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們一行人如常去上課,只是這一次,我回到了高二F班而不是高二A班,回去的理由很簡單,因爲羲夜晨在那裡,而且他讓我相信他,最重要的是,我想和他在一起。
踏進高二F班的教室門的那一瞬間,我明顯感覺到班裡的氣氛霎時間凝固了,原本鬧哄哄的教室霎時間安靜下來,隨之那些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也開始在我的耳邊蔓延。
“那個不是柒夜沫嗎,她不是已經轉到高二A班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誰知道呢,有某些人啊,就是很勢利,專門想要去好的班級裡。”
“那也不對啊,如果她勢力的話,她幹嘛還要回來呢。
有一個輕笑又刺耳的聲音響起。“呵呵,誰知道呢,估計是捨不得咱們班的晨殿下把。”
議論聲越來越大,那些話語也越來越難聽,聽得我心裡難受,耳朵也開始發痛。我低垂着腦袋,心裡正在考慮要不要離開教室。
羲夜晨緊緊拉着我的手,他似乎明白我心裡在想些什麼,他似乎想要給我一些安慰、勇氣。他拉着我走上講臺,聲音堅定且容不得別人有一點反抗的舉動。
“我再一次聲明,柒夜沫是我羲夜晨的女人,誰要是對她有點不爽,那也就是跟我羲夜晨做對。還有,如果我再聽到你們說些什麼難聽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羲夜晨的話讓班裡的所有人大吃一驚包括我,當然除了哥哥他們,哥哥他們對羲夜晨的話非但沒有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還覺得有些理所當然。
我抓緊羲夜晨的手,心裡的感動開始蔓延在身體裡的每個器官。
羲夜晨,我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你的愛呢?
就這樣,班裡的碎言碎語在羲夜晨一句堅定且不容抗拒的話中結束,但是我知道,事情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就解決。
中午,在吃飯的空檔中,金聖澤殺過來了,而且身邊還跟着一個人,哪個長得和我挺像的哪個女的——顧詩雅。
看到他們兩個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底裡涌現出一抹恐懼,莫名的恐懼感在那一時刻佈滿我的全身,使我不自覺的握緊羲夜晨的手。
“沫沫,別怕,有我在。”羲夜晨微微側過腦袋,語氣是不容我質疑的堅定。
對於我來說,他的話是最好的鎮定劑,我剛開始怦怦直跳的心在霎那間平靜下來,也開始不去躲避金聖澤那犀利的目光,還有顧詩雅那仇恨的怒瞪。
神馬風吹雨打的都來吧,姐姐我有羲夜晨這個能力極強的老公我不怕。
金聖澤,你要是敢拆散我們我絕對不同意。
顧詩雅,你要是敢做我們倆之間的小三我絕對不讓你得逞。
柒夜沫,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在屈服。
“柒夜沫,你不要臉……”顧詩雅用手指着我,漂亮的臉蛋上是氣急敗壞的表情,我看到她眼裡滿是仇恨的表情,令我驚訝的是,她那仇視的目光裡竟然還夾雜着一絲絲的得逞???
“詩雅,我……”我動了動嘴,剛要說些什麼,馬上就被顧詩雅給打斷了。
顧詩雅睜着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我,雙眼裡還閃着淚光。“沫沫,虧我還這麼相信你,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你,可是你呢?你不僅搶了我最愛的人,還讓他討厭我了?說我是小三?柒夜沫,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到底有什麼心機?”
