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碩大的夏家想要找到夏婉婷的房間這並不是難事,只要問一下傭人就知道。
姚菍是從比較掩人耳目的側樓梯上去的。一路上她警惕的觀察,並未在任何角落發現有攝像頭。不然到時要辦的事兒沒辦成,反而她這鬼祟的舉動還給人記錄了下來,到頭來再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在姚菍去往夏婉婷房間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了一個人!
這讓她才露頭的身影連忙一晃,下意識躲藏進拐角,眼看着面前的小珍站在夏婉婷門口敲了敲房門,隨後左右看了下後鬼祟的走了進去時,姚菍已經手快的在第一時間飛快拿出手機來把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這種反應能力也許一般人無法達到,畢竟小珍在門口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在聶世的幾年裡,在那個隨時可能充滿危機的環境裡,如果反應慢一點的話,也許只要她一出門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小珍並沒有像今天來的人這樣穿着華麗的禮服,而是衣着普通的只穿着尋常的衣服,雖然長了張美麗的臉但卻因爲她一直刻意低着頭所以就算是穿過一羣穿着華服的人只會更不明顯。
而如果姚菍沒猜錯的話,小珍應該是從後門進來的。而她這一路暢通無阻的上來,想必夏婉婷也提前交代了下頭。
她故意在小珍面前說她和夏婉婷約了明晚拿錄音帶,給了她錯誤的信息,讓她今晚就過來找夏婉婷,而現在這場景,小珍可真是沒讓她失望!原來,她真的是夏婉婷安插在她身邊的人!
爲了錢?爲了利?還是說一切都是假的,出生入死的情誼也是假的,她從來就沒拿她當過朋友?
說不傷心是假的。那種感覺是你一直相信一個人,甚至從沒想過她會背叛你,可是她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狠狠擺了你一道!而這一道,不但把你置於危險中,還差點威脅到了你的生命和孩子!
這樣一個人。哪怕她曾是你最親密的夥伴,你就可以放過她麼?當年的事,她一定要一件一件的討回來!
不然你以爲她爲什麼這麼積極要來參加夏家的生日宴?難道僅僅只是爲了懲罰一下夏踐人?NO,NO,當然不只是這樣!
姚菍沉了沉睫,她小心翼翼的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提在手裡,小心翼翼的靠近夏婉婷的房間……
在她大概距離將近一米的位置時就聽到夏婉婷的聲音尖尖的傳出來——
“你說什麼?姚菍那個踐人和你說我和她約好的?我什麼時候和她約過!”
接着小珍的聲音低低的傳了出來,透着一種意外,“什麼?你沒有和姚菍約過?也就是說她現在還不知道……”
突然她有些慌的說,“姚菍一直都很聰明,當年知道那次任務的就只有幾個人,我是唯一一個知道任務卻並沒有參與到任務當中的,她肯定已經懷疑我了!她早晚會查到我頭上的,夏小姐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慌什麼!你是蠢貨麼?她三言兩語的詐你你居然就嚇成了這樣!她是在詐你!她要是有證據的話直接就告你了,根本就不需要把這件事告訴你探探你的口風!姚菍那個賤女人最擅長的就是這點,她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當年的事別說是她了,死無對證的連楚聿衡都查不到!真相早就隨着那幾個人的死而徹底消失了!我哥消滅的證據,誰能找得到!只怕到時姚菍什麼都沒查到,倒是你自己先把口風給透露出去了!我告訴你,你自己死了不要緊,可千萬別把我給拖下水!”
當時我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所以纔會……
行了,你快點走吧!要是讓人看到你在這裡的話,難免會引起懷疑,我可不想和你們臭當兵的扯上什麼關係,省得到時候說我們商政勾結數不清楚。
“夏小姐,當初我們說好的,另外那20萬……”
正當這時,姚菍突然聽到樓梯上傳來聲音,“夏先生。”
姚菍慌忙把手中的錄音筆關掉,心頭頓時一驚!夏先生?
夏明軒?還是夏東豪?
她微微皺眉,不對,那個說話的人,是大叔的聲音?
屋裡頓時沒有了聲音,像是也聽到了樓梯裡傳來的聲音,自知剛剛的話題太敏感直接噤了聲!
過晌,聽到一個儒雅而溫和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楚隊長,好久不見。”
原來是夏東豪!他的聲音讓姚菍頓時非常確定!
她咬脣,心裡嘀咕着:這夏東豪出現的也實在太不是時候了!她都還沒聽到那20萬的事呢!
