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樂菲心裡面十分的不高興,她現在也不想看到裴世濱,於是就轉了過去,背對着裴世濱的,雖然這個樣子不太禮貌。
如果以晴今天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麼她永遠也不可能原諒裴世濱的。
蘇漠南突然的一句話,讓裴世濱有些發不出來話,不知道自己還說些什麼。面對蘇以晴吃安眠藥的實際情況,他也是表示深深的愧疚,但是事情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他也只有和他們一樣在外面等着結果。
現在再做什麼事情,都是於事無補的。
“怎麼了?啞巴了?不說話了?”蘇漠南看着保持沉默的裴世濱心裡面的那團火直直的往上竄。
還是喬樂菲看不下去,生怕兩個人會打起來,輕輕的拉了拉蘇漠南的袖子,蘇漠南也不好再發作,於是朝着裴世濱冷冷的挑了挑眉頭,像是有些諷刺的意味。
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照顧好,還有什麼用?
裴世濱出了蘇漠南表情裡的諷刺,依舊是沒有開口說話,眼睛裡面的光芒有些暗淡,淡的沒有任何的神色。
“自己的女人吃了安眠藥,你就不知道還來的那麼晚?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現在以晴在裡面生死未卜,你還來的那麼的遲?你真的可以再遲點來的,畢竟裴總事業繁忙。”蘇漠南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很平淡的語調,但是是個人就聽得出蘇漠南話裡壓抑着的怒火和諷刺的意味。
喬樂菲也知道蘇漠南是徹底的生氣了,如果可以的話,她其實也很想給裴世濱一巴掌,但是自己的修養卻告訴她,不可以。
在這個時候,裴世濱極其痛苦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再聽到裴世濱說的對不起之後,喬樂菲突然的有些想笑,他現在道歉有什麼用呢……
而且一聲對不起?搞了半天才是一句對不起?以晴嫁給了他之後,他就對以晴那麼的不負責,而且喬樂菲也還經常在花邊雜誌上看到關於裴世濱的花花新聞,今天不是和這個女星吃飯了,明天就又是和哪個**關係曖昧不清了……
喬樂菲一想到這裡,強壓下心裡的憤怒“裴總,您要是真的喜歡以晴,我們希望您好好對她,斷了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發生第二次……”
裴世濱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希望裴總言出必行。”
病房內,氣氛陰沉,裴世濱坐在病牀旁,看着蘇以晴慘白的臉龐,雙手握着蘇以晴的手。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蘇漠南走出了病房,來到樓梯間,喬樂菲因爲擔心蘇漠南所以跟着來到了樓梯間。
蘇漠南來到樓梯間後用力一拳打在牆上。喬樂菲焦急地跑過去握着他的手。“疼嗎?你是不是傻呀,爲什麼要這樣做?”喬樂菲心疼的說道。
蘇漠南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說:“我就是個笨蛋,我早就應該知道以晴嫁給裴世濱是不會幸福的。”
“你別這樣說,世事難料,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你別自責了。以晴也一定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的。”喬樂菲輕輕道。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上次去看她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她過得並不幸福,可是……我卻沒有發現。”蘇漠南的話裡滿滿的都是自責。
喬樂菲安慰道:“你別這樣說,當時以晴也說了她過得很好,這不是你的錯,別內疚了!”
喬樂菲何曾見過高傲的蘇漠南如此自責過?
蘇漠南看着喬樂菲,內疚的說道,“我現在才知道以晴是爲了迅豪集團才嫁給裴世濱的……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她怎麼可能過得好?怎麼可能過得幸福?”
“別難過了,以晴很快就會醒過來的!不要擔心了。你看你的手都流血了,走吧,我帶你去包紮一下!”喬樂菲是知道實情的,她現在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於是起身勸着蘇漠南去診室包紮傷口。
包紮過程中,蘇漠南說:“我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讓以晴嫁給裴世濱,不然她就不會成爲現在這個樣子了!都是我害了以晴!”
傷口包紮好後,“好了,我們回病房看看以晴吧。”喬樂菲心中清楚,繼續這個話題一點用都沒有,反而讓蘇漠南陷入更深的自責裡面,喬樂菲蘇漠南一前一後回了病房。
因爲蘇以晴的這件事,兩人之間的關係又近了一點,但是絕對沒有到不計前嫌的地步,蘇漠南心裡也清楚。
而此時,裴世濱還是雙手握着蘇以晴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蘇以晴。
“裴總,我們談一談吧。”蘇漠南聲音平淡的說道。
……
裴世濱沒有回答他的話,於是,蘇漠南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你耳聾嗎?聽不見啊?”
“以晴還沒醒過來,我不想跟你吵,你這樣會吵到她的,她現在需要休息!”裴世濱看也不看蘇漠南一眼,冷淡的說道。
“你別在這虛情假意的關心以晴了,到底是誰把她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自己心裡清楚。”蘇漠南緊握雙拳,努力的抑制此刻想要揍裴世濱的拳頭。
“你們離婚吧,你給不了以晴幸福,你這樣只會害了她!”
裴世濱轉過頭,看着蘇漠南冷漠的臉。說道:“你說什麼?離婚?”
“我是不會和以晴離婚的。”裴世濱眼神堅定的看着蘇漠南說道。
“不離?”
“你都已經把她害得自殺了,這次她救回來了,你難道還希望有下一次嗎?你真的想要逼死她嗎?你不能給她幸福,你就放過她。”
裴世濱站起身,“我愛以晴,我是真的愛她的,我會對她好的,我是不會答應和她離婚的!”裴世濱激動的說道。
就在這時,蘇以晴的手指動了一下,半分鐘之後蘇以晴慢慢睜開了雙眼。印入她眼簾的是站在一邊眉頭緊皺,拳頭緊握的蘇漠南,蘇漠南身旁是露出十分擔心的神色的喬樂菲。而站在自己病牀前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背影,她對這背影很陌生,不記得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