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
替她報仇?
當意識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楚贏心簡直要汗死了!
原先她還真以爲他和黒頭鳶切磋示範是因爲他們兩個身手旗鼓相當,不至於實力相差懸殊,這樣也比較有看頭。可是她怎麼都想不到,他居然是爲了她來的!而且還是跟黒頭鳶玩了真的!
估計這傢伙都不知道賀天爲什麼突然間就翻了臉吧?連他自己都給整懵的了完全來個措手不及!
楚贏心覺得,雖然答應了不問也不管她的事,但是不代表着他就會真的放手讓她一個人去應付,不管也不問。先前他是沒有空去解決,現在他得空了頭一件事就是幫她把仇給報了!
而且還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把黒頭鳶藉助‘示範’給操練了一頓,讓其他人看的盡興,卻讓他有苦說不出!
她也越來越發現,這個男人雖然總是藉着身份訓斥她,偶爾罵罵她笨,當身份平級的時候又愛雞蛋裡挑骨頭的和她吵架,但是從她來這裡後,每當遇到危機都是他幫她化解的,也是他一直在暗地裡保護她,而這次爲了她教訓黒頭鳶,只怕又是破了他的格吧。
楚贏心還很厚臉皮的想:誰讓有人遇見她這個美麗的意外了呢?
一下午的練習,雖然賀天后來離開,但黒頭鳶卻果然沒有再找她麻煩。只是在他們散開自由練習比試的時候,他在身邊酷着張千古不笑的死人臉,眯眼說了句話,“楚贏心,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謝謝擡舉。”她毫不客氣,笑的卻很是客氣。
他冷橫她一眼,彷彿和她多說一句話都會怎麼着似得,徑直走開了。
她是聰明的,黒頭鳶所教的要領她學的很快,腦袋子更是活泛的活學活用,輕鬆制服幾個學員一點也不費工夫。現在基本上已經是女的新學員裡的佼佼者了。
只是沒找麻煩並不代表着不悲催。
快到晚餐時間時,江子琛又過來等她了。
當時楚贏心正和一個男學員在招式上較勁,那叫個應輝的學員因爲從小學武術,底子很好,爲人更是很和氣很nice的半點沒有傲氣,很是樂意當所有學員的小老師,給大家在不標準的動作上稍做講解。
和他切磋幾個來回,尤其是有些招數上對方不及她時,每每對上意外和讚賞的眼神,都讓楚贏心很有成就感,而且還可以迅速提升不小的空間!
當她和應輝比劃着的時候,因爲兩人都太過於專注,當她一記快狠準的拳風迎面而上時,應輝反應快速的偏頭躲過,回首便扼住她手腕!卻不想楚贏心突然嚷道,“啊!疼!”
嚇的應輝趕緊放手,卻見楚贏心回頭間脣角噙着一抹明顯的狡黠,他頓覺上當的有些懊惱!眼見着楚贏心一個利落的旋身的另一隻手只取他腹部的位置,應輝急了眼的倒退幾步,下意識的自保讓他示出手刀時,只聽江子琛急急的喊道,“贏心!”
他原本是想要提醒她小心!她這攻擊實在太孤注一擲,而應輝又分明是慌不擇路的逼着出招應對,完全把她當場了敵人去全力應對,而當人的全力被盡數激發出來的時候,將會造成的破壞程度是不可估量的!應輝是新人,自然招數上所用的力不會拿捏的太有數。
這手刀朝着她手臂揮砍下去,以他男人的力道來說,只怕她的這小胳膊輕了也會疼個好幾天的出淤青,重了給劈骨折了都有可能!
卻不想正精力高度集中的楚贏心給他這麼一嚇,原先的攻擊突然就失了準頭,而應輝那記來不及收回的手刀直直劈向她的肩膀!
當時楚贏心甚至都沒覺得疼,只是身子頓時一矮!只是腳下的力道一時間沒剎住,當她膝蓋跪倒在地面上時,甚至整個人還往前滑行了一小段後直接摔倒在地上!
“楚贏心你沒事吧!”應輝簡直嚇壞了,回過神來後趕忙急急的去扶楚贏心!
眼見她受傷,江子琛更是從樓梯上幾步跳下來跑上前來,隨着衆學員齊齊圍過來,楚贏心前一刻還能呲牙咧嘴倒抽冷氣的在衆人攙扶下踉蹌的站起身來,可是隨後當大家看到她膝蓋上慘不忍睹正大面積流着血的膝蓋時有人在低呼,有人在驚訝,有人在人羣中高喊道,“還愣着幹什麼,快點送醫務室啊!”
楚贏心低頭一看,艾瑪!看起來是有點可怕!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只覺得懵,然後就是一股子火辣辣的像是沒皮兒了似得感覺,現在那痛感一反上來,可真是讓人膽兒顫啊!
