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又問道:“那今晚設計我和芮志比手勁是什麼意思?”
秦天滿臉羞愧地道:“我和賈平盧喜義他們被莊不凡給整了。我們在派對上照了面,莊不凡假惺惺地要和我們一一握手。誰知道那芮志把我們仨的手都給握得疼死了。看到我們痛苦的樣子,莊不凡哈哈大笑,道:‘芮師傅的握手,比你那進哥的溫暖多了吧?’我不服氣,便道:‘等進哥來了,定要你那芮師傅哭爹喊孃的。’進哥,我當時雖然覺得疼,但也能感覺那芮知道手勁沒有你的大。”
錢進苦笑了一聲,心想:“看來這芮志還是有心計的人,他並沒有對秦天他們用全力。今天要不是孟昱,我可就栽慘了。”
賈平插嘴道:“那莊不凡就說了:‘你我都是明白人,都知道對方今晚來的目的是什麼。現在一山不容二虎,你我有一個人要離開,免得將來傷了和氣。要不我們打個賭,輸了的走人。’天哥當時就問了:‘打什麼賭?’”
錢進隱隱地猜到了這打賭的方式就是握手比手勁。果不其然,就聽秦天道:“當時莊不凡道:‘就賭芮志和錢進誰的手勁大。等錢進來的時候,芮師傅去和他握手比手勁。如果芮師傅輸了,我立馬走人。如果你進哥輸了,你馬上滾蛋。’我當然不會讓那小子佔便宜。我便道:‘好。如果進哥輸了,我立馬走人。如果芮志輸了,你馬上滾蛋!’進哥,你果然是好哥們,爲我出了一口氣,也爲我贏得了今晚和美人獨處的機會。”
錢進看了看場中正在跳舞的孟昱和葉念蓉,苦笑道:“不是我爲你出了口氣,是孟昱。我早跟你們說了,今晚要不是孟昱往我體內輸了一股勁道,我就栽慘了。”
秦天點了點頭,道:“這孟昱還真夠哥們。對了,進哥,你今晚怎麼和孟昱在一起?”
錢進就把傍晚時遇到的碰瓷事件講了一遍。秦天道:“進哥,你怎麼這樣就放過了那姓魯的傢伙和那仨兄弟?要是我的話,早就要錢伯父從京畿衛戍部隊借我一個警衛連,去把那幫王八蛋揍一通。”
錢進瞪了秦天一眼,厲聲道:“國家的軍隊是你私人泄憤的工具嗎?再說了,要揍人,就我和孟昱都夠了,還用得上借一個連?”
錢進停了停,接着道:“我想孟昱說得有道理,惡人自有惡人磨。那姓魯的被孟昱踹了一腳,心中早憋了氣無處發泄,他肯定會拿那仨兄弟出氣的。”
就在這時,音樂停了。秦天激動地道:“我去邀念蓉跳第二支舞了。”可秦天還沒走出幾步,舞曲又響了,就見孟昱和葉念蓉又摟在一起,跳起舞來。秦天嘆了口氣,退回了原來的地方,對錢進等人道:“看來孟昱很受美女的親睞啊。”
錢進勸秦天道:“莊不凡比你我都大,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和葉念蓉的年齡正好相配。你才二十七,攪和進來幹什麼?”
秦天委屈地道:“進哥,不是有什麼名人都說了,愛情是不分種族和年齡的嗎?我真的愛上了葉念蓉。你給我想想辦法吧。”
錢進朝場中指了指,道:“你看葉念蓉和孟昱在一起跳舞時的表情,你覺得你和莊不凡還有機會嗎?”
秦天不由地朝葉念蓉望去。只見葉念蓉微微仰頭看着孟昱,臉上掛着發自內心的笑容,腳下邁着歡快的舞步。秦天不由地驚叫:“進哥,你是說念蓉對孟昱有意?這怎麼可能呢?孟昱才二十歲,而念蓉已經三十了。”
錢進嘆了口氣道:“秦天,你剛纔不也說了嗎?愛情是不分種族和年齡的。
你就隨緣吧。”
兩個小時後,派對在秦天的沮喪和孟昱的興奮中結束了。和衆來賓告辭後,葉念蓉邀孟昱上了她的車。半個小時後,車子開到了“洞庭居”茶館。葉念蓉要了一間包廂。兩人坐定後,有服務員進來,問兩人想點些什麼。
葉念蓉似乎是這裡的常客,她輕車熟路地點了一壺龍井,四碟點心和乾果。服務員很快就把東西送了進來。爲兩人倒好茶後,服務員退了出去。
葉念蓉喝了口茶,微笑着對孟昱道:“昱弟,現在我們是私下在一起了。姐有什麼毛病,你都可直言。”
孟昱點了點頭,也喝了口茶,而後凝重地道:“蓉姐,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有些問題純屬隱私,但在醫生面前,還是照直回答的好。”
葉念蓉見孟昱神情凝重,便也正色道:“昱弟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孟昱想了想,問道:“蓉姐,你是否有月經不調之症?”
