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路邊飛馳而過的街景,低聲說:“從來沒人問過這個問題,知道內情的都不敢問,不知道的也無從問起。”
“沒事,不想說也沒關係。”他忽然開口。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想說了,有些話壓在心裡從來沒說過。
“當年並不知道想,因爲這孩子我老爸一氣之下病情惡化,沒等到治療就去世了,或許對這孩子還有點恨。這幾年,年齡大了一點,反而覺得是我對不起孩子,一出生就沒親媽。”我苦笑了一下,“不過,或許是我多慮了,那邊那麼有錢,應該會對孩子很好吧,我應該是想多了。”
他半晌又沒說話,車子在進我家小區的路口停了下來,他對我說:“我請你吃個飯吧。”
“不用不用。”我一邊說一邊拉開車門跳了下去,“謝謝華總。”
他隔着玻璃認真地看了看我,然後開車離去。我看着他的車尾燈,給自己一巴掌,胡說什麼呢,拿老闆當知心姐姐了,傻不傻!
不過自從那天以後,華少就嗖一下不見了,再次見到他是在公司的慶功會上。
公司財大氣粗,公司的慶功宴訂的是西山一所高檔會所,據說特別不好訂。別人家都是等着客戶挑,這家會所是挑客戶,一般的公司他還不接。
這個進出口項目是我獨自完成的第一個,又因爲我職位的原因,宴會上所有員工都來敬酒,我喝了第一杯以後就停不下來了。
最後在一旁的房子豪看到我不行了,主動出來英雄救美說:“今天靜言也喝得不少了,就別再讓她喝了,大家爲這個項目也都加了不少班,好吃好喝好好玩哈,今天晚上所有的娛樂項目公司賣單,大家一定要盡興。”
房子豪在公司時間長資歷老,又是老總身邊的紅人,這一開口倒是替我擋開了不少酒。
不過最後一杯是他敬我喝的,別人的都喝了,總不能他的不喝,我又灌了一杯。
可能是喝得多了,到後來我有點迷糊了,只知道有一個人扶着我說:“我扶你去休息室緩一緩。”
我一邊跟她走,一邊說謝謝。
休息室隔音很好,一關門就安靜下來,我在沙發上坐下來打量了一下房間。這間休息室很大,應該是一個套間,我現在在客廳。
我在沙發上閉目緩了一會兒,然後覺得酒勁兒全上來了,渾身熱得不行,看了看房間裡有浴室,就扶着牆進了浴室,想洗個澡清醒一下。
涼涼的水從頭上澆上來,我胸口的沉悶緩解了一點,但是還很難受,聽到的聲音都像隔着一塊毛玻璃,不清楚得很。
我推開了裡間的門,然後在休息室的牀上躺了下來。
身上難受得要死,眼睛也有點睜不開,一沾牀就睡了過去。
在睡夢裡,我忽然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對方身上熱得很,讓我激靈一下就醒了過來。
房間裡沒有開燈很黑,直覺告訴我身邊是男人,因爲他的呼吸聲很大。
我一把推開身邊的人,慌里慌張就往地上爬。
猜一下這貨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