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猴哥一愣,心想:“這小子比我還能扯,三年後誰知道你在哪?你又怎麼找得到我?管他呢,過了眼前這關再說。”於是,嘴裡敷衍道:“一定願意,一定願意。三年後我一定帶弟兄們來找師父。”
猴哥卻不知道孟昱是個一諾千金的人。孟昱的人生哲學之一就是信守諾言。要麼不承諾,如果承諾了,那就要做到。孟昱之所以定三年之約,是因爲自己還有兩年的學生生活。三年後,孟昱應該已經工作一年了。到時,手下有可用之人,也許是一件好事。再說了,孟昱是真心地希望能看到這些混混改過自新。
孟昱見猴哥一臉敷衍的神情,微微一笑,伸出右手道:“那就一言爲定。我叫孟昱。”
猴哥不敢不伸出手來握手,便也伸出右手道:“師父,我叫侯維光。”
兩人手一握,侯維光就覺得拇指和食指之間一麻,就聽孟昱道:“我封了你的合谷穴。此穴道如果三年內不解,你的右手就會殘廢。所以,你一定要在三年內找我。到時不管你願不願意認我做師父,我都給你把穴道解開。”
侯維光先是心裡一驚,心想:“莫非他真會傳說中的點穴?”接着心裡冷笑:“你以爲我是被嚇大的?你把我的手整麻了一下,就封了我的穴道?你就吹吧。”
孟昱察言觀色,知道侯維光不信,就出手如電,往侯維光的胸前一點。孟昱這一點的速度,豈是侯維光能避開的?侯維光頓時覺得呼吸困難,人特別的難受。侯維光大驚,喘着氣叫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孟昱微微一笑,道:“我只不過封了你的氣海穴。現在你相信我能點穴了嗎?”
侯維光直點頭,好似小雞啄米似的。孟昱再往侯維光胸前一點,侯維光頓時呼吸暢通起來。侯維光不再懷疑孟昱的話,於是恭恭敬敬地道:“還請師父留下聯繫方式。”此時的侯維光,反而真心希望能拜在孟昱的門下,至少學會了這套點穴的本領後,就再也不用怕人了。
其實,孟昱還不能把一個穴道一封就是三年。孟昱此舉旨在嚇唬侯維光。孟昱沒想到的是,侯偉光雖被嚇壞了,卻也動了真心投靠的心思。孟昱看了看其他西遊幫的幫衆,道:“大家都來握握手吧,一言爲定。”
有了猴哥的前車之鑑,八戒和沙僧等哪裡敢和孟昱握手?衆人連連搖頭,道:“師父啊,我們怎麼敢和您握手呢,還是做揖吧,聊表尊重,聊表尊重。”
就在這時,兩名巡邏的警察走了過來,其中一名警察衝這侯維光道:“猴子,你在這聚衆幹嗎?”
侯維光一見來人,連忙道:“孫警官,你來得正好。我們要自首!”
那警察一愣,心想:“就你小子乾的這些事,如果真要抓你,早就抓了。還不是因爲你把我們所長孝敬得好,又不犯什麼大案子,我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現在你發什麼神經,居然要自首?”另一名警察呵斥道:“猴子,你搞什麼鬼?逗我們玩嗎?”
侯維光用眼光瞟了瞟孟昱,而後委屈地道:“賈警官,我這不是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嘛。請給我一個機會吧。”
兩名警察注意到了侯維光瞟孟昱的眼神,便看了看站在旁邊微笑的孟昱,心裡便猜測這事八成和孟昱有關。京城裡的水深得很啊,得弄清楚這牛人是誰才能決定怎麼做。於是,那姓孫的警察便對孟昱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孟昱微微一笑,道:“我叫孟昱。”
那姓孫的警察愣了一下,
而後問:“湘省寶慶市的孟昱?”
孟昱還真沒有想到自己有怎麼大的名氣,便點了點頭道:“正是。請問孫警官大名。”
那姓孫的警官呵呵笑道:“不敢不敢。我叫孫自健,我是寶慶市市局趙峰警官在警校的好朋友。我們還有聯繫的,我聽趙哥提起過你。”看來這孫自健也是個辦事麻利的人,幾句話就把爲什麼自己知道孟昱的大名交待清楚了。
孟昱點了點頭,道:“原來是趙哥的朋友。幸會,幸會。”
其實,趙峰並沒有主動給孫自健提起過孟昱。是孫自健看到公安部在黑心磚窯事件後發的對孟昱的嘉獎令後,留意到了孟昱曾參與剿滅湘省寶慶市儒子幫一案。孫自健想到和自己同時畢業的趙峰,因剿滅儒子幫一案,已經在警察的仕途上走得比自己遠了,便和趙峰聯繫了一次,問起趙峰在儒子幫一案中的角色,及其和孟昱的關係。
趙峰詳細地給老同學介紹了儒子幫被剿滅的過程。待孫自健聽了趙峰的介紹後,心裡直羨慕趙峰的運氣,同時心裡也記下了孟昱這個名字。
孫自健決心交好孟昱,便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孟昱道:“孟老弟,我和趙峰同年,就託大叫你一聲孟老弟。這是我的名片。你在京城有啥事,只管找我。我雖然沒當官,但勝在朋友多。”
孟昱笑着接過名片,道:“那就謝謝孫大哥了。對了,孫大哥,就麻煩你監督監督這西遊幫,他們保證以後不再幹那槍包的勾當了。”
孫自健心裡暗歎:“果然和孟昱有關。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反正到時問這猴子就知道了。不過,趙峰說得對啊,這孟昱果然是警察的福星。雖然猴子他們是自首,但也是向我自首啊,這也算是我的功勞啊。”孫自健心裡樂孜孜的,忙道:“我一定盡力。那我就帶他們回派出所了。”
侯維光臨走前還大叫:“師父,你還沒有給我您的聯繫方式呢!”