顧詩雅此時此刻的表情讓我深感愧疚。是啊,明明是她告訴我她喜歡羲夜晨的,可是現在我和羲夜晨和好了,她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想要拆散我們的小三,詩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詩雅,對不起,我沒想過要你怎麼樣,只是我喜歡羲夜晨,不對,應該是愛,我愛他,很愛很愛,所以我不能夠把他讓給你,而且,我們兩個已經結婚了,是不可能離婚的。”
我迎上顧詩雅仇視的目光,緩緩且堅定的說出了憋在我心底裡很久的一段話。
羲夜晨聽到我的話,握緊了我的手,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脣邊盪漾着一抹笑容。
“既然你喜歡羲夜晨,那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還要答應說要幫我追他?答應了爲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顧詩雅一連串的問題讓我無法回答,只好低下腦袋,不去看顧詩雅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蛋,不然會增加我心裡的罪惡感的。
“沫沫,跟我回高二A班把。”一直沉默不語的金聖澤終於說話勒,可是他說出的那句話,卻讓我全身顫抖起來,好不容易纔消失的恐懼感瞬間佈滿身體的每個感官。
我下意識的後退,腦袋不停的搖晃着,嘴巴里唸叨着“不要,不要”。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如此懼怕金聖澤,只是打從心底裡覺得這個人好恐怖,下意識的想要遠離他。
羲夜晨看到我這副驚恐的模樣,馬上伸手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安慰道:“沫沫,沒事的,別怕,我在這裡,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
羲夜晨的話似乎起不到多大的效果,我仍舊是驚恐的睜大眼睛望着金聖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金聖澤,你走吧,沫沫不會跟你回去的,而且我也不允許。”羲夜晨緊緊的把我抱在懷裡,很好的保護着我。
金聖澤沒有理會羲夜晨的話,反而是看着我,臉上帶着笑意,一字一頓的說:“沫沫,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和我走。”
“羲夜晨,我不會就這麼容易放開你的,你放心好了。”顧詩雅也扔下一句話,轉身和金聖澤一齊走遠。
他們走了之後,我癱倒在羲夜晨的懷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爲什麼,爲什麼我看到金聖澤會趕到莫名的恐懼?而且是打從心底裡排斥他,還有,他剛纔哪個笑容,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沫沫,你回來啦。(。”
我呆愣的看着她,有些麻木的點點頭,就好像沒有靈魂的人一般,像極了在行屍走肉。
葉小溪被我的模樣給嚇到了,她一臉擔憂的望着我,“沫沫,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你別這樣,像個活死人似的,怪嚇人的。”
“我也不想的啊,小溪,我就是笑不出來。”
葉小溪拉着我坐到牀邊,她溫暖的手握在我冰涼的手上,竟然會有不一樣的感覺,似乎是很……溫暖???
“沫沫,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盧爽檸又欺負你了?唉,都怪我,要是我會點功夫,或者是我勢力夠大的話,我就可以幫助你了,就可以讓你不被別人欺負了。(”
看到葉小溪自責的神情,我不禁感到心裡一暖。原來我在這個冰冷的宿舍裡並不是一個人,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朋友值得我去珍惜。
我笑笑,說:“小溪,你別這樣,這不關你的事,而且也不是盧爽檸欺負我,只是我遇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所以你不用自責,在說了,惹出這麼多事的人是我自己,我應該用自己的能力去解決。”
“可是你要怎麼解決呢?”
葉小溪的疑問讓我愣了愣,是啊,我要怎麼解決呢?我的力量那麼薄弱,找羲夜晨嗎?不行,我不能夠再連累他了,我愛他,所以我不願意看到他爲了我而承受那些不屬於他的傷害。可是除了他,又有誰能夠幫我呢?找哥哥?更加不可以,如果哥哥知道了,那麼過了不久知道羲夜晨就會知道,那我應該怎麼辦?
