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傻姑娘沒看清局勢,她陷害她不要緊,雖然她總會把別人欠她的一點一滴的討回來,也許時間會長一電。但這事兒楚聿衡和赫炎珏都插手進來了,倆精的跟狐狸似得人,她這種道行尚淺的小妖怎麼敢跟他們這種黑山老妖級別的終極BoSS過過招呢?
不出兩天的時間她們就見光死了。
但姚菍更同情這傻姑娘,也許赫炎珏真的承諾過她,她相信,不讓就算是害怕她也不會這麼快就把這整件事全部在他面前給交代了。畢竟以赫炎珏的身份要保下她一個小小的少尉實在不成問題。但是,她錯就錯在不應該當着總隊長的面說這話。
感覺好像赫炎珏會動用關係包庇她似得,這根本就是讓赫炎珏就算一開始的確有保她的心,現在也完全不會再理會她的死活了。
而現在這傻姑娘還把全部的期望都寄託在了赫炎珏身上,真是可憐又可悲。
姚菍覺得楚聿衡之前跟她說的一點也沒錯,不要相信任何人。
不然到時你死在誰手裡都不知道,還樂顛顛的幫人家數錢呢!
果然,赫炎珏沉着一張俊臉,眉頭緊蹙的淡冷酷道,“我什麼時候承諾過你了?周少尉,請別自己掉下水後還妄想着抓住一塊浮木自救,做過的事情就要勇於承擔後果,而不是想着怎樣逃脫制裁!如果只是私下秘密找你談過就被說成答應過你什麼條件,那我們特警大隊還不敢審問了?何況我堂堂軍政參謀,會和一個犯罪嫌疑人達成什麼違背原則底線的協議嗎?”
赫炎珏說的義正言辭,撇的那叫一個一乾二淨,周曉蝶沒想到他會這麼狠,而完全傻了眼,一下子就急的哭了出來,直猛搖頭說着不是這樣的。
赫炎珏根本就不理會她,而是擲地有聲的繼續跟總隊長道,“隊長,正因爲這是我們特警內部發生的事情,才更要嚴懲明治,不能姑息養殲,不然我們警隊所立的規矩和原則就被這種一個兩個的害羣之馬而影響了整個特警隊的聲譽,這件事紙包不住火,只怕現在已經傳開了。如不嚴懲,不但在特警內部不好立威,跟27集團軍也不好交代。27集團軍正因爲信任我們才送學員到我們這訓練,卻想不到發生這樣的事,如果這件事不辦的讓27集團軍滿意的話,別人很容易認爲是我們特警大隊和27軍不和,故意借學員的事耀威挑事。”
周曉蝶徹徹底底的癱倒在地上,她死也想不到,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赫炎珏身上,他又是她進入部隊後第一眼就喜歡上的男人,可是現在他卻狠心的半點情面都不顧及的把她扔在地上後又毫無留情的踩在了腳底,她完全傻掉了,愣住了。
總隊長高峰也認爲這件事態之嚴重,不僅要嚴辦,更要他親自致電和27集團軍那邊說明情況,不然造成了雙方的誤會,那是大家誰都不想走到的境地。
在充足的證據下,塗青無話可說,當高峰說要開除她和周曉蝶的黨籍,從特警大隊退役她們後,塗青終於繃不住的哭了。
“隊長,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開除我,只要能繼續留下,我願意做任何將功補過的事情來彌補我犯的過錯,我是一時鬼迷心竅了纔會這樣一而再再的針對姚菍。我沒想過這件事會造成特警和27軍之間的破壞友誼的嚴重後果,我願意去27軍解釋和懺悔,求你了隊長,如果我離開這裡的話我的檔案就會留案底,以後我連份工作都找不到,我爸媽都是退伍軍人,他們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個刺激……”
塗青哭成了一個淚人,可隊長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再改變。“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矩,不管是警隊還是部隊都是紀律相當嚴明的地方,怎麼容得你做出這種勾心鬥角,陰險狡詐,陷害別人的事情來?你把我們特警大隊當成什麼地方了?是容得你因爲私人恩怨就玩弄手段,還在其位不謀其政,動用關係的指使下級幫自己做事!虧你的父母都是軍人,你做這種事的時候有沒有半點考慮過他們的感受!能夠進入特警大隊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可你卻一點也不知道珍惜,不但讓你的父母蒙羞,讓我覺得太失望了!”
