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遠樹認真地看了我一會說:“很多事情我現在沒辦法解釋清楚,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這一切我也是情非得已。”
“華總,有沒有那麼一天對我來說沒意義,我的人生已經變了,不管是誰也沒辦法讓它回到原來的軌道。”我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領情。”
“那你以爲如果沒有這些事,你還保持着原來的人生軌道,是你想要的嗎?”華遠樹看着說。
他的眼睛亮而深,讓我一下說不出話來。
華遠樹是談判高手,如果只憑說我肯定說不過他的。我在心裡對自己這樣說着,找到了心理平衡。
還沒等我找個理由給小楊打電話,她的電話就又打了回來。
“林姐,今天晚上有時間嗎?你有一封信寄到這個地址了,我給你送一下。”小楊在電話裡說得很親熱。
我皺了皺眉,我們在一起住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是彼此之間連全名都不知道,即使見面也只是禮貌地打個招呼,我搬走了她反而熱情起來。
“謝謝你,那你定個地方吧。”我雖然心裡有點不舒服,還是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以後,我給沈末打了過去:“如你所願,小楊給我打電話,你說吧,接下來怎麼辦?”
“哦,那我也要出場了。”沈末說得很淡定,“如果她沒定餐廳,你帶她到我開的餐廳來。”
“你竟然還開有餐廳?”我問。
“我就是個餐廳老闆,你以爲呢?”沈末笑了起來。
“我以爲你是個藝術家呢。”我真沒想到沈末會這樣說自己。
“我祖上就是開餐廳起家的。”沈末笑道,“等你的電話。”
小楊在電話裡知道我要帶男朋友一起去時,高興透過電話傳了過來,她想了一下說:“林姐,咱們去大董吧。”
大董是帝都一家烤鴨店,菜未必有多好吃,但特點就是貴。雖說不上是最貴的,但對工薪層來說,貴得有點高攀不起,人均消費差不多五百多。
小楊的工資應該不算太高,我們三個去吃一頓並不便宜。
我把擔心告訴了沈末,他笑笑:“又沒人逼着她請你吃這麼貴的飯,她上趕着自願的。”
他的話讓我心裡特別不舒服,半天沒開口。
沈末意識到了什麼,忙對我說:“你和她不一樣,你沒存她這個心思。”
“什麼心思?”我裝糊塗問。
“靠着某些手段改變命運的心思。”沈末直言不諱。
“我也有的,早在幾年前。”我搖頭道,“你高看我了,我未必比小楊好到哪裡去。”
“小楊,本名楊玉南,是從海省過來工作的,畢業學校武漢某大,一門心思想留在帝都,人在一家軟件公司做行政,沒什麼特長,學的是行政管理專業。”沈末幾句話把小楊扒了個乾淨。
我有點吃驚於他調查人背景的速度,問:“看樣子你對我也一定做過類似調查了。”
“沒有,你的過去很簡單,代孕的事又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和這種調查得來的不一樣。”沈末認真地看着我,“林靜言,你不要把自己看輕了。”
他最後一句話,一個字一個字緩緩說出來,讓我心頭一震,忽然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我們到大董的時候小楊已經在了,她看到我們站起來揚了揚手。我笑了笑迎上去。
沈末像一個標準的男朋友那樣與我亦步亦趨。
“謝謝你。”沈末對小楊說,“靜言總是說你原來對她頗多照顧,謝謝。”
小楊臉一紅:“沒有林姐說的那樣,我們只不過多說幾句話而已。”
她這幾句話讓我有了點好感,心裡的厭煩少了。
就餐過程當中,小楊極力維持着氣氛。我可以看得她很少到這種地方就餐,舉止間的侷促有點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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