看到我一臉糾結的樣子,葉小溪試探着問:“沫沫,你看我怎麼樣?雖然我沒有勢力那些之類的,但是我可以幫你去調查他們啊,只要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事情大致上和葉小溪說了一遍,葉小溪聽完之後,一臉的憤憤。”這個顧詩雅怎麼可以這樣,她當初不知道羲夜晨是你男友就算了,但是現在她都已經知道了,她怎麼還可以這樣橫刀奪愛呢?當小三就那麼好嗎?“
葉小溪罵的氣質高昂,淋漓盡致,而我呢,聽得心裡倍倍兒爽。
身邊的某個人喝了一杯水後,又繼續說:”妹妹的,這女的太丫的犯騷了,不把她狠狠的蹂躪一頓還真對不起她娘。“”好啦好啦,咱們都淡定些,還是想想這下該怎麼辦吧。“我好不容易止住笑,示意葉小溪停下,要她再繼續這麼說下去,估計她可以說上個三五年。”我……“
葉小溪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宿舍的大門卻被人敲響了”咚咚,咚咚“的,節奏感特好,一聽就知道,這一人的修養和氣質應該不錯。”會是誰呢,這個時候來敲門?“葉小溪一邊說着一邊起身去打開門。”啊!!!“葉小溪的一聲尖叫嚇得我馬上擡頭去看她,哎喲,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可把我給嚇一跳了。
我望着站在門口處的女生髮呆,愣愣的吐出三個字:”顧詩雅。“
“顧詩雅。(。”
對於我們兩個的反應,顧詩雅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反而表現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慢悠悠的走進宿舍裡,還不停的左看看右觀觀,就好像她纔是這個宿舍的主人一樣。
“顧詩雅,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淡然的看着她,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內心是多麼的不安。
“沫沫,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沒有別的什麼意思。”顧詩雅停下腳步,一臉無辜的望着我,那表情要多純潔有多純潔,讓那些男的看起來要多勾魂有多勾魂,要多有魅力有多魅力。只可惜,我不是那些男的。
葉小溪站在一旁冷哼一聲,不屑的看着她,“顧詩雅,你再裝給誰看呢?”
顧詩雅慢慢收起臉上那無辜純潔的表情,換上一副冷笑的模樣,伸出手指着葉小溪,同樣很不屑。(“呵呵,我當是誰在這裡撒野呢,原來是你這麼一個小丫頭啊!怎麼的,想爲柒夜沫這個女人出頭嗎?”說話間她緩緩走到葉小溪的面前,用手勾起她的下巴,漂亮雙眼裡發放出威脅的光芒。
葉小溪的小臉在霎時間變得白花花的一片,我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拍掉顧詩雅的手,把被嚇到的葉小溪好好的護在伸手,冷聲問:“顧詩雅,你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到底都想幹嘛?”
“噢,問我想幹嘛?”顧詩雅笑着後退了一步,“柒夜沫,我說我想要羲夜晨,你會給我嗎?”
“不會。”我直視着她的雙眼。
顧詩雅笑着點了點頭,下一秒馬上揚起手,一巴掌就要打下來。可是她卻沒能如願的在我臉上碰到一根汗毛,因爲我已經伸出手穩穩的接住她的手。
“你……”顧詩雅試圖想要掙脫開我的手,可是卻被我緊緊的握着。
我沉了沉神色,說:“顧詩雅,別再自欺欺人了,我是不會把羲夜晨讓給你的,對於之前說要幫你追他的這件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他是我愛的人,所以我希望我們還能夠是朋友。”
“朋友?哈哈哈,你還想要和我做朋友?哈哈哈!”顧詩雅大笑,“柒夜沫,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你把我最喜歡的人搶走了,還指望我和你做朋友?我告訴你,柒夜沫,你做夢吧,我顧詩雅這輩子也不會放過你的,更別提什麼要做朋友的事情。”
我鬆開她的手,心臟像是被很多雙手撕扯着那般的痛。
爲什麼呢?我明明很想要和你做朋友的。
顧詩雅,爲什麼呢?你爲什麼要對羲夜晨那麼執着呢?
明明……明明是我先喜歡上他的啊。
“沫沫,你怎麼……顧詩雅,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羲夜晨的聲音傳入我的耳際,下一秒,我就落入了一個很溫暖的懷抱中。
“晨,我……”顧詩雅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卻馬上被羲夜晨給打斷了。
“你閉嘴,我警告你,離沫沫遠一點。”說完他抱着揚長而去,獨留下顧詩雅一個人站在那裡,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