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端木絕這句話,劉長功的心頓時輕鬆不少:“來人!還不將人給本官拿下!”
“是!”
孫天閔沒想到他還真敢抓人,一怒之下,毫不猶豫將椅子砸向劉長功。
劉長功一驚,想躲已來不及,手臂被椅子硬生生砸傷,一時間,冷汗直流。
“大人!您沒事吧?”離劉長功最近的捕快,急忙詢問。
“沒事!”劉長功捂着手臂,微微扭曲的神情,出賣了他的疼痛:“毆打朝廷命官,罪加一等;還不將人給本官押走!”
“是!”
沒有武功根底的孫天閔,很快便被捕快制服,雙臂反擰與身手,押着朝樓下走去。
“劉長功!你敢抓我,你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我阿瑪不會放過你,我姑姑更不會放過你,你就等着腦袋搬家吧!劉長功……”孫天閔在罵罵咧咧的叫器聲中,很快被押走。
這頭的劉長功糾結的要死,雖有端木絕的保證,可他仍舊心驚膽顫,生怕如孫天閔所言,他很快便會腦袋搬家。
望着欲言又止的劉長功,端木絕微微沉思,解下腰間玉佩,扔進劉長功懷中:“這個你拿着!”
劉長功一喜,急忙寶貝般捧於掌中;有了這塊玉佩,他就相當拿到一塊免死金牌:“謝王……謝公子!”
“時候不早,你該去忙了!”
“下官告退!”劉長功點頭,小心翼翼捧着玉佩離去。
“此事,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徇私枉法!”不輕不重的嗓音,在劉長功身後輕飄飄響起。
劉長功離去身形,明顯一僵:“是!”
自始至終冷眼旁觀的歐陽少恆,對端木絕謎一樣的身份,充滿疑問,卻終是未問出口。
“二位!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歐陽少恆率先打破沉默,抱拳:“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千葵與端木絕站與原地,目送歐陽少恆離去。
“喂!你這麼做,歐陽公子不會懷疑你的身份嗎?”
“他是一個謹慎、自律之人!”不該問的問題,他永遠不會問出口!
“這算什麼回答!”千葵不滿嘟囔,扯了下端木絕衣襟:“走啦!我們也該回去了!”
“嗯!”
出了酒樓,已是正午時分。
“端木絕!我們要不要買些米麪之類的回去?”
“不需要!我們很快便會離開這裡!”
“哦!”千葵應聲,不知爲何,心中竟隱隱有着絲失落感。
“以後,別再隨便和陌生人說話!”
“啊?!”千葵錯愕:“什麼意思?”
千葵的反問,使端木絕臉孔微微有些彆扭,不客氣敲了下她的腦袋:“自己想!”
邁步,先行離去。
千葵狐疑眨巴雙眼,倏然,腦袋中靈光一閃,又好氣又好笑邁開步伐:“端木絕!我和誰說話要你管,別忘記,你只是我的未來姐夫!”千葵故意加重‘姐夫’兩個字,以撇清兩人之間關係。
“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姐夫’?”端木絕前行腳步,毫無預兆停下,害的千葵直接撞到他的身上。
千葵怒:“有你這麼走路的嗎?我鼻子若是撞壞了,你賠的起嗎?”
“皮這麼厚,我還沒本事將它撞壞!”
“你……”
“噓!”端木絕指尖放至千葵脣間,示意她暫且不要開口。
“……”千葵下意識後退,防範盯着端木絕:“……你、你要幹嘛?”
端木絕未語,身子前傾,用只有兩人能聽聞的嗓音低語:“繼續方纔話題!”
“啊?!”瞧着他妖/孽般神情,千葵只覺一陣頭皮發麻,下意識想要逃離。
端木絕長臂一伸,先行一步將她圈入懷中,斷絕她的退路:“你說,把自己的‘姐夫’睡了,是不是應該負責?”
“負責?!”千葵重重吞了口唾液,不敢置信瞪大雙眼。
“對!負責!”
“……”千葵抿脣,抿脣,再抿脣。
端木絕非常滿意,瞧着她由紅到青,由青到紫的臉色。
“想好了嗎?準備什麼時候對我負責?”
“端木絕!我忍你很久了!”話音未落,擡腳便欲踩上端木絕腳面。
端木絕低笑一聲,在她腳尖落下之前,先行閃人。
使出九成力的千葵,突然失去肉墊,腳尖重重踩與地面,震得她小臉頓時一白:“端木絕!我要滅了你!”怒吼聲,成功將四周目光全部吸引,囧的千葵臉頰刷的一紅。
端木絕回身,好整以暇低笑:“你若有這個本事,隨你怎麼‘滅’!”
