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溫連成跟那個囉裡吧嗦的醫生聊了多久,只記得我進了監察室再出來他們還有說有笑的。我沒好氣的撇了溫連成一眼,便拿着單子去等候區等檢查結果了。
溫連成見我臉‘色’不好,就急匆匆的跟那醫生作別,朝着我跑來。
我們等了沒有一會兒,結果就出來了,胎兒正常,腹疼只是因爲情緒的大起大落引起的氣血不順,需要心平氣和的靜養。
當然,我並沒有告訴溫連成我爲何會氣血不順,也沒有告訴他爲何我突然決定不打胎了,因爲這些都跟他沒有關係。
我說要去上班,溫連成將我直接送回了家,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的時候,他說:“你現在應該多休息,欄目的事兒我暫時‘交’給小艾去打理,你好好休息。”
我看了他一眼,這不是明擺着砸了我的飯碗嗎?我不工作怎麼賺錢:“不用了,我明天就去上班,還等着賺‘奶’粉錢。”
溫連成聽了我的話一怔,但又無奈,我相信經過這麼久他也算了解了我的‘性’格,也沒有多做爭辯。
我下了車連句謝謝都沒有說就徑直往住的樓走了。
我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婦’‘女’,小區裡的人偶爾也會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特別是看‘門’的大爺。但我都不在乎。因爲我現在很困,昨晚整夜無眠加上早上情緒崩潰,我的上眼皮跟下眼皮就要打架了。
我回到家裡就‘蒙’頭大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隱隱約約聽見有腳步聲。
我這才渾渾噩噩的醒來,‘揉’了‘揉’眼睛,從‘牀’上坐起來。我看到陸思晨穿着圍裙在那個由陽臺改造成的廚房裡踱來踱去,來來回回的忙個不停。
我就這樣呆滯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我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眼前的那個溫柔體貼的陸思晨都是假的。因爲有了昨晚的‘脣’膏事件。
過了一會兒陸思晨端着熱氣騰騰的湯疾步朝着靠在‘牀’邊的餐桌來,見我醒了,放下湯關切的問:“老婆,你醒來?趕緊去洗手,咱們吃飯了。我今天做你最愛吃的菜。”
我倒也沒有多周旋,利索的下了‘牀’,去洗手。
洗完手過來,陸思晨已經將所有的菜擺放整齊。我坐到‘牀’邊,拿起碗筷要去盛飯,卻被陸思晨奪去了手中的碗,他撇我一眼:“飯前先喝湯,對胃好,我燉了‘雞’湯,給你補補身體。”說着就細心的去盛‘雞’湯。
不知道爲什麼,看陸思晨專注和體貼的樣子,要是擱以前我準會感動得一塌糊塗,還有可能會沒出息的哭鼻子,可是自從昨晚之後,無論眼前的陸思晨多麼的優秀完美,多麼的體貼入微,我都覺得他別有用心。
我沒有作聲,安靜的接過他遞來的‘雞’湯,拿起勺子一邊攪一邊喝。
陸思晨則慢慢的夾菜吃,他吃菜的時候悄悄撇了我兩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看他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實在噁心,放下碗看着他:“你想說什麼就說,不要在哪裡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