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麼聶世官,王世官,周世官,我只知道我的兒子和媳婦都不在了,我的孫女就是我唯一的家人……這是我最低的底線,我已經不能再承受任何失去了。對我而言,如果沒有了唯一的孫女,再大的功勞對於我來說也無濟於事。整整五年的擔心受怕,你覺得這是一句寬恕和釋懷就能輕易帶過的麼?我知道自己也是一個軍人,可我除了是軍人,我也是個爺爺,是個老人!我從不要求什麼,我只要求能收住自己唯一的家人!”
是的,對於姚老爺子說的這些上級領導也不是不知道,他知道自己不該用一個軍人的要求去對這位老革命家說什麼,當然他更沒有資格去說道。他非常理解這種害怕失去家人的感覺,再鐵血的漢子也知曉人之常情。
而且姚老爺子不止一次對他表明了立場,他什麼都可以讓步,哪怕是他豁出老命去都沒問題,只要組織有需要他的地方,但是唯獨在姚菍的事情上,只要牽扯到危險的任務,那就沒得商量!
這次,的確是他們又越界了,而且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有點把老參謀長的話不放在眼裡的感覺。這讓上級真是汗噠噠的想着,你要說讓他辯解,他還真是沒什麼話好辯解的,畢竟是他們違反規則在先,而且老爺子年紀大了,本來就該享受子孫縈繞膝邊的幸福,卻不想因爲姚菍執行任務親人一分別就是五年,換做常人來說都不能接受,更何況是隻有姚菍一個孫女的姚老爺子?這五年來還沒有任何的生死音訊,只能在一年復一年,完全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能不能在進棺材之前等到的無望中度過?
所以,上級覺得雖然這件事又棘手又頭大,但是不管姚老爺子怎麼指責他們,甚至是把他們給痛罵一頓、掃地出門,他都無話可說。但是他不會後悔,他相信軍長也不會,因爲姚菍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又最適合的人選了,而且就像他們想的那樣,她無比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沒有讓他們失望!
姚老爺子說那話時情緒有些激動,甚至還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手臂。正是這一細節才終於讓他惱火的情緒不經意的顯露出來,不然他始終就那樣不冷不熱的真是嚇死人了!
只是姚老爺子似乎有點激動,又在他的身體微微一震的晃動了幾下時,擔心他厥過去的大家下意識的紛紛想要過去攙扶!
可是姚老爺子沒摔倒,姚菍倒是緊張的突然從跪着的地上竄起來,然後竟在邁了一步後突然踉蹌了幾下,竟眼前一黑的沒了知覺,在她伸手下意識的想要抓住什麼時,整個人就那樣咣噹一下的暈過去了!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姚菍是中午下的飛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她不清楚自己這是自然醒了,還是聞到了好吃的散發出來的香味兒催醒的。
其實,她一直是以爲自己做夢來着,因爲她夢見自己在一個房間裡,然後突然聞到了一股飯香味兒,然後她那個餓啊!就好像幾頓都沒撈着吃飯似得。然後她就順着那個香味一扇門一扇門的推這找,可連着找了好幾扇門都沒找到。正在這時,她站在一扇門外時突然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聲音卻很陌生。
那人說,“這件事我打算瞞着小菍,哪怕是瞞她一輩子……”
小菍?那不就在說她麼?可是這個柔美的女聲聲音卻很陌生,她打賭自己從來沒聽到。
瞞她一輩子?什麼事?這個說話的人又是誰?
此時她把飯香味完全就給拋到腦後去了,正當姚菍下意識的手轉動門把手,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她突然就醒了過來!