沒辦法,總不能因小失大的給人發現了!而且就看這情勢頭夏婉婷在裡面也不可能再繼續解釋那20萬了!
於是姚菍提着高跟鞋躡手躡腳的在走廊上走出一段,眼看就要到另一邊樓梯的拐角時,她趕緊把高跟鞋穿上。卻不想剛穿上下了一層樓梯,就碰到了從樓梯拐彎上來的夏明軒。
爲了讓自己看不上去不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姚菍揚起一抹微笑主動和夏明軒打招呼,“夏先生。”
夏明軒擡頭,“楚太太,怎麼跑這來了?我剛剛還看到楚隊長在下面呢!”
姚菍撓撓頭一副無奈的樣子,“剛剛在樓下沒找到洗手間,這都找樓上來了。”
夏明軒有些歉意的說,“哎呀,這侍者實在的太不盡責了!等我回頭一定要好好責罵責罵他們!”
“沒關係,也是我自己沒問全憑感覺找的。”姚菍笑米米的道,“不過幸好找到了呢!”
“哦,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不然那可真是我們夏家招待太不周了!”夏明軒也同樣微笑着衝姚菍點點頭。
你別看姚菍現在一臉從容巧笑的模樣,但心裡卻已經忍不住在嘔吐加翻白眼了!以前她總覺得夏東豪能裝,裝的就像一尊優雅貴氣的白玉雕像似得,可現在看來他這分明就是得到了他爹的真傳!
這個時候的夏明軒完全就是一副商人的嘴臉,還不如那日他在夏家的病房裡爲他兒子和她說的那番話實誠呢!不過,你覺得夏家會有‘實誠’的人麼?一屋子的陰險狡詐,機關算計,真是不知道有沒有一天他們也把自己給算計進去!當心哪天臉上戴的面具太多太沉了,掉下來砸了自己的腳!
和這樣的人虛情假意的說話,賊累!而且屁玩意說不出來,賊無聊!尤其是看夏明軒這張好像永遠沒有脾氣的臉,還不如周子媚看到那幅字畫的時候蒼白的臉色來的帶勁呢!
嘖嘖,姚菍覺得,你說她怎麼這麼壞心呢!她怎麼可以這麼壞呢!
不過可不是任何一個男人在面對自己老婆的舊情人送的字畫還能夠保持面不改色又從容應答的,足以表明這夏明軒根本就不是一般人!真是能屈能伸啊!
這讓姚菍想到《聖經》裡耶穌曾說過,“我告訴你們不要與惡人作對,有人打你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給他打。”這句話。
這不正是說的夏明軒麼?人家往他臉上甩巴掌他依然可以談笑風生,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是姚菍算是明白了,夏家的人就是在表面上怎麼樣都能裝了,但在私底下別說一個巴掌了,他一定會無極不用的連本帶利討回來!其陰毒手段可要遠比那些光明磊落甩人巴掌的人惡毒多了!
也可能夏明軒也覺得和姚菍這樣假意的寒暄沒什麼太大的意思,終於開腔表示他要去書房取點東西。
就在他衝姚菍點點頭的走出幾步時,姚菍突然出聲叫住他。
“夏先生。”
“怎麼了楚太太?”
姚菍並未回頭,就聽到身後夏明軒的聲音依然平靜溫和的傳來,就像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者。不管他是不是被人接二連三的打擾後有沒有感到煩躁。
姚菍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看向夏明軒,“夏先生,可不可以冒昧的問您一個問題?您之前有沒有改過名字?有什麼曾用名或者暱稱呢?”
接着姚菍歉意的垂睫,主動補了一句,“呵,我知道這個問題很唐突,希望夏先生不要和我計較,當然,您可以選擇答或者不答。我都會欣然接受夏先生的答案。”
夏明軒一臉坦坦蕩蕩的衝她笑,“夏某沒有曾用名,也沒有改過名字。一直都是夏明軒這三個字。若要說到暱稱的話,呵呵,不知道家裡老人稱呼夏某‘阿軒’算不算?”
