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啊,怎麼不合適?
人家頂多以爲他們倆搞基的唄。姚菍暗暗的想着,卻還是站起身來和赫炎珏一起出去了。
因爲——她還真是肚子餓了!
其實,本來赫炎珏的那個手下還以爲他們的赫參謀長是要和他一起去,可是當他和姚菍說這話的時候,他也狠狠的驚訝了一下。
他所認識的赫參謀長,也沒見過他有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啊,怎麼這會兒居然會主動約這位女中尉去吃飯?
難道說,參謀長看上人家了?
楚聿衡和姚菍結婚的時候,去的都是特警中和楚聿衡關係比較好的,人數有限,其餘並沒有邀請的不認識她也理所應當。
不過姚菍也沒主動說。這有啥可說的,又不是什麼多值得顯擺的事兒。
赫炎珏和姚菍去了那家小飯店。老實說這裡實在是地理位置太偏僻了,又是個不太富裕的鎮,這裡就連飯店都屈指可數。
飯店不多,就註定了來飯店吃飯的人很少。所以姚菍和赫炎珏上去幾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右手邊桌上的兩桌人。
這裡加他們也不過只有四桌人,這讓姚菍很是懷疑,老闆每天是要靠什麼養店呢?靠喝風麼?
姚菍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在他們上樓後,那兩桌的人正朝他們投射過揣摩的目光來,他們的警惕性很高,目光就那樣毫不掩飾的射過來,一直到他們找了個一個座位坐下來都沒有消失過。
誰讓他們的穿衣打扮時尚而年輕,並不像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又是在這附近,所以會引得他們主意也不是什麼奇怪事。這也更讓姚菍懷疑,這些人應該就和火藥廠有關係無疑。
你看他們那略帶匪氣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了,一看就是社會上混的。那種人在江湖飄難免不挨刀的類型。
不過姚菍卻並沒有什麼心情。她在想,如果這幫人真的是火藥廠的人,那他們到底只是無意前來的,還是收到了什麼消息,或者察覺了什麼才加派了人手?
當然,不管是哪一方面這對他們都是極其不利的。火藥廠裡的工人外加社會人士差不過有十幾個,而這幾個人再去的話就有二十多個人了!他們的人數纔不過只有14個人而已,本來環境就比較危險,現在對方又加派了人手,指不定還有武器,這更增加了他們此次任務的難度!
赫炎珏佯裝沒有看到這目光,眼睛彷彿只能看到姚菍似得,爲她既擦桌子又倒水的殷勤備至。
姚菍卻是一臉的不耐煩,託着腮手指頗爲煩躁的在桌上敲着,口氣沖沖的,“這什麼破地方啊,我就說不來不來了,你偏偏要讓我來,就算是要見你媽等咱以後結婚了那不有的是機會麼?幹嘛非得現在來?我新衣服都被塵土弄髒了呢!剛買的牌子,很貴的呢!”
赫炎珏立刻討好的把涮好的茶杯推到姚菍身前,皺眉的以食指堵脣的道,“親愛的,小點聲,小點聲。要不是我媽非說要見見未來的兒媳婦,我也不會領你來這種地方啊是不是?我這不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家那邊環境不太好麼,哪是你這個千金大小姐能去的地兒。知道你愛乾淨,先忍耐一下,別說是件什麼衣服了,等回去的我從頭到腳都給你換一套新的!你喜歡什麼牌子咱就買什麼牌子成麼?”
“看心情吧。”姚菍哼哼道,隨之像想到什麼似得道,“哎,順道給我換個驢包,我那天看我一同事背的,可好看了。”
“驢包是……”赫炎珏猶豫了一下,不恥下問道。
“連驢包都不知道,真是少見多怪。”姚菍捋了捋頭髮,“就LV唄。”
赫炎珏終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嗨,你們女人好的那點衣服包包什麼我又不懂,換個包而已,回頭我給你張卡,你拿去看心情刷着玩就行了。只要不把你未來老公給換了,其它想換什麼就換!”
見姚菍一臉媚笑的樣子,赫炎珏臉上的表情也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倆說話的聲音雖然不算太大,但已經足夠周邊的人聽到,幾人一聽,原來是兩個回老家看父母的未婚夫妻,也就放下了心繼續他們的吃喝和談話。
殊不知這對根本就不是什麼未婚夫妻,而是最佳男女演員。
姚菍自認爲從小就和赫炎珏不太合,可是想不到他倆演起戲來居然這麼自然而然。
沒辦法,那兩桌的人實在警惕性太強,爲了不讓他們懷疑到他們兩個的身份,他倆只好這樣僞裝起來。不過這都是他們事先沒商量過的,完全就是臨場發揮,信手拈來。雖然以前吵架歸吵架,但還記得他們兩個以前聯手欺騙老師的時候,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還是這麼默契。1avmk。
見赫炎珏掏出手錶來看時間,姚菍疑惑,“怎麼不戴上看,這樣多方便?”