千葵氣惱邁開步伐,想要狠狠修理端木絕,誰知腳卻突然一軟,重心失調,身子向前倒去。
端木絕瞳孔猛地一縮,伸手想要去接,卻已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着她重重跌與地面。
“唔~~”痛苦嗚咽,從千葵脣中溢出。
“怎麼樣?有沒有傷着?”端木絕疾步上前,將千葵扶入懷中。
“死不了!”精緻小臉,糾結成一團:“端木絕!你是不是我的災星啊!怎麼遇到你,我就沒一件順心的事?”
“那是你蠢!”
“你……”
“留點力氣吧!”端木絕將千葵打橫抱起:“我抱你去找大夫瞧瞧!”
“不要!”千葵一把揪住端木絕衣襟,整張小臉紅如火燒般:“我不去!死也不去!”
“呵!”瞧着她緊張神情,端木絕低笑,眼底劃過一絲曖/昧:“放心!不是讓大夫瞧你那兒……”
“端、木、絕!”千葵咬牙,捂着雙眼,覺得自己不用活了,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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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絕又是一陣低笑,無辜聳肩:“我只是想讓大夫瞧瞧,你有沒有傷着!”
“不管瞧什麼,反正就是不去!”千葵鴕鳥般,窩在端木絕懷中,悶悶抗議。
“好!你說不去就不去,反正我有買藥!”
“……”千葵。
“不好奇我買的什麼藥?”端木絕嗓音中,多了絲促狹,英俊臉孔充滿笑意,頭顱微低,薄脣曖/昧貼至千葵耳畔:“你不是那兒不舒服嘛!我買了瓶藥,據說挺管用!”
千葵臉頰‘轟’的脹紅,唯一露在外的耳朵,都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端木絕!你個變態!”
“哈哈……”
一陣爽朗笑聲,自端木絕脣中溢出,不負所望,他們再次成爲焦點。
“端木絕!你是故意的吧?!”
“沒有!你想多了!”
“你就是故意的!”千葵認準這個理,指尖悄悄移至端木絕腰間,用力一扭:‘哼!叫你使壞!叫你使壞……’
“趕緊住手,不然我可就把你扔出去了!”
“你敢!”千葵嘴上雖如此說,卻識趣收手,不然真被扔出去,丟臉的可是她自己。
瞧着她越發有趣神情,端木絕脣角不由上揚。
“端木絕!”
“嗯?”
“你有沒有覺得,你好象有點不一樣了?”千葵總覺得,自從他們有了肌/膚之親,他對自己的態度,好像就開始慢慢改變;不但喜歡戲弄自己,還有點獨佔/欲的感覺!
“你想說什麼?”
“……”望着端木絕似笑非笑神情,千葵很沒有骨氣搖頭:“……沒什麼!”
“可我有什麼!”
“啊?!”
“我覺得,你也有點不一樣了!”
“我?”被點名的千葵,傻乎乎的指着自己:“哪裡不一樣了?!”
“讓我想想……”端木絕故意賣關子,吊足懷中人兒胃口:“……你沒發覺,自己已有一會沒叫我姐夫了?”
“……”千葵臉上神情,不出端木絕意料開始龜裂:“……你就這麼想聽到,‘姐夫’二字?”
“不想聽怎麼辦,某人非要這麼叫,而且還很不小心,把我這個未來的‘姐夫’給睡了!”端木絕非常非常無辜的陳述事實,不知道的人,還真會爲他加一把同情分。
“……”千葵磨牙,望着明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某人:‘……他在報復,他絕對是在報復我那一聲‘姐夫’……’
“怎麼不說話了?覺得理虧?”
‘理虧你個頭……’千葵氣的想罵人,但爲了防止自己被扔出去的可能,千葵決定暫時妥協:“……你不是和姐姐還沒成親嘛!我若一直叫你姐夫,被外人聽見,豈不是有損姐姐名聲!”
“現在想起你姐姐名聲了?”
“……”千葵默。
見她沉默,端木絕也未再開口,抱着她慢慢前行;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此刻該說些什麼?!
因爲……
那道存於他們之間尷尬隔閡,雖然誰也沒率先開口捅破,可那曾關係,卻赤果果在那兒,任他們如何不去想,它也始終不會消失,該來的,該面對的,早晚要來,早晚要面對!
當然,身爲皇室一員的他,可以選擇同娶她們姐妹二人;可他知道,她不願意;所以,他不會去勉強!
“端木絕!你抱着我不累嗎?還是把我放下,我自己走吧!”
“不累!”身體基本痊癒的他,別說是抱身輕如燕的她走上半個時辰,就算是走上一天都沒什麼問題:“你若是累了,就趴在我懷中休息一會!”
“哦!”見他臉不紅氣不喘,千葵發現自己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在端木絕懷中動了動,找個舒服的角落,繼續窩着:“端木絕!你說小唯、小蓮、墨謙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