末了又補充道。“楚太太實在太見外了,這怎麼能叫唐突和冒昧呢?楚太太有什麼好奇的直接問就好,夏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姚菍真是可以感覺到來自夏家的‘脈脈溫情’了。那感覺就好像夏明軒對她微笑着說,“不用客氣,隨便玩,當自己家一樣就好。”
姚菍仔細瞧了瞧夏明軒的眼中的神色,發現他風淡雲清的姿態並不像在掩飾什麼。而好像說的每句話都是發自肺腑似得。不過姚菍也明白,像夏明軒這種老油子,若是他成心隱瞞,她也着實問不出什麼來。
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在夏明軒面前她着實還嫩了點。但是,她不甘心這麼走了,反正是他自己說的,她問什麼都行,那她也不客氣的有話直說了?
“那夏先生聽說過一個叫‘寶寶’的人麼?”姚菍又問。她一雙眼睛就像釘在夏明軒身上似得,卻見他有些困擾的皺眉,“這個‘寶寶’是女人的名字還是孩子的名字?全名叫什麼呢?實不相瞞,夏某身邊交往的人衆多,估計名字裡帶寶的人不在少數,單說‘寶寶’這個名字,夏某實在是無法和哪個人對號入座,也許楚太太提醒的更進一步些,夏某也能比較明確的聯想到?”
話說到這裡,夏明軒不解的問,“這個叫‘寶寶’的人和楚太太有什麼關係麼?或者說她是楚太太要找的人?夏某能爲楚太太做些力所能及的嗎?”
姚菍笑着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全名叫什麼,只是我一個朋友向我打聽這麼個人,我想到夏先生見多識廣,肯定也認識不少人,所以就多一嘴的順道問了句。你看我這人,居然連人家全名都忘了問,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沒關係,如果楚太太那位朋友很困擾的話,楚太太大可以回頭問了再告訴夏某。夏某一定會動用所有的關係義不容辭的幫楚太太這個忙。”夏明軒由衷的道。
他甚至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送給姚菍,表示姚菍如果有事的話可以隨時打電話給他。如果他在忙電話打不通,憑着這張名片她可以不需要預約就到夏氏來找他。
姚菍低聲道謝的接過那張名片,這並不是那種普通的紙質名片,而是那種銀行卡氏的,皮紋的質地拿在手裡既有質感又有分量,又不會像那種金卡銀卡那樣被人說成是土豪。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啊!
想來能通過一張名片就不需要預約的自由進出夏氏大樓,這名片肯定不會但凡夏明軒認識的就人手一份,可見這卡的量數和其對應的珍貴程度。
“呵呵,夏先生你就不怕我拿着這張肆無忌憚的濫用?跑到夏氏去搞破壞啊?”姚菍半開玩笑的問道。
“楚太太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麼?不過我很清楚,這張卡我沒有給錯人。這個權利我給了應該給的人。”
夏明軒意晦不明的說得這番話姚菍有些不明白,但也不好每句話都去問。也就收下了卡到了個別便離開了。
一直到姚菍的身影走下樓梯,徹底消失不見,夏明軒原本溫和的眼神才一點一滴的沉下來,甚至脣角的弧線都冷若冰霜的僵化在臉上。
夏明軒反剪着手的站在樓梯上,剛剛還說要去書房忙,可現在他卻就那樣站立着,微微眯着眼,透着好像被什麼陰沉的氣息籠罩着。
直到他拿出口袋裡的電話,氣息冷岑的壓低聲音,“幫我去查一件事……”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一個僻靜的角落,楚聿衡接起震動很久的電話。
他清遠的眸子看向眼前喧譁熙攘,觥籌交錯的人羣。站在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把眼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而此時,他倚靠在牆上,無視偶爾經過這邊不經意的一瞥,繼而充滿驚豔的女人眼神,冷臉的靜靜聽着這個來自特殊電話的彙報。越聽神色越佈滿冰霜!
也可能是他臉色實在夠酷夠冷,以至於那些看到他後,不識他身份,面若桃花的女人想要藉着酒性前來攀談,卻被他這氣息嚇到只敢瞥一眼便匆匆而過了。
電話裡屬下盡職盡責的彙報着,語畢,楚聿衡揉揉額角,“確定這件事查清楚了麼?”
“嗯,不要用電腦傳給我,明天直接把圖片和資料帶到我辦公室來。如果我不在就先在那裡等一下。”
“還有。這件事不可以讓第三個人知道。尤其……不可以讓姚菍知道。”
……
就在楚聿衡接這個電話的時候,下了樓梯的姚菍正準備尋找林芽和建寧公主的時候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因爲她回來後換了號,現在她的號碼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姚菍看着那陌生的號碼一時想不到誰會打電話給她,又怕萬一遺漏了重要電話就順勢接了起來。卻想不到這電話是夏東豪打來的。
“我以爲你不會再想接我電話了。”
沒有寒暄,也沒有稱呼,夏東豪嗓子微微有些沙啞,像是喝多了酒似得,第一句便是聲音低沉的這話。充斥着姚菍的耳膜,那語氣和姿態,倒像是和她分手了很久的前男友似得。
姚菍自認爲,她似乎和夏東豪之間的關係從來也沒熟到那種地步吧?