然後,當她醒着真聞到了飯香味兒時,老半天沒回過神來。回過神來後竟覺得這夢做的也挺巧合的。雖然她很想知道那個說話的人是誰,而且似乎還隱藏着什麼小秘密,但既然這個夢已經醒過來了,那就證明這個夢裡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姚菍也就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懶得去追究的那麼詳細了。不過不知道怎麼了,這個夢總給姚菍一種怪怪的感覺。
說不出來的怪,說不出來的神秘感。
話說,當姚菍從她房間的大牀上醒來的時候,一時間她還不能完全從這五年來基地生活中反過勁兒來,望着面前這熟悉的一切她竟有些懵。後來在意識到自己終於回來了,回到了中國,回到了自己家的時候,揉揉有些痛的後腦勺子,姚菍皺了皺眉有些茫然的想了半天,終於回想起她暈過去的片段。
雖然她承認爲了讓老爺子不把她轟出去,原諒她她真是想破了頭的無極不用了,但是絕對不包括她這次暈倒!
她是真的暈了過去!這絕對不是她臨時演的!
而且暈的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只是當時她起的太快,那股子勁兒一下子上來了讓她無法抵抗,就連楚聿衡都是在她倒地了以後才突然驚覺的連攙扶都來不及。以至於讓姚菍不禁懷疑她這一摔摔的那個疼,不知道有沒有腦震盪?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老爺子到底原諒她了木有?在最重要的時候她居然就這麼不爭氣的暈了過去,關鍵地方居然完全沒聽着?
正當姚菍預備從牀上下來的時候,當她聽到那開門聲時頓時一把揪過被子趕緊躺了下來!腦海中飛快運轉着:老爺子?是不是姚老爺子來了?
一定是的!果然是她爺,親爺,雖然嘴巴上說着淘汰她的話,但實際上他還是愛她的,想她的是毛?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她就知道!她爺就不是能恨得下心來的主兒!她身體向來不錯,她就不信了,她這麼發着燒又突然一暈,他會不擔心不着急!
不過,你說她是該藉着這暈勁兒,醒後裝裝頭疼腦脹,胸悶氣短,還是乾脆裝裝失憶比較好呢?不管哪種,至少得先讓她能留下來啊!如果連留都不能留下的話,那說多了都是P!可別她暈的時候可以進家上樓,可等她好了又被下逐客令了!那也太悲慘了!
當然了,姚菍躺在牀上閉着眼睛裝睡時很理智的想到:頭疼腦脹,胸悶氣短可以有,失憶就不要有了吧。不然你說她這失憶雖然聽起來就跟那敵敵畏似得挺有殺傷力的,肯定會把老爺子剛開始給唬的一愣一愣的,直巴望着她趕緊好,只要能好他什麼都不會跟她計較了。但是失憶又不是長久之計,你說她能裝多久?而且就像姚老頭那隻鬼精鬼精的老狐狸,她這小把戲只怕稍微一琢磨就能看出門道來。萬一到時被人識破的話,別說逐出家門了,估計驅逐出境都有可能!
嗚嗚,那就太悲慘了,嗷嗷的兇殘啊!她纔不幹這種自己斷自己後路的事呢!
姚菍會裝睡,除了害怕老爺子進來發現她醒了會鐵着心把她重新攆出去之外,還有一方面原因!這方面原因也是灰常灰常重要的!
電視上不是都這麼演麼?一些當面說不出來的話,人往往就會在別人睡着的時候偷偷的進來說,所以她猜測着老爺子說不定看到她還在睡,會趁着她睡時偷偷的和她講點真心話呢!到時候說到讓人潸然淚下的煽情點兒時,她就可以突然從牀上跳起來摟住他的脖子對她表明一下她滔滔不絕的愛意和想念!
哼哼,就不怕被她當面抓包,明明就想她想的要命還嘴巴死硬不肯承認的老爺子還不原諒她!
正當姚菍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的時候,就聽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淡淡的道,“行了,這裡又沒有其它人,不用裝了。我剛剛看到你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躺下了。”
說話的人是楚聿衡。姚菍身體明顯一僵,在皺眉睜開眼睛的時候嘟着的嘴那真是強烈的不滿,“怎麼是你啊?進來一點動靜都沒有,還以爲你魂兒一樣飄進來的呢,你倒是吱一聲啊。”
不是她不願看到面前穿着藏藍色V領薄毛衫,休閒褲的英俊中年老男人,而是她現在不想看到!
