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葵再次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聽命一步步向他挪去:“惠王……”
“笑的還真是醜!”
“……”千葵頓時垮下小臉:‘奶奶的!給你笑臉你還嫌棄,總有一日,本姑奶奶會讓你求着我笑!’
“狀似我們剛剛的賬,還未算完!”
千葵眉頭一跳,急忙頓住腳步:“你這話說得也太沒良心了吧!怎麼說我也是你半個救命恩人,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本王怎不記得,你何時成了本王的救命恩人!”
“靠!”千葵炸毛:“有你這麼過河拆橋的嗎?早知你是這種人,剛剛我就不應該推你一把,直接讓你被一劍穿心得了!”
“你這是在詛咒本王?”
“誰讓你過河拆橋!”千葵咕噥。
“那就是說,是本王活該了?”
“……”好吧!人在屋檐下,她還沒膽子應聲。
“過來!”端木絕勾手。
“不要!”
“過來!”
“不要!”
“本王耐性不好,勸你最好別試圖讓本王說第三遍!”
“……”千葵躊躇,良久:“……你先保證不殺我!怎麼說,我也算對你有那麼一點點的恩情!”
“好像……”端木絕一改強硬,狀似思考:“……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恩情!”
“這麼說,你承認了?!”千葵眼睛登時一亮,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嗯!”端木絕應聲,不等千葵歡呼,話鋒倏然一轉:“不過,這不能成爲本王不殺你的理由!”
“靠!”千葵想罵人:“說來說去,我這半天等於對牛彈琴!”
“你說誰是牛?”
“當然是你……”橫豎都是死,千葵乾脆豁出去了:“……看你長的人模狗樣,說話做事怎麼這麼不着調,都承認本姑奶奶是你的恩人,竟然還敢恩將仇報,你就不怕遭天譴嗎你……呃……”脖頸突然鐵夾般的束縛,成功令千葵止住叫罵。
“看樣子,你已做好送死的準備!”端木絕神色危險,故意動了動指尖:“信不信,只要本王稍稍用力,你這顆項上人頭,就會和你的脖子分家!”
“信!”一滴淚汗,順着額角滑落至端木絕手面,咬牙:“要動手就快點,別磨磨唧唧,不像個男人!”
端木絕氣極而笑,周身散發着致命魅惑:“敢說本王不像個男人!好!很好!”身子前傾,溫熱氣息拂過千葵臉頰:“在你死前,本王會讓你知道,本王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死變/態!你要幹嘛?!”千葵一把護住胸前波瀾,生怕他下一秒便撲了上來。
端木絕順着她的動作,目光落至她極力掩護的某處:“看不出,還挺有料!”
“說你變/態,你還真是變/態;難怪放着美豔嬌/妻不娶,非得去百花樓穿別人穿過的破鞋!”
“呵!”端木絕倏然收回身軀,臉上不見絲毫惱意:“承認了,自己就是前幾日,潛進百花樓的小毛賊!”
“……”千葵膛目結舌:“……你、你怎麼猜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