葉念蓉臉一紅,卻也點了點頭道:“不錯。”
孟昱又問:“蓉姐,你是否還有痛經之症?”
葉念蓉臉更紅了,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是的。”
孟昱輕聲地問:“蓉姐,你可想過你有這些病的原因?”
葉念蓉一愣,自己還真沒有想過爲什麼會有這種毛病,也許是因爲自己不願意去想吧。今天聽孟昱這麼一說,葉念蓉內心裡一些塵封已久的不堪回首的往事,涌上了心頭。葉念蓉的臉色蒼白,眼睛溼潤了,身體也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
孟昱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葉念蓉的手,道:“蓉姐,你聽我說。你的這些病,有大半的原因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另外一小部分原因是你的生殖系統曾經受到過傷害。如果再不治療,你以後很可能沒有生育。”
葉念蓉點了點頭,深吸了幾口氣後,冷靜地道:“昱弟,我知道了。謝謝你。”看到葉念蓉如此的冷靜,孟昱反而嚇壞了。他關切地問:“蓉姐,你沒事吧?”
葉念蓉抹了抹眼中的淚水,悽然地笑道:“昱弟,姐這傷疤,五年前揭開過一次,擠出了裡面的膿。現在剛結疤,又揭開了,但願這次能把它徹底治好。”
孟昱柔聲地道:“蓉姐,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身體治好。但在心理方面,蓉姐,你還得自己調節,千萬別把什麼事都憋在心裡。有時候,說出來,心裡舒服些。”
葉念蓉悽婉地道:“昱弟,姐心裡的事,五年前,有兩個人知道。四年前,還有一個人知道。但這四年來,便無人知道了。”
孟昱不知葉念蓉話的意思,便道:“蓉姐,如果你不方便把事情跟我說,你可以和你的家人說,但千萬別憋在心裡。”
葉念蓉哽咽道:“昱弟,我這事恰恰不能讓我的家人知道,特別是我爸爸。如果我爸爸知道了這件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孟昱輕輕地拍了拍葉念蓉的手,沒有吭聲,等葉念蓉告訴自己詳情。葉念蓉沉默了幾分鐘後,給孟昱講起了幾件往事。
葉念蓉回憶道:“我剛出生的時候,我媽就難產死了。我爸爸又當爹又當媽地把我帶大。在我六歲的時候,爸爸的生意開始做大了,他經常往外跑,便把我託付給一個鄰居照顧。可是,可是,。。。”葉念蓉說道這,聲音開始哽咽起來。突然,葉念蓉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淒厲地叫道:“可是那家人的男主人是個畜牲!”
聽到葉念蓉那淒厲的叫聲,孟昱的心如針扎一般難受。孟昱霎時間明白了在葉念蓉的身上,曾經發生過多麼悲慘的事情。孟昱眼前頓時浮現出了一雙幼稚無助充滿悲傷的眼睛。一股無法渲泄的怒氣從孟昱心頭涌起,孟昱手上一用力, 握在手中的茶杯被碾碎了。碎瓷片刺破了孟昱的手,茶水和着血水流到了茶几上。
葉念蓉被孟昱的反應嚇住了。她慌忙掰開孟昱的手指,用餐巾紙輕輕地抹掉碎屑,心疼地道:“昱弟,你這是何苦?”
孟昱深吸一口氣道:“蓉姐,那個人現在在哪?我去爲你討回公道!”孟昱本是一個不主張用私刑的人,但對猥褻和強姦幼女的王八蛋,孟昱卻不介意做一次違背自己原則的事。
葉念蓉道:“昱弟,你和田佔元一樣。也許,這就是你吸引我的另一個原因?”
見孟昱面露迷惑之色,葉念蓉道:“田佔元是我那過世的未婚夫。要是沒有他,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從幼時的陰影中走出來。”
孟昱點了點頭,問道:“你就沒有告訴你父親?”
葉念蓉道:“我被那畜牲整整侵犯了兩年,我當時小,第一還不懂事,第二被他嚇住了,所以,我一直沒有敢告訴我父親。而我爸爸一直忙於生意,居然也沒有察覺到我的不同。直到我爸爸認識了我的繼母紀金玲,我才逃出了那畜牲的魔掌。說實話,我真的很感謝我的繼母。她對我很好。但最重要的是,自從我爸和她談戀愛後,我再也不要到那畜牲家去了。每次我爸出去跑生意,我爸就把我託付給我的繼母,雖然他們當時還沒結婚,但我卻從我繼母那裡感受到了母親的溫暖。當我爸爸問我是否喜歡紀金玲做我的繼母時,我拼命地點頭。我爸爸當時很高興,可他哪裡知道真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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