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好笑,楚贏心費勁了心機都沒能把那塊糖強塞進賀天的嘴裡,還被他打落了,卻在吻上他嘴的時候因爲‘啊’的一下子,竟把嘴裡那小塊糖一下子給吐到了他嘴裡!
賀天嘴裡一感受到那絲還留有她齒香的蜜意,俊臉頓時一僵!
這沒頭沒腦的一吻不但他呆住了,就連她也傻了眼!
不過她這投懷送抱的一撞倒是讓他覺得,她要是撞的再大力一點,是不是都能把她的肝兒給撞出來掉他嘴裡?
然,她的脣比這糖含起來還要甜,糖是硬的,可是她的脣卻薄而柔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彷彿牙齒忍不住想要試探一下,這柔軟到底能不能像櫻桃般咬下去就會溢出鮮美的肉汁。舒愨鵡琻
賀天本就一手摁住楚贏心的後腦,一手抓着她的手腕,讓她整個人呈‘帶入式’的被他納入懷裡。這會兒,懷裡那種帶着淡淡青草氣息的清新味道不讓沒有讓他覺得清爽,反而還覺得鼻息間好似襲來一絲蠱惑人心的味道,竟讓他包攬着她的手臂都硬掉。
面對她的突然襲擊,向來有底線的他在這種隨時都可能來人的情況下並沒有立刻和她保持距離,甚至連放開她的打算都沒有。
聽着不遠處這會兒響起集合的哨聲,她火急火燎的緋紅着張憐人的小臉兒,正準備小手推開他胸膛的桎梏全身而退,卻不想這個男人卻深了深眸子,那靈巧的舌竟在她的小舌急於想撤的時候突然緊隨着她的登堂入室,戲弄似得把她小舌拉出來教纏一番,趁着她雙眼頓時瞪大,他眼底戲虐暗隱頓起,脣角突然揚起一抹暗笑的把糖重新塞回她嘴巴里。
他居然,居然把糖又吐給了她!
待到他嘴都離開了,楚贏心還呈一副驚愕狀的瞪大着一雙眼!卻聽到賀天的聲音帶着一絲明顯的揶揄,手指摸了摸脣角,“我驗過了,這糖是正品沒錯。不是砒霜也不是毒藥,吃了更不會無中生有的肚子痛。”
無視楚贏心爆紅着一張快要滴出血來的小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尷尬的,賀天彷彿打心眼裡決定了要讓這丫頭好好出出糗,便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後一本正經的道,“還有,以後想要賄賂教員,逃避訓練的話你得重新想辦法了,投懷送抱這一招太老梗,時下已經不流行了。”
“呸!”楚贏心忿忿的把嘴裡的糖給吐了出來,那含恨的模樣真是恨不能伸手就拿過一隻刷牙杯,把她的嘴和牙齒給好好的刷個遍!
噁心噁心噁心!實在是太噁心了!這傢伙居然把糖又吐給了她了!那不是會帶着很多的口水病菌麼!
楚贏心頓時覺得自己一下子連吃飯的心都沒有了!
可是她也沒臉和賀天站在這據理力爭了,誰讓是她先撲進他懷裡去的!雖然只是無意!不過這傢伙實在是太可恨了!她是無意的,可他卻分明就是故意的!
雖然楚贏心很想把這盒糖丟回到賀天身上,狠狠搓搓他的銳氣,讓他那麼囂張!可是!她不是不敢!而是她心疼那糖!禍不及九族!更何況只是一盒糖?她多理智啊!犯得着和這盒口感不錯的糖過不去麼?吃糖可是這傢伙難得可貴,狗嘴裡吐出象牙的‘恩典’!笑話,她怎麼可能主動放棄這個機會!
反正,就是好女不跟男鬥!小樣兒,以後等她青出於藍的時候一巴掌拍死他這隻臭蒼蠅!
就在楚贏心忙叨的跑到過去集合的時候,正撞上江子琛迎面過來。她那急三火四的樣子居然就那樣擦肩而過的都沒看到他?他甚至連個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呢!
接着他看到樹下叼起一根菸來的賀天,不由的走近他,“楚贏心怎麼了?你看到她了嗎?還是說,剛剛你們在這?”
後半句他問的不是很確定,畢竟他沒看到。只不過楚贏心剛剛跑過來的方向,不就是賀天所在的方向麼?
“喔,剛剛她訓練的時候注意力不集中,好像今天身體不太好。叫過來問了幾句話。”賀天光明磊落的說道,同時深吸了一口指間的煙。
一聽這話,江子琛頓時臉色一凝,神色立刻就緊張起來!“什麼!她身體不好?是哪裡不舒服嗎?你就那樣讓她繼續去訓練了?”