搞半天,原來進來的不是姚老爺子啊!真浪費感情!虧她想那麼多招兒呢!
其實楚聿衡人家也不是飄進來的真一點動靜也沒有,只是腳步放的比較輕,而且還是正大光明進來的。甚至當他的腳步來到牀邊的時候,姚菍還小緊張小期待了一把。不過聽到他聲音後她失望了一小把。所以也就把心裡頭的火氣和牢騷一下子朝着楚聿衡發了出來。
不過此刻到底是誰偷偷摸摸的做了虧心事,真是太顯而易見了。
楚聿衡抱起雙臂,居高臨下的看向姚菍。還以爲他輕啓薄脣的準備說點什麼呢,卻不想他只是道了句讓她徹底僵硬在風中,微微凌亂的話。
“吱。”
楚聿衡特別給面子的發了一聲。姚菍有什麼想法,只要他能做到的都能輕易配合。接着他俯身摸了一下她的頭,“看來退燒狀況良好,至少病情控制住的沒再反覆。最近病毒性流感蔓延,這段時間醫院裡都是人滿爲患的。你能靠着吃藥就這麼快退下燒來可真是萬幸。不然的話姚老爺子非跟那個既不給打針又不給你輸液的醫生急眼不可。”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我剛剛沒看到你躺下的動作,單單是聽你身體撞擊牀板發出的聲響,也會讓人人不住懷疑你是不是和這牀有仇。”
姚菍撓撓頭,眼神中三分懷疑七分尷尬的問,“真假啊?我聲音那麼大啊?”
那她是不是就該慶幸進來的人是楚聿衡而非老爺子了?楚聿衡能注意到的細節,那麼聰明的姚老爺子肯定也能注意到,本來她就負罪累累了,現在再罪加一等,我去,她還怕自己不夠死的麼?
“還好吧,估計也不過只是樓下的屋頂震動了一下罷了。”楚聿衡聳聳肩好整以暇的解釋。
不對!先等等!
姚菍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的看向楚聿衡,“你剛剛說我爺當時差點和來給我看病的醫生急眼了?這麼說,爺還是很關心我的麼。”
想到這,從牀上坐起來的姚菍傻傻的笑了笑。臉上的表情甚是滿足。
“小笨蛋!”楚聿衡無語。她這問的不是廢話麼?姚老爺子就她這麼一個孫女,他不疼她誰疼她,自己家的孩子,平時都疼到心坎裡去了,要月亮就絕對不會摘星星的主兒,難道還能因爲孩子做錯了事就不管她不要她了?
別說姚老爺子會怪她了,她當年就那麼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連他都一時無法原諒她。更何況姚老爺子還是從小看她長大的,身邊就她這麼一個親人,他當然比任何都着急和痛心了。別說現在他對她又冷淡又生氣,就算態度比這惡劣一百倍都不爲過!不是他幾乎沒怎麼幫她說話,而是這麼多年姚老爺子心裡情緒也不少,有些火氣他總要發出來纔不會生病。
這讓姚菍頓時眯眼,直覺得她怎麼就橫看豎看,都能輕易看出這傢伙分明就是在幸災樂禍她現在危險的局勢呢?
