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國倒是不見外,還一如往常的叫我的名字,我正色道:“這麼親密的稱呼,似乎不再適用於你我之間了。”
“分得挺清楚。”他坐下來,“說吧,約我來到底要談什麼事?”
“我想知道對於你的前妻,你準備逼到哪一步?”沈末不等我開口,直接對方建國說。
方建國疑惑看着沈末問:“你和我前妻是什麼關係?代理人麼?”
“他和我什麼關係,你管不着。不過,他的話和我的話是一樣的。”我看着現在越來越人模狗樣的方建國,“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你才肯罷休?”
“林靜言,我們夫妻一場,我本來是要放你一條生路的,可惜你太讓我失望了。離婚以後不自覺離開這個城市,反而想各種辦法想要搞垮我,我也不得不再對你動手了。”方建國說得很坦然,可見臉早就不要了。
“你覺得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我問。
他猶豫了一下:“你先欺騙在前的。”
好,我無話說了。人犯一次錯誤,就能讓人拿捏一輩子。何況,現在的方建國自以爲站在真理一邊,我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有人說過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同理,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糊塗的人。方建國這糊塗裝得水平頗高。
“好吧,我明白你意思了。”沈末嘆了一口氣,“那咱們也只能開門見山啦。”
說罷他把剛纔那個信封啪一下扔到方建國面前說:“看看,如果我把這些交給喬依,會是什麼結果?”
方建國一臉不解,拿起信封就看。
沒打開袋子之前他一臉淡定,打開的一瞬間臉唰一下就白了,然後飛快地把裡面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急匆匆地翻看着,等到那厚厚一疊照片看完以後,他額頭上出現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你們想怎麼辦?”方建國說,“把這些給喬依,逼我就範?”
“怎麼,你不怕喬依看到?”沈末問。
在這種場合,我確實沒沈末反應快,聽着他與方建國談判,我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喬依不過是個女人,即使看到這些又能怎麼樣,你們真的以爲我怕和她分手?”方建國想了一下,臉色一沉,冷冷地反問。
“喬家不是什麼大豪門,但是搞垮一個開業只有兩年不到,年經營額才六百來萬的公司還是綽綽有餘的,喬依沒啥本事,但是你別忘記了,她哥哥是個厲害的角色。”沈末說着敲了一下桌子,“考慮一下,最好走之前就做決定。”
“你們什麼條件?”他問。
“把你使用卑鄙手段加在她身上的債務免除,然後還給她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和經營權,你的百分之四十可以每年拿分紅。”沈末說得很簡單。
方建國的臉色一下難看得不行,偏頭看向我說:“林靜言,不錯啊,咱們這才離婚幾天,你就是迅速抱上了大腿了。佩服佩服!”
“她能抱上大腿是她的本事,你這樣的男人拿着女人的錢創業,之後又把女人一腳踢開,也是少有的本事。”沈末說。
方建國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了,他看向我:“我太小看你了。”
“這句話太沒新意了,我們的條件已經提出來了,你考慮一下怎麼辦?”沈末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悠然地喝着。
“我不同意,你們願意把這些給喬依,儘管拿過去。”方建國站了起來。
“如果喬依看到這個,恐怕你連那百分之四十的分紅也拿不到,真是想不開。”沈末嘖嘖了兩聲。
方建國站起來看着我:“林靜言,你真的以爲我怕喬依知道這個,你就真的看錯了。咱們走着瞧!”
說完,方建國拉門就走。
這下輪到我和沈末呆住了,我們相互看了一眼。
我問他:“他到底還有什麼依仗,說話底氣十足的樣子。”
“那咱們就把這個給喬依,看他的依仗是什麼。”沈末一點也不急,“事情總得一步一步來吧,逼出一個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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