高峰很憤怒,說這話時熊掌般的大手猛的一拍桌子,姚菍很外漏神的看到桌上的那隻杯蓋飛起差不多有幾釐米的高度後,‘咣噹’一下子重新扣在杯子上。更暗自覺得不愧爲總隊長啊,內力如此深厚的實在讓人佩服!17130249
高峰覺得,塗青所犯的錯這幾條加起來足以反應出一個人惡劣的本質,她哪裡配當一個警官,還是一個享受軍銜制,實則就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軍人!她自己看看自己做的好事,還有臉求情!她以爲自己做的這些都只是些不會造成惡劣後果的小事是吧?殊不知這些事別說加在一起,就算分開來看,每一樣都再留不住她!
眼見事情已經到了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了,塗青慘白着一張臉走向楚聿衡,眼中又痛苦又煎熬的說,“我會走到今天這步,都是因爲楚隊長你。在特警大隊裡我對你的喜歡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可是你卻看都不看我一眼。對你而言我和這裡的任何一名警員都一樣。爲什麼,就算你不喜歡我,怎麼也不至於看上她!你怎麼也該找個比我強的讓我心服口服!當初你和夏家大小姐在一起時我無話可說,因爲我知道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和夏婉婷去比的地方,但爲什麼你最後會娶了姚菍!我不服氣!我不服氣!”
塗青越歇斯底里,就越顯得楚聿衡冷靜而淡然。
是的,他那種淡然,真的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漠視、冷淡。
楚聿衡輕啓薄脣,“大小姐也好,平民也罷。在我心中都一樣。我楚聿衡實時今日要家世有家世,要地位有地位,不需要任何人再去爲我錦上添花。我愛她,她就是公主、女王。我不愛她,她在我心裡就什麼都不是。這和外貌、性格、家世都無關。愛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也許在你心裡覺得她不如你,可我卻覺得除了她以外,這世界上其它女人都長一個樣,沒有任何特別。”
如果說楚聿衡先前這話時打蛇七寸,那麼接下來他這句就完全是後補一杖,一招斃命了。
“我生平最厭惡的就是在生活中陰險狡猾,善用毒辣的手腕算計得到的人。別說是特警,就算是其它身份的人我也爲之不恥。你的所作所爲不但害了你自己,更侮辱了特警這個身份。而姚菍的善良和勇敢,塗青,你根本就沒資格和她比。這種優秀的品德是在我心中早就勝過了一切美貌和身份地位。同樣是軍人家庭出來的,怎麼會差這麼大。”
媽呀!這話是從楚聿衡嘴裡說出來的?
姚菍小臉紅紅的暗想:楚大叔這是在跟她表白麼?哎呀,怎麼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些呢,真是讓人臉紅死了!不清精別把。
一會兒說她是他愛的女人,是他的公主、女王,也會又誇獎她勇敢而善良,真是讓她羞的想要找個洞鑽進去哎!雖然聽起來有點飄飄然,但他確定自己真的是在說實話,不是昧着良心的?
好啦,就算是在說假話,就衝這麼讓人感動的假話,她也原諒他啦。
不過,她在家裡的待遇和他所說的一比,覺得似乎有點差別啊,還是說在他的概念裡女王和公主就等同於‘女傭’的檔次和級別?完全和別人的認識是相反的?
這這這,概念是完全不一樣的哎。
那個,楚大叔剛剛說的,他愛一個人和外貌、性格、家世都無關。不是在說她是個長得不咋着,性格不咋着,家世不咋招的三無人士吧?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姚菍覺得,人都說男人無情起來的時候最狠心,今天她算是領教到了。也許對於喜歡他們會很表達的很低調,但是對不喜歡,尤其是觸碰到了底線的那種,那真可以說是拒絕的毫不留情,置之死地都不能後生的。直接灰飛煙滅了就。
姚菍‘大仇得報’,回去時心情很不錯,但楚聿衡卻一直繃着張臉不說話,問他怎麼了,他只是很淡的說,特警大隊還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在這裡大家都是無私的爲社會和人民服務,響應國家任務的號召,現在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因爲私人恩怨而真正的反應出人性的自私和陰暗,這讓他覺得有些心情低落,雖然他這次做的依然像以往追查罪犯那樣果斷利落,但是這次面對的對手不是敵人,而是他們平時在一起工作,任務時並肩作戰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