說到這,江子琛的臉色帶着絲明顯的不苟同,“賀天,別怪我多嘴,雖然你是這裡的負責人,但是這裡的畢竟都是姑娘家差不多就行了,難道你還真能把她們推到地獄裡面去,讓她們從第一層到第十八層,一層一層的這麼熬?鐵都有融化的時候更何況是人?她們要是病了受傷了,在訓練的時候留下了什麼病根以後哪怕成爲再優秀的特種兵又怎樣?”
“地獄?等她們作戰的時候落入敵人的手裡,那個時候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地獄了!別說是十八層地獄了,就算是不見底兒的,我也會毫不猶豫一腳把她們給踹下去!”
賀天不以爲意的冷哼一聲,嘴裡的煙彷彿叼的很有口感,讓他英俊的臉呈現的表情很是慵懶,卻也同樣很冷淡。
“既然知道我是這裡的負責人,江子琛,把你氾濫的同情心收好了。每個想要成爲特種兵的人都該明白,和其它的士兵相比,他們需要付出什麼,亦或者犧牲什麼才完成身上比任何人都要沉重的使命和責任!如果連這點事都想不明白的話,那還當什麼特種兵!練的再好,思想覺悟性不高,也不過只是徒有表象的紙老虎。”
賀天的一句話讓江子琛一時沒上來話。是,他說的沒錯,特種兵的確要比其它士兵付出的更多,也許他不是特種兵,的確沒法體會這種感覺。雖然他是指導員,也不過只是理論思想指導,不是一個真正的特種兵王,又怎麼可能帶出一批利爪獠牙的小狼崽兒?
他看到那些女兵堅韌的樣子於心不忍,但是同樣他也沒法否認賀天說的每一句話。只不過……
“要是你沒同情心的話,那麼你幫楚贏心又是出於什麼?別人你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踢出局,但是她你卻不惜用手段挽留,別告訴她對你來說不是特別的。喂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真命天女不是那個寧小姐麼?別以爲天高皇帝遠,女朋友不再身邊就可以隨便肖想別的女人。”
賀天挑挑眉,一根菸被他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便到了指端。“你這叮嚀囑託的語氣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婦女之友?可是推敲旁側的提問又好像……娛樂週刊?喂江子琛,我肖想的是你老婆麼?操那個心!”
嘿!這傢伙!居然拐彎抹角的罵他八卦呢!
難道是他認爲的錯了麼?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她是特別的嗎?畢竟賀天是那麼冷淡的一個人,冷淡的好像對所有女人都無感似得。
眼見賀天離開,江子琛撓撓頭。呵,說來也好像是他神經敏感了,難道獨獨從他們兩個私下有交談,和他出手幫了她,就料定賀天喜歡楚贏心?這未免,也太武斷了一點!
不過,他要真肖想他老婆,不對,別說是他老婆了,就算是他喜歡的女人那也不行!兄弟也不行!他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任何女人都無所謂,但是楚贏心……他是絕對不退讓的!
在賀天才回到訓練場,眼見着黒頭鳶在訓練她們,他坐在訓練場周邊的臺階上看最近的任務安排,正當一雙小手從後面預備着蒙上他的眼睛時,賀天突然眼角一凜,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住一隻手的順勢一扭!接着就聽到背後頓時響起一陣殺豬般的叫聲,“哎呀疼!疼死了!哎呀輕點!輕點!”
這叫聲不但讓賀天在看到來人時頓時黑了臉,更是讓訓練場上的人聞聲朝着這裡看來——
“你來這幹什麼!我不是讓你在醫務室好好呆着麼!”賀天半分情面也沒給,鬆手的同時那因爲不悅而明顯帶着斥責的話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嚴肅極了,也嚇人極了!
訓慣了士兵,這會兒他透着凜寒的語氣就像訓練他手上的兵一樣,冷的彷彿要用眼中射出的冰刃把她給釘到牆上去!
同時他心裡也在生氣,葉芸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讓她好好看着她的麼!
寧紗朵明顯也給嚇壞了,這讓她頓時支支吾吾的攪動着手指,一臉不安的解釋,“我等了,可是我等了半天你都沒回來,所以我只好出來找你了?”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乾淨,臉上和頭髮上看起來也沒那麼狼狽了,應該是經過了細心的整理。其實也不算是‘細心’整理,而是她照鏡子時看到自己這副殘樣兒,簡直讓她恨不能鑽進洞裡去,想到這麼丟臉的出現在賀天面前,她真是找塊豆乳撞死的心都有了!別說是清理了,她都有種想要找把巨型刷子把自己好好刷刷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