“別誤會,我是盟友,不是敵人。我可是誠心誠意來解救你的。”
楚聿衡的話讓姚菍從鼻孔裡哼了一聲,隨口道。“那你打算怎麼解救我這個白雪公主的後媽啊,騎白馬的唐僧。”
話說,這公主都是被騎着白馬的王子解救的,但他都一把年紀了,早已經不是小鮮肉的王子了。而她也不是什麼純真善良的小公主。所以白雪公主的後媽般配騎白馬的唐僧,纔不會顯得那麼突兀。
她可沒說唐僧不好,其實你沒發現麼,西遊記裡就出唐僧看似最牲畜無害,但實則最淡定最有手段了。那個禿頭僧陰着呢!而且每次還都不自己出手,利用孫悟空借刀殺人,利用高翠蘭同志牽扯掌握着豬八戒的情感線,又把沙和尚當驢使的大包小包的扛東西,在這個邊西遊邊搞基的故事裡,他纔是最大的終極BOSS。
不過楚聿衡說到解救,姚菍也沒覺着他在姚老爺子面前替她說什麼話啊!哼,還沒建寧那個白眼狼說的多呢!
“首先,咱們得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不養好身體怎麼進行革命?”楚聿衡慵懶的說道,隨後他放下手來過來掀她的被子,“算來你也一天都沒吃上飯了,身體還吃得消吧?用不用我把你背下去?”
姚菍翻翻白眼,“得,我只是發燒燒到合情合理的暈過去了。又不是癱瘓在牀。”
就在她從牀上起來後一隻腳穿上拖鞋,另外一隻腳卻因爲身體還尚在虛弱,她一時有些沒站穩的腳往前一蹭,那拖鞋朝着牀底就飛了過去。
楚聿衡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看來我還真有把你背下去的必要。林妹妹。”
姚菍回頭衝他露露白牙,“葬花兒我可不會,不過髒話我可會。”
“哎對了,我怎麼回來沒看到滅滅?滅滅哪去了?”姚菍一邊作勢彎腰去撿拖鞋,一邊疑惑道。
其實在她剛進姚老爺子家就發現了,只不過當時戰勢太猛烈,她實在沒時間問。現在想起這件事來,就越發覺得奇怪。當時滅滅明明就被她牽過來的,怎麼這會兒就沒見着影兒?
“你走了以後姚老爺子都給你氣病了,然後就把狗給宰了熬的湯。所以當時病纔好的這麼快。”
楚聿衡的語氣淡淡的,語調有點低沉,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而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這讓頭才鑽到牀底下的姚菍頓時愣了下,直覺得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收緊了一下似得,血一下子就竄到了頭頂的讓她刷的一下子就想站起來,可她卻忘了自己在牀底,不由得‘咚’一聲撞在牀板子上,聽的楚聿衡下意識做了個微微後仰的動作,就好像撞的人是他似得。
殊不知那巨大的響動震得他耳膜都有些嗡嗡的,更讓他直覺得,你說這撞個頭都這麼大的動靜,簡直要把牀伴戳出個窟窿來,撞牆自殺的力氣也不過如此吧?
真是,都這麼多年了,孩子都有了,怎麼做事還這麼冒冒失失的個性?
楚聿衡無奈的搖搖頭。
姚菍從牀底下鑽出來後,愣了愣的對楚聿衡道,“你騙人!騙我!”
雖然那語氣多少充滿了一些控訴的味道,但是卻因爲楚聿衡那正經八百的表情而變得有些僵硬,然後,還帶着些悄然變色的蒼白。
“我騙你幹什麼?不然呢?滅滅在哪?老爺子也是事後才告訴我這件事的。你知道的,他本身就不太喜歡狗,況且那條狗又是你養的,當時你這麼一走了之他有多生氣你想想也知道。我估摸着這其中也有拿狗撒氣的成分在裡面。雖然也許他更想下鍋煮了的人是你。”
楚聿衡不急不緩的解釋,眸子淡淡的陰沉,目光投射的有些遠,就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中。這讓姚菍還帶着被他開玩笑的小懊惱抓着他衣袖的手陡然一僵,小臉兒在下一刻血色頓失的時候一雙大眼睛就那樣紅了!紅的就像只兔子的眼一眼,眼淚迅速的佔據高地!
姚菍癟着嘴,忿忿的垂上楚聿衡的胸膛,“你們都討厭!討厭死了!把滅滅還給我!嗚嗚你把滅滅還給我!不然我和你拼了!!”
