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到人影的時候,喬樂菲才把目光收回來,心中有些無限憂傷和擔心,如果這件事情無法挽回,蘇漠南該怎麼辦?蘇訊豪又該怎麼辦?
喬樂菲是搭公交回去的,車上摩肩擦踵的,人太多了,自己可能是比較幸運在後排找到了一個靠窗的空座。
喬樂菲看着一個斯文的男人因爲被穿着高跟鞋的女孩子踩了一下,一下子爆發開始破口大罵,穿着高跟鞋的女孩子也是個臭脾氣的人,被這麼一罵立馬就炸了,立馬把斯文男懟的臉色難看,原本鬧哄哄的狹小空間就成了兩人的戰場。
“你是不長眼睛啊。”斯文男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不帶眼睛,你就不要出來好不好,在家裡禍害你自己就可以了,別在外面禍害別人行不行。”
“你瞎啊”高跟鞋女孩不甘示弱的說道,聲音高亢的頂了回去:“這麼小的空間我怎麼躲開啊,我躲不開,難道你不會躲嗎?你自己那麼蠢,站在那裡給我踩關我屁事哦。”
斯文男和高跟鞋女孩兩個人一來一去的相互罵道,周圍的人也沒人勸架。
喬樂菲看着浮躁的人羣,他們就好像**桶,一點就炸。斯文男和高跟鞋女孩也並不是一定要吵架,只是想要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大家都很累。喬樂菲拍了拍自己的臉給自己打打氣提提神,然後下車往蘇家走去。
“蘇伯父,我回來了。”喬樂菲一進蘇家就看見蘇迅豪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蘇迅豪聽見喬樂菲的聲音像是回過神一樣,招呼着對方。
“你回來了啊。”
“你怎麼在這裡坐着呀。”喬樂菲說着拿起了沙發上放着的披肩蓋在了蘇迅豪的肩上,擔心的說道:“現在這麼冷你也不多穿一點,生病了怎麼辦?”
蘇迅豪並沒有在意喬樂菲的埋怨,只是趕忙詢問對方:“今天你去看漠南,那孩子有說些什麼嗎,他怎麼樣了,是不是瘦了。”
“漠南的精神狀態還不錯,他說他相信我們可以的。”喬樂菲抿了抿脣,“只是有一點瘦了。”
“都是我害了那個孩子。”蘇迅豪面露痛苦,聲音之中有些痛惜:“如果我不是我的錯,漠南根本不會進去。”
喬樂菲安撫的拍了拍蘇迅豪的後背,安慰道:“我相信漠南不會怪你的。”
“伯父,我沒有告訴漠南你賣掉房產和用養老的錢去填補公司的空缺。”
“好孩子。”蘇迅豪拍了拍喬樂菲的手背,“你這樣做很正確,我們不該讓漠南繼續爲我們擔心。”
“可是那是你養老的錢啊。”喬樂菲眼眶有些發紅,爲眼前的這個老人家心疼,爲什麼會遇見這樣的事情,“你以後可怎麼辦。”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錢沒了再賺就可以。”蘇迅豪搖了搖手,顯得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只是表示自己已經很累了,就回到房間什麼也沒有說。
“你說我再去求求漠南以前那些朋友幫幫迅豪集團好不好。”喬樂菲有些憂愁的跟林曼欣說着,“現在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林曼欣對於喬樂菲提出的建議表示否定,“迅豪集團要是風光的時候或許還會有人錦上添花,只是現在的訊豪集團就像個無底洞,那些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怎麼可能會幫你。”
“難道我就眼睜睜的看着迅豪公司破產嗎?”喬樂菲腦袋瓜子一團亂。
公司又傳來消息,裴世濱向許多股東購買他們的股份,加快了收購速度,因爲迅豪集團這次出現了漏洞實在是太大了,填補實在是起來太難了。
而且聽說有人大肆收購着迅豪集團股票,因爲迅豪集團的負面事情遲遲得不到處理,有許多股民都對迅豪集團失去了信心,開始低價拋售自己手中迅豪的股票。網上也開始散播着關於迅豪集團不利的謠言。
蘇迅豪急得焦頭爛額,喬樂菲想請水軍把這些不利於迅豪集團都壓了下去,可是那些造謠的人就像有背後主使一樣,即使壓下去,也會源源不斷的有各種各樣不利於迅豪集團的假消息傳出來。
喬樂菲想起了一個人,這些網上造謠的人,一定是裴世濱派人做的,沒想到對於對方既然會使出如此卑鄙手段,難道他覺得這樣子毀了迅豪集團就能得到迅豪集團。
蘇迅豪每天都向着自己以前的那些好友打電話,希望對方可以幫助自己。
“誒,李總嗎,我是蘇迅豪。”蘇迅豪對着電話笑着,整個人精神狀態不太好,臉上還帶着一些疲憊,只是說話的聲音裝得十分有活力,“我想請你幫個忙,你能不能別把那些股份給賣啦,我們迅豪集團絕對有辦法解決這次的問題。”
“蘇老,我也很想幫你呀,只是我一家老口都靠着我吃飯,我總不能跟着你把錢投到水裡吧。”對面的李總沒說贊同的話,反而勸起蘇迅豪來,“我聽說有人收購你們迅豪集團的股份,你乾脆就讓他們收了唄,這樣也落得個清淨啊,那些爛攤子就給他們吧。”
“謝謝你的建議啊。”蘇迅豪的聲音有些僵硬,“迅豪公司是我畢生的心血,我不能就這樣放棄,就算你要拋出股份也請慢一點,再給我一點點時間好不好。”
對面的李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蘇迅豪鬆了一口氣,只是臉上的憂愁依舊不減,這段時間蘇迅豪給他所有的朋友都打了個電話,只有極小一部分的人表示可以給他一點幫助,大部分的人都是直接推辭的,人情冷暖,就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
蘇迅豪想盡了辦法來停止裴世濱對迅豪公司的收購,甚至學對方買水軍再往上僱水軍來混交視聽,只是這些方法終究只能延遲對方收購,並不能阻止對方收購的行爲。
喬樂菲看着蘇迅豪爲了公司的事情操碎了,頭髮都白了許多,人也日益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