難不成是錶帶壞了?
赫炎珏把表重新揣進口袋後擼起袖子,“這都戴一塊兒了,哪還有多餘的地方戴其它表?”
順着他的話姚菍看向赫炎珏的手腕,而後她頓時忍不住脣角抽抽,那裡依然清晰可見的牙印子可不就是一塊表的樣式麼?
只不過這牙印子並不是剛剛咬的,而是後來結痂後落的疤,淡淡的褐色星星點點的呈一個橢圓形的形狀排列,就差兩根錶帶和時針分針組合起來就能當塊表來用了。
“這個,應該不會是……”姚菍把‘應該’兩個字咬的重重的,代表了一種極度的懷疑性,可赫炎珏卻只輕描淡寫的回答她幾個字,“你說呢?”
那麼言簡意賅的表情,讓姚菍不由得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她這當年是得多狠才能把赫炎珏的手臂給咬成這樣?居然過去了這麼多年疤痕依然這麼明顯。
完,她這輩子都沒臉去面對他爹媽了。只怕他爹媽知道這事兒是她對他們寶貝兒子做的話,操刀砍死她的心都有了吧?
赫炎珏嘖嘖搖頭,“太有紀念性了,這麼多年想換都換不了。雖然款式普通了些,但所幸永遠都不過時。”
“那要不要我幫你畫上時針和分針?”雖然內心有點小小的虧欠,但姚菍還是很無恥的提議道。
赫炎珏點點頭,“這麼多年了,就等着你這句話呢,你看筆我都準備好了。”適以和那菍。
而後他竟真從口袋拿出一支簽字筆來,拔掉筆蓋的按遞她。
你看,他都這麼誠心誠意的邀請她了,她又怎麼好狠心拒絕呢?
所以姚菍也不客氣,拿起那筆拖動着凳子往赫炎珏那湊了湊後就開始給他畫起來了。
姚菍低着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就只能看到一個黑黑的後腦勺子。他不知道她身上是噴了香水還是洗髮水或者沐浴液的味道,那樣清淡的香味似有似無的縈繞在他的鼻尖,就像有一隻小手在惡意的瘙着他癢似得。
她的皮膚乾淨而無暇,一點也不像小時候那樣有些黑黑瘦瘦的像個小猴子一樣,她別在耳朵後邊的短髮因爲她低頭的動作忽而傾瀉下來,只露出她尖而微翹的下巴,卻越發映的她皮膚白希黑髮似墨,脖頸處那麼點點大的小痣顏色淡淡的,卻透着種可愛的感覺,這畫面竟讓他看的一時有些怔。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很抱歉兩位,我們店裡氣罐沒送來,你們點的粉蒸肉能不能換個菜?”
服務員的話讓赫炎珏從剛剛的YY中回過神來,略微有些尷尬的輕輕嗓,假裝淡定的神色卻掩飾不住他那隱約有些紅的耳根子。
哦,粉蒸肉。他們好像確實點了一道這樣的菜。
姚菍頭也不擡的問,“爲什麼做不了粉蒸肉?”
服務員滿懷歉意,“哎,蒸的需要用氣。”
本來赫炎珏想說,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換個其它的菜式替換上就好。正當他準備讓服務員再把菜單拿過來讓他看看時,一直在那忙活的姚菍卻一臉驚訝的擡頭,自然而然的接口,“來面對流言蜚語?”
只見時間嘎噠嘎噠過了三秒後,赫炎珏和服務員的額頭不同程度的出現了幾條黑線。她可真是,會接話啊!
這幫人就算再謹慎,可終究不是像他們這般訓練有素。飯才吃到一半就開始在那不耐的發起了牢騷。
通過他們你一眼我一語的話,吃的沉默的姚菍和赫炎珏聽到,原來他們這次過來是老大派他們來的。據說老大覺得最近有些不太平,就讓他們過來看看。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們有一批貨暫時沒有地方放,別的地方又不安全,想來想去還是放在這裡比較好。所以他們今天過來看看是次要,藏貨纔是要緊事。
姚菍很敏感的覺得,就衝這幾個男人的語氣,口中所謂的貨肯定是什麼違法的東西。想不到這次行動還有意外收穫。
在姚菍和赫炎珏說說笑笑回去的時候,人還沒走到房間呢,就見她房間的門突然從內打開,那位同事表情頗爲驚喜的道,“小菍你回來的正好!你快看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