只是不知道她這腿骨頭有沒有摔壞,怎麼每走一步都骨頭鑽心的疼呢?
楚贏心腿上那傷口在江子琛看來簡直是觸目驚心!這讓他眉頭緊蹙的不住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怎麼會傷的這麼厲害……”
楚贏心無語的翻翻白眼,很是無語而委屈的道,“江指導員,如果不是剛剛某個人突然喊了我一聲,我也不想搞成這樣啊。”
江子琛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愧疚,“是是,都怪我!都怪我不好!剛剛我就不該叫你!可是我也是擔心!卻想不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說到這,還沒等楚贏心反應過來,江子琛便沉身一把橫抱起她來,驚的她直叫,“江指導員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靠!這麼多人看着呢!他抱着她幹嘛!是想要讓她丟人致死嗎!
沒錯,她一點也不懷疑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種死法,叫做——丟人致死!
這絕對是一種最無地自容的死法!
她真是都快尷尬進土裡了!
“你的腿都傷成這樣了,都不能走,我送你去醫務室!”江子琛理所當然的道。
“我不要去醫務室!你快放我下來!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放我下來!”
楚贏心急眼的嚷嚷道!
江子琛卻根本不理會她,在和黒頭鳶點點頭算是徵得他同意的交代後,抱着不安分的楚贏心就走了。
在兩人離開後,黒頭鳶轉頭看向表情又擔心又愧疚的應輝,微微凝眉,“怎麼回事!只是比試而已,難道你沒聽到賀教員今天說的話麼!”
“對不起葉教員,剛剛我是太着急了沒掌握好力道才傷着了楚贏心。都是我的錯!”被黒頭鳶這麼一訓斥,應輝就更懊惱了。
“我只知道賀教員的命令相當於聖旨,每一個都必須要遵從!沒有例外!”黒頭鳶冷然的看他一眼,繼而道,“這裡面素質最好的當數你,其他人還需要多加練習一下,你就不需要了。作爲懲罰,從現在開始繞訓練場一百圈!外加兩千字檢查這個周之內交給我!”
“是!葉教員!”應輝立刻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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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楚贏心絕對不去醫務室的堅持下,江子琛都把她給抱到大樓了,既然又累死驢一樣的把她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這一路上就沒歇過!
得!反正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她也就省得勒着嗓子嚷嚷了。他要抱就讓他抱好了,累死丫的。但是她態度是很明確的擺在那了,今兒她磕死也不會去葉芸那!他要是真敢把她給抱過去,可別怪她做出什麼更‘觸目盡心’的事兒來。
江子琛不抗威脅,自是知道楚贏心那驢脾氣倔性格也是個剛烈的主,便順了她的意。大不了他自己去葉芸那把藥給取過來還不行麼?
楚贏心也不反對,反正只要不是她露面去取藥就行。
就在江子琛離開沒幾分鐘,某人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接到的消息,一陣風似得就旋了進來。
平時見他沉穩嚴肅的樣子,做什麼事都是不急不緩的,眼下見他陰沉着一張臉,甚至連門都沒敲一下的就徑直推開,楚贏心壓抑的張了張嘴巴,卻只能衝他做出一個很萌很天真的表情來。
接着只見她對燈發誓的搶白道,“我保證,絕對沒有借傷逃避訓練的意思。今天這事絕對是個意外!不過沒什麼事,只是一點小傷,呵呵,小傷而已。”
賀天的臉色沒有因爲她的話而半點轉晴,反而看起來好像更加陰晴不定了。
只見他幾步過來後看到她腿上的傷勢,腮腺部的肌肉都在暗暗作動,眼底像是蘊着什麼情緒,下一刻,只見那雙深眸頓時暗光凌厲的射向她——
“小傷?”
他看起來多少透着些冷酷無情的薄脣唸叨着這兩個字,像是種疑惑,更像是種嘲弄!那姿態,彷彿只要她敢贊同個一句,他就掐死她似得!
“爲什麼不去醫務室?還有,是誰弄傷了你?葉峻?還是其他學員?”
賀天口氣陰冷的問道,彷彿只要下一刻她說出那個名字來,他就會立刻讓那個人徹底消失一般!毫不猶豫!
“我都說了只是場意外了,只是切磋而已,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都是我技不如人。你別表情那麼可怕好不好?”楚贏心皺眉的趕忙解釋道,接着她冷不丁的哼了一聲,小手拍着她那條大樣的放在江子琛椅子上的腿,“醫務室?靠!就衝我今天磕掉她門牙的仇,她可能放過我麼?現在我這腿不過是摔傷了,我只怕葉芸給一治,這條腿保不準得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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