說到最後姚菍乾脆就發起癲了,拳腳都上去了還不解恨,那手下的力氣還真是半分都沒收斂,就好像楚聿衡就是她的殺狗仇人似得,讓她恨不能把他殺之泄憤,藉以祭奠她的滅滅!
“這麼多年了,玩笑也開不起了。”楚聿衡嘆了口氣,就在姚菍眼淚子就快落下來的時候,他只得抓住她的小手,把她整個人抵到了身後的化妝臺上。
“說你小笨蛋你還真是笨!你對滅滅怎麼樣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地位在你心裡指不定比我都高,當年就讓你這麼一走了之了,我一直都特別的後悔特別的自責,難道保不住你我還能連你的狗都保不住?”
在姚菍微微一愣的時候,楚聿衡吻了下她微張的小嘴,臉上酷酷的表情總算泄漏了一絲陽光,“安了,你的狗現在正在咱家等着你呢!雖然當時你把它送給了姚老爺子,但是它過來後卻不吃不喝,搞的好像要絕食似得樣子,那股子固執勁兒讓誰看了心裡都動容,姚老爺子看了心疼,身邊沒了你單單對着狗又覺得每天是在睹物思人的更難受,就讓我把滅滅牽回去了。你都沒看到那會兒滅滅那樣,簡直瘦的皮包骨頭,每天除了盯着門口看,什麼事都不做。再也沒有以前的活潑勁了,整個人都像變了個性格似得眼神都木訥呆滯了。你看看,你一走,不管是對你還是對狗都有多大的影響?別說老爺子不能輕易原諒你,只怕是滅滅都不會原諒你。”
聽到楚聿衡這樣說,姚菍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似得難受。她怎麼沒想過在她走後大家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只是當時她確實沒考慮太多,因爲那時她受傷太深,只想一心逃離這裡。又接受了這個任務,就等於就算最後一刻她想要後悔也沒有後悔的路了。現在聽他親口說多年前的一些狀態,姚菍還是忍不住慚愧的低下了頭。
半晌,她擡起頭卻突然又錘他一下,語意帶着嬌嗔,“你這個大壞蛋!”
“我這個大壞蛋以後就只對你一個人好!”
別看有時候她總是伶牙俐齒的犀利,一副好像全世界都打不倒她似得隨時都能和你鏘鏘,但是有時候卻又像個小女孩一樣,真是小脾氣小性子驕縱的不得了。又偏偏能下一刻委屈的像個受氣包。
“誰要你對我好了!撒謊騙人都學會了!”
“這不叫騙人,這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你還當真了?”
剛纔還一副受氣包模樣的妞兒這會兒突然眨眨眼睛,抹了抹臉上的淚花子,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神采飛揚,“切,你真當我那麼笨啊!你會開玩笑我就不會配合着你演戲了?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滅滅還好好的活着,沒遭人毒手。”
楚聿衡突然把姚菍一把抱了起來,把她小屁股放到化妝臺上,挑眉的戲弄她,“演戲?我看這個還真可以有。怎麼樣,對姚老爺子虧欠成那樣,對滅滅虧欠成那樣,就是對我半點也沒虧欠,是幾個意思?當然了,我也不用你嘴巴說什麼了,不如今晚回去後你用實際行動表明一下就好。”
他的鼻息磨蹭着她的鼻子,擦出一股熱乎乎的曖昧。姚菍只覺得那股子從耳根後一下子就順着脖頸麻酥進了衣領裡,讓她佯裝嚴肅卻眼底帶笑的縮着脖子推搡着他,故意粗聲粗氣的說,“什麼實際行動啊!今天我剛回來,沒打算晚上回去。也沒那個功夫和精力伺候你,您老就自己擺駕回宮吧。”
“這樣啊,”楚聿衡看起來似乎表情有點失望。不過隨後他就特別理解的說,“沒關係,那就現在在這用實際行動伺候伺候好了。等你伺候的沒力氣了到時連衣服都省的穿了,到時我就用被子一卷直接把你扛回去。”
姚菍羞惱的瞪他,“不要臉!誰用你捲了?”