孟昱道:“三年後,你找孫警官吧,他會有辦法聯繫到我的。”
孫自健和他的同事把西遊幫的人帶走了,遠遠看熱鬧的人羣也散了,葉念蓉對孟昱道:“今天多謝你了,我請你吃個午飯,好嗎?”
孟昱一看時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便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我聽你說包裡有重要文件。你要把這些文件先送批嗎?如果是那樣的話,你還是先去忙你的正事吧。”
葉念蓉沒想到孟昱這麼細心,嫣然一笑道:“這些是批好了的文件。如果這些文件給弄丟了,我公司前段時間的努力就都打水漂了。”
孟昱點了點頭,道:“原來你是商界女強人。那我就叫你葉總吧。”
葉念蓉抿嘴笑道:“沒有哪個女的願意被叫做‘腫’的。你就叫我蓉姐吧。看到你,我就想起我弟弟。”
“你弟弟?”孟昱羨慕地道:“在這計劃生育的年代,能有個弟弟的人,是幸福的。”
葉念蓉自豪地道:“那是當然。”
兩人說笑間,由葉念蓉帶路,走進了附近一家“湘鄂情”餐館。葉念蓉道:“你是湘省寶慶人,我是鄂省江城人,這餐館正好。”剛說完,葉念蓉臉一紅,才發現自己光注意到“湘”和“鄂”,卻忘了還有個“情”字。
孟昱怕葉念蓉尷尬,連忙另找話題。孟昱道:“我聽人說湘、鄂、和蜀三省的人都愛吃辣,有怕不辣、不怕辣、和辣不怕的說法,可惜,我分辨不出其中的區別。我只知道,大家都愛辣。”
葉念蓉笑道:“我看我是三樣都有。我不怕辣,辣不怕,我更怕不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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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昱故做驚訝地道:“原來辣妹子的歌,唱的就是你啊。”
說話間,迎賓小姐迎了上來。葉念蓉要了一間包廂,兩人在包廂坐下後,很快就點好了菜,無非是剁椒魚頭,蘺蒿炒臘肉,沔陽三蒸等湘鄂家常名菜。菜上得很快, 兩人邊吃邊聊,等吃完這頓飯,兩人便如多年的老友一般,彼此熟悉了。
原來葉念蓉是鄂省首富葉勇的長女。她的母親的名字裡面有個蓉字,在葉念蓉出生時死於難產。葉勇爲了紀念愛妻,就給長女取名葉念蓉。葉勇做生意發了財後,又結了婚,娶了一名比自己小十來歲的美女紀金玲。婚後不到一年,紀金玲產下一子。葉勇大喜,以爲葉家後繼有人,便給兒子取名葉繼承。葉繼承比葉念蓉小了九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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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金玲算得上是一位賢惠的女子,對丈夫前妻的女兒葉念蓉很好。葉念蓉也非常地關心和愛護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姐弟倆的感情非常好。葉念蓉從大學畢業後,就幫着父親做生意。可以說,葉勇能成爲鄂省首富,葉念蓉功不可沒。但葉勇心裡總覺得女兒會是他家的人,便時時想把生意傳給葉繼承。葉繼承偏偏不領情,讀大學時報了個農業大學,要學葡萄酒釀造,把葉勇氣得不輕。葉念蓉問葉繼承爲什麼不學工商管理,也好接父親的班。誰知葉繼承答道:“姐,我知道你爲公司付出了不少。爸爸的公司由你來繼承最好。”
葉念蓉非常地感動,對葉繼承道:“繼承,姐也累了,希望你能來爲姐分擔一部分責任,這樣爸也高興。”無奈葉繼承擔心一但他進入公司,就會使葉念蓉失去應有的權利,葉繼承死活不肯到公司裡來工作。這不,今年大學畢業後,自己跑到天山省吐魯番,說是那裡的葡萄好,要在那裡搞釀酒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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