓換衣服。
沐晨立馬意會,馬不停蹄上了樓,換好了衣服,確定沒問題,這才重新下樓。
沙發上,剛纔說話的男人正端着茶杯,饒有興致地看着她下樓。
沐晨微頓腳步,想起剛纔的情況,沒來由地覺得有些尷尬了,她不明所以地對着空曠的客廳喊老公,沒想到客廳裡真的有人,還好沒被誤會,不然就真的難以解釋了。
陌生男人眯着眼睛,似乎對她非常好奇,看她的眼光,也帶着一絲審視的味道。
沐晨總覺得那個人有種幫皇帝挑妃子的太監的既視感,感覺怪怪的,可人家是客人,她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朝着人家尷尬地笑笑。
陌生男人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明前龍井,語氣玩味:“這就是你的老婆?”
如此奇怪的語調,沐晨也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覺得她配不上秦朝陽,覺得秦朝陽找了她,讓他很不可思議嘛。
但是,她並沒有覺得生氣,反倒是大度地笑了笑,轉而用同樣的口氣問着自家老公:“他是你朋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話裡的意思,自然也不言而喻了。
陌生男人也是笑了,對着秦朝陽挑了挑眉:“有趣,你這個老婆,還真是有趣的緊。”
“再有趣,那也是我的老婆!”秦朝陽說着,拍了拍自己邊上的位置,示意小丫頭趕緊過來坐下。
可那語氣,分明帶着一絲警告,似乎在告誡陌生男人,不要妄圖
對他的女人做什麼小動作。
有趣?她又他的不是玩具,纔不有趣呢!
沐晨衝着陌生男人瞪了一眼,便屁顛屁顛地跑到自家老公的身邊坐了下來,坐定之後,還不忘悄悄問了一句:“老公,這人是誰啊?”
秦朝陽笑了笑,介紹着:“一個朋友!”
“朋友?”陌生男人挑眉,又是有些玩味的表情,“咱們的關係,居然還只是朋友?”
他們的關係?是什麼關係啊?這信息量似乎略大啊!難不成,不是朋友而是基友?
沐晨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可那眼神分明就不是吃醋,而是八卦。
秦朝陽心裡滿是無奈,什麼時候小丫頭腦子裡的想法能更接近常人一些,難道她以爲自己跟那個男人之間發生過什麼嗎?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還是個正常的直男,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會去找個同性來解決問題的,再說了,遇到小丫頭之前,他可以一直都是禁慾的!
默默地嘆了口氣,秦朝陽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髮,卻是沒有跟她解釋什麼,反倒是瞪了陌生男人一眼,語氣變得嚴肅:“我老婆比較單純,說話的時候注意分寸!”
這是他自打進屋以來,被第二次警告了,而且每一次警告,都是因爲眼前的這個女人,從秦朝陽對她的維護程度來看,還真是的不是普通的喜歡,而是已經徹底愛上她了。
從前生人勿近的高冷總裁,居然還有如此溫柔的時候,他還真的是沒有想到呢。
陌生男人笑了笑,也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自我介紹着:“我叫離陌塵,秦朝陽的朋友!”
本來想說是他的合作伙伴的,可既然他說是朋友,那自己就是朋友吧!
沐晨也沒有發現他說話的時候頓了一下有什麼問題,順從地窩在秦朝陽的懷裡,禮貌了地回了一句:“你好,我是沐晨。”
那感覺,很自然,一點也不拘束,似乎因爲他是她老公的朋友,她便對他沒了防備之心
,或者說,沒有將他當成是外人。
離陌塵更覺得沐晨有趣了,笑着勾脣:“陽,我是越來越喜歡你喜歡你老婆了!”
喜歡她?沐晨瞬間愕然了,這男人是瘋了吧,居然敢當着別人老公的面,說喜歡他的老婆!
還沒等她說什麼,邊上卻又響起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語氣帶着一絲玩笑:“我就離開了一會,你又開始沾花惹草了?”
沐晨疑惑轉頭,這才發現,家裡不知何時又多了女人,畫着精緻的妝容,打扮成熟,氣質頗高。
這時,就聽得離陌塵諂媚地討好着:“老婆,我跟人家開個玩笑,別生氣!”
老婆?沐晨這才反應過來,敢情人家是夫妻啊!
所以,他剛纔說的喜歡,是在開玩笑的了,她瞬間鬆了口氣。
被離陌塵喚作老婆的人在沙發的空位上坐下,然後衝沐晨笑了笑,自我介紹着:“何落!”
說着,轉頭瞪了離陌塵一眼,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老婆,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沐晨有些反應不過來,剛纔不是還在打情罵俏麼,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正納悶呢,秦朝陽在她的耳邊輕聲說着:“他們夫妻就是這樣,別理他們,你知道他們的關係就好。”
緊接着,就是離陌塵繼續諂媚地討好:“別這樣啊,都要復婚了,乖啦!”
何落沒好氣地回着:“誰要跟你復婚的,滾一邊去!”
雖然是一臉嫌棄的表情,可沐晨卻分明從那傲嬌的眼神裡,讀出了愛意。
她笑了笑,沒有參與兩夫妻的鬥嘴,任由他們你一言我一句地爭論着,看着根本就是離不開對方的樣子,都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離婚?
直到他們爭吵結束,離陌塵才終於將話題迴歸正軌,也正是他們今天過來的最重要的原因。
他一臉嚴肅:“陽,我已經幫你查過了,你說的那些事情,幕後主使都是同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