楚聿衡挑眉,故作驚訝,“那你的意思是你自己事後把自己捲起來。”接着他會心一笑的摸着她小臉,“老婆,你真貼貼。”
“不過,如果要臉都是陽痿和性無能,那不要也罷。”
姚菍氣的繼續瞪他,還眼神故意帶着一種羞辱的上下掃了他一眼,“我真是難以想象,如果你手下的人聽到他們副總隊長對不要臉有這麼‘深刻’的認識,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楚聿衡勾脣,慵懶的道,“這你就不用費心想象了,因爲他們不會看到,也不會聽到。不過,我還以爲你會說很喜歡我這個提議。”
說話間,楚聿衡俊臉上那種建議不被人欣賞的遺憾很是明顯。
姚菍直接懶的搭理他,作勢就去推他,“好了別鬧了,姚老爺子的事兒還沒擺平呢,老孃現在哪有心思想其它的?”
“你的意思是要是我幫你說服姚老爺子,讓他不再生你氣,今晚你就好好伺候伺候我?”
楚聿衡身影未動,似乎很有興致糾纏在這件事上問出個所以然來。
然後這麼大的男人聲音竟也能透着委屈調調似得說,“老婆,你不知道,這五年來每年我都有默默存糧等着你回來,如此都已經連糧倉都已經建了好幾座,難道你就不打算去把糧收一收麼……”
姚菍忍不住白眼。伺候伺候,滿腦子黃色思想的傢伙!這五年怎麼就沒活活憋死他?
“姚老爺子那我敢指望你?你確定胳膊肘不會往外拐?”
“你的意思是,原來姚老爺子對你是外人?”
“……”
姚菍眯眼,這個男人真是五年不見,嘴上功夫漸長啊!這種討不到半分便宜的感覺,真是讓人不爽極了!
“此等建設性意見,可以考慮。”不得不說,姚菍的確需要楚聿衡的幫忙。不需要他這話你要讓她說,她還真不敢說。誰讓他纔是姚老爺子的心頭好呢?而她這個親孫女反而現在變得巨不待見。人家輕描淡寫的說一句話,勝過她說出口的都快要淹死自己的唾沫星子。
楚聿衡卻自信滿滿的隨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不用考慮,只要楚隊長提出的建設性意見,直接採納就好。”
“好了,趕緊吃飯。今晚有鮮美的鯽魚湯喝。可是老爺子親手給你燉的。”
一聽楚聿衡這麼說,姚菍頓時眼睛放光!就像是一個見到了棒棒糖的小女孩。“爺專門去爲我買的?我五年沒喝過魚湯了!國外的那破飯我只要想想腸胃就忍不住翻騰!”
楚聿衡笑,“不是老爺子買的,是老爺子親自出去給你釣的,說釣魚回來給你補補身體。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楚聿衡這麼說讓姚菍頓時心頭一暖,她驚喜的說,“真的,爺真的這麼說?”
哼哼,她就說,爺還是關心她愛着她的,他就是嘴硬心軟的主兒!
說話間,房門突然被毫無徵兆的打開,如果建寧的身材再矮小點,他們或許當成是一樁靈異事件。
當進了門的建寧看到姚菍和楚聿衡一個抵着一個叉腿坐在梳妝檯上的樣子,看了幾秒鐘,她突然說,“爸爸,媽咪你們倆又做運動呢?”
