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端木焰頭痛欲裂的醒來,依稀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點什麼!
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從地上坐起,入目凌亂的衣物,及地毯上那麼鮮紅,使端木焰一時忘記呼吸,瞳仁一點一點的放大……
昨夜的記憶,如洪水般,涌進端木焰腦海,潔白無暇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段,以及她肩頭那抹桃花形的胎記;無不清晰的在端木焰腦海中一一閃過,可當端木焰試圖看清她的臉時,得到的卻是一個模糊輪廓。
“該死!”端木焰低咒,不停拍着腦袋,試圖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些,可隨着他的動作加重,腦海中本就模糊的輪廓,反而更加模糊。
頭痛欲裂的感覺,以及腦海中那模糊的輪廓,使端木焰不由煩躁起來,一拳狠狠砸與地面。
彷彿藉此發泄心中的不甘與慌亂。
在地上呆了一刻鐘左右,端木焰抓起地上凌亂衣物,迅速穿着;眸光轉向偏廳方向:“阿土!阿土……”
東西砸落地面的聲響,從偏廳傳出,不一會,一襲天藍色衣襟,從頭包到尾的阿土,出現在端木焰面前。
“王、王爺!您急喚奴才所爲何事?”隱隱帶着壓抑的嗓音,從阿土脣中溢出;而此刻沉浸於自己思緒中的端木焰,卻並未察覺到阿土的異樣。
“阿土!昨夜你有沒有看到一名女子,出現在本王房中?”端木焰眉頭緊鎖,將心中疑惑拋向阿土。
阿土聞言心頭一震,同時暗暗鬆了口氣,至少現在他還沒懷疑到自己身上;可阿土也不敢因此而掉以輕心,畢竟人類的思維是複雜的,阿土生怕什麼時候,他腦子抽筋又想起什麼來!
“沒有!”阿土本就低垂的腦袋,更加低垂,心虛的不敢直視端木焰目光。
“真的?”
“嗯!”阿土重重點頭,彷彿想要藉此表達自己的忠誠與誠信般。
見阿土不像說謊,端木焰眉頭皺的更深:“你昨夜何時離開?可有聽到什麼聲音?”
“回王爺!奴才大約亥時離開!至於聲音,奴才喝的爛醉如泥,還真沒注意到!”阿土衣袖中的手掌,早已佈滿緊張汗水,嗓音隱隱有些發抖,卻又不是很明顯。
端木焰審視目光,在阿土身上轉了圈,又慢慢收回。
那一瞬間,阿土緊張的心臟差點破膛而出!
“去通知李嬤嬤,讓她將府中丫鬟集合起來,務必找出肩頭有枚桃花形胎記的女子!”端木焰有種直覺,昨夜那名女子,一定就在王府的某一個角落;可他萬萬沒想到,其實那人一直就在他的面前!
阿土聞言,那叫一個心驚膽顫,同時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是名‘小太監’!
“還不去辦!”端木焰催促。
“是!”阿土不敢再有半刻耽擱,生怕引起端木焰懷疑;強忍身體不適,一溜煙奔出廂房。
瞧着阿土怪異走路姿勢,端木焰一怔,那抹漸漸遠處的纖細身影,竟意外的與腦海中那具白皙無暇的身軀,慢慢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