姚菍眼神晃過一絲意外後淡定的道,“原來這是夏先生的電話。不過我從來都沒記得過夏先生的電話,所以換號後更是毫無印象呢!”
“姚菍,我能和你談談麼?我看到你和以前變了很多,我覺得我們之間似乎有些誤會。我現在人在夏宅的後院,這裡有一個……”
“夏先生!”姚菍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夏東豪的話,“誤會?呵,夏先生似乎言重了呢。我從來都沒有和夏先生有什麼誤會啊。而且請夏先生原諒我喝了點小酒,夏家這麼大實在分不清什麼前院後院,就不過去了。”
看看,典型的‘夏氏說話風格’!姚菍覺得自己學東西還真是挺快的呢!這和夏明軒學了小半個晚上,她這話說出來後就把夏氏不慍不惱,優雅得體的風格學了個有模有樣了呢!
姚菍自覺得雖然她性格很直爽,最討厭人矯揉造作,虛情假意的了,但是有時候當你面對某些人的時候,實在不需要用自己的真性情去跟人家生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唄!讓對方也嚐嚐這種繞足了彎子,就是不說正題的優雅味兒!
嘖,對了!她一直都覺得夏家這不慍不惱的說話方式很像某種類型的人!現在姚菍終於想起來了!這不就像淘寶客服和手機聯通移動的客服一樣麼!你都氣的差點掀屋頂了,尼瑪還能在那頭波瀾不驚優雅十足的說,“對不起你所說的問題我們會24小時幫您解決……”之類的巴拉巴拉的跟你打官腔,然後你會發現,純屬敷衍放屁!
“你不在的這幾年發生了一些事,畢夏出國進修了。去年走的。我和她在你走了以後就分了。姚菍別怪我,我沒愛過她自然不可能再讓她心存幻想。”
夏東豪倒是聰明,自知如果繼續剛剛那個話題,就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姚菍接下來就會找個理由直接掛電話了,她是絕對不可能去後院的。所以他索性換了一個話題,換了一個覺得姚菍或許會感興趣的,想要見一見他的話題。
他知道她是弱點是什麼,也知道朋友對於她的意義,雖然他不確定她會不會因爲這點過來找她,但事實上,他很想見她,和她原地現在的環境單獨說說話。
姚菍捏着手中的電話,有些驚訝卻滿臉誠懇的道,“夏先生說哪裡的話啊,別說責怪了,我還應該好好感謝感謝夏先生的高擡貴手放過了我的好友,沒有利用完了以後就讓她直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呢!”
姚菍簡直要笑了,你聽聽夏東豪這話,好像他離開了畢夏是一種多麼有良心的發現似得!
姚菍心頭明白,夏東豪能說出她變了,那定然是剛剛目睹了她和夏婉婷交鋒的時刻,雖然她沒看到他,但並不代表着他人就不在現場。或者一切只是他刻意不想出現罷了。難怪她總覺得有雙無形的眼睛在盯着她呢!該不會剛剛她上樓後,夏東豪也尾隨着她上去的吧?
只要一想到這,姚菍突然有點小小的脊背發涼。這夏家的人除了夏婉婷和周子媚兩個笨蛋,夏明軒父子就像人精一樣,確實很不好對付!不知道大叔是發現了他的心思還是隻是偶然出現的?但是那時他的突然發聲的確給了她足夠的暗示和逃離的時間!不然就聽夏東豪和楚聿衡的發聲地段,距離她當時所在的位置近的不過幾米遠!只要他再上幾層轉個彎還不把她給人贓俱獲了?
而她如此敏銳的耳朵竟然完全沒聽到夏東豪的腳步聲!
“夏先生,你和畢夏之間的私人感情不需要和我彙報,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們想分就分,想和就和。感情的事朋友是無從插手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年頭誰能顧得上誰那麼多呢?她的苦我無法替她嘗,她的幸福我無法替她感受,這就是每個人選擇的路,自己不後悔就得了,旁人又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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