姚菍頓時臉上一紅,就聽楚聿衡這傢伙臉都不紅心不跳的淡然道,“是啊,你媽咪說前幾天看到一個體操動作,一個人完成有點困難,讓我幫她練習一下。”
姚菍脣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果然,薑是老的辣,臉皮是年紀大的厚啊。這麼就隨口就掰出來的話她可真是佩服的一愣一愣的。
“那吃完飯了再練吧。現在飯菜熱氣騰騰的出鍋剛剛好哦!還有鮮美的魚湯喝!像這種體力活只有吃飽了飯纔有力氣做。不過爸爸,媽咪筋很硬的,上次她在家練個劈叉都劈不下,你等會別把她弄的嗷嗷叫啊。那會很丟臉的哎。”建寧很好心的提議道。
姚菍緊張的瞧了瞧她那一臉純真的模樣,確定她所說的‘體力活’和‘嗷嗷叫’確實沒有她所想的那麼陰暗後,才放心下來。
是啊,大人的世界可真陰暗啊,想當年她也是那麼純潔,清純的就像自來水一樣,自從被楚聿衡這滴千年老墨給滴了後,她就變成現在這副自我不齒的樣兒了。
“說的沒錯,越是體力活越是要吃飽了。不但得保證速度,還得保證質量。”楚聿衡一連贊同的點點頭。接着對建寧說,“放心,我很溫柔的。你媽咪每次都很享受很舒服。你先出去,我們等會就下去。”
在楚聿衡說這的時候,姚菍一張小臉簡直漲紅成了豬肝色,然後更讓她臉色由紅轉黑,鼻血狂噴的是,建寧衝他們兩個揮揮小手,“那你們先親熱一會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先下去嘍!”
建寧噠噠的剛走,姚菍頓時懊惱的捶他,“跟孩子你瞎說什麼呢!”
楚聿衡無語,無辜的俊臉上眼底的神色卻分明藏着故意,“我說什麼了?明明就是你以成年人的複雜思想去扭曲孩子純真的世界好不好?”
靠!她扭曲?扭曲的人到底是誰啊!
“再說了,我跟孩子說的一直都是體操的事,正經八百的說的。你怎麼能自己滿腦子不正經思想,就把別人說的話生搬硬套,對號入座呢?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理解到那方面去了都?”
姚菍一張臉的表情頓時結屎,直在心裡咒罵着:算你狠!
楚聿衡殲計得逞,一臉的得意,卻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雖然你一直說着不想要,不想伺候我,但是思想都已經越軌了,人就不用裝的那麼寧死不屈的正派了。我懂你。這樣吧,介於你今天剛回來,我就儘儘地主之誼,今晚我來伺候你好了。哦對了,我現在說的是成年人的不純潔話題。”
說完,楚聿衡還意味深長的對姚菍眨了下眼,如果不是他說完就放開了她,她真想用桌上的花盆去砸他的頭!
雖然不管是正面衝突還是偷襲,成功的機率都很低。但士可殺不可辱啊!她姚菍可是有血性的!
儘管楚聿衡是真的想在樓上和姚菍多纏綿一會,但想到樓下人的一番心意,估計他們再不下去的話,這時間略微一場,建寧把剛剛的場景和姚老爺子一說,後者肯定就想入非非的來‘成年人思想’了……
看他多體貼她。處處都爲她考慮。
這次楚聿衡可沒敢再讓姚菍去找拖鞋,得,就她這冒失的個性還是等着他來服侍這個太后好了。
在楚聿衡彎腰牀底查看時,他看到那拖鞋蹭在了一隻牀腳上,高大的身材鑽牀底還真是有點委屈。不過他過去拽的時候,用力地胳膊肘突然碰到牆壁的一處,下一刻讓他意外的是,那裡竟突然凹陷了進去!
這可不是他力氣大把牆壁都給鑿進去了,而是隨着他胳膊肘剛剛的用力外面薄薄一層的牆壁被擊碎,竟露出裡面一個磚頭大小的凹槽!
楚聿衡眯眼,藉助牀外面微弱的光線,他看到那凹槽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下一刻他拿到手上的,是一隻他手掌大小的鐵盒子。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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