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俗就是大雅,我喜歡這樣的。”我接過了手錶,臉上並未有矜持的表情。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不過如此,你情我若願了,就是你情我願。現在,我需要華遠樹對我套路,即然他肯出手,我也沒必要再裝什麼,索性大大方方的。
他眸色一喜,拉起我的手再次在我手背上親了一口說:“謝謝你。”
夜色正好,禮物也送了,我莫名覺得胸腔裡的心臟跳得快極了。
他再次給我倒了一杯酒的,遞到我面前。隔着透明的玻璃杯,我看到他的笑在這一刻很真誠,心莫名的一動。
我喝完酒以後,手裡的空酒杯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被他順勢牽住了手,酒杯也進了他的手心,他放下酒杯,與我十指相扣,擁着我走到了花園的盡頭。那裡有一條窄窄的臺階,拾階而上大約一百米,轉一道彎,然後就到了古長城上。
這一段長城不屬於著名的風景區,並未加以修繕,穿着宴會用的高跟鞋走在上面,簡直考驗人的平衡能力。
但是,縱然這樣,當我歪歪扭扭的走上古長城時,心裡那種震撼還是用文字表達不出來。
月色如水,從天空上灑下來,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月白色的光華,美麗異常。腳下的古磚坑窪不平,身邊不遠處的垛口也是東少一塊西缺一塊的樣子,風從這些缺口中吹過來,發出一種類似於人在低聲哭泣的嗚咽聲,細聽又像是有人在吹壎,古樸的味道撲面而來。
華遠樹站在我面前,往前一步一步的走,最後把我逼到了城牆邊上,我後背大片的肌膚都撞到了粗糲的古磚上。同時,腳下又踩到了一塊不平穩的磚頭,身子一晃,正巧跌到了華遠樹的懷裡。
他眼睛一笑,馬上就勢蹲了下去,把我腳上的鞋脫了一下扔到一旁,說:“這樣才輕鬆,只有我和你,不必那麼在意。”
光腳踩在城磚上,腳心被扎得癢癢的,但是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或許是與自然的親密接觸讓我覺得很舒服吧。
華遠樹站直了身體,看向我的眼睛裡全是星星的光芒。
他難得的溫柔下來,一點一點湊近我,大大的手掌撫在我眼睛上,低聲說:“閉上眼睛。”
在此時,他的聲音帶有很大的蠱惑性,我不由自主聽從了他的話,乖乖閉上了眼睛。
緊接着脣上一熱,被他吻住。
當這一刻真正到來時,我內心是震驚了。因爲,他親我,我居然會有感覺。莫名其妙的,我想回應他。我想,或許是因爲他選的場景比較好吧。
他的吻技很高明,不復從前的霸道和不解風情,而是淺嘗輒止,一點一點親了過來,從嘴脣開始,到舌尖,再一點一點的吻了進來。
我只覺得自己嘴裡就像滑進來一條光滑的蛇,帶着酒味,又苦又甜又刺激。不得不說,我真的被他親得神魂顛倒,一時不知身在何處。眼前都是月色的光華,一點一點透過眼瞼照了進來。
我被他吻得差一點沒了空氣,不由自主給了他一些暗示,誰知我的舌頭一動,他以爲我是在正面迴應他,吻得更加激烈了。甚至手在此時也不安會起來,從我後背的大v領探了下去,直接握住我腰下面的地方,用力的抓了一下。
幾乎是同時我驚叫了一聲,但聲音還沒出口就被華遠樹吞進肚子裡。
他很用力的抱着我,把我死死抵在城牆上,動作變得又快又急。整個的都在這一刻燃燒起來,掌心的溫度也熱得有點燙人了。
我是成年女人,馬上覺察出他身體的變化,心裡嗡了一下子。
在這種時候,我不知道要怎麼喊停。
在我猶豫期間,華遠樹的吻停了下來,我略一鬆氣,他就像吸血鬼一樣親到了我的脖子上。這一刻,他化身真正的吸血鬼,尖尖的牙齒在我脖子上的細膩的皮膚上輕咬着,一下一下,又輕又重,同時呼出來的氣體撲在耳朵上,讓人覺得難耐得很。
我不安的扭動身體,他一點一點緊逼。不管我怎麼動,都逃不開他掌心的控制,手掌上也越發越用力。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在想着不能這樣想把他推開,但兩條胳膊卻用不上力氣,推他的動作反而變成了挑釁。
他到底是先忍不住的,雙手掐住我的腰,直接把我放到了古長城的垛口上。我整個後背差不多都露在了外面,涼涼的夜風吹在身上,說不出來難受,剛剛打開的毛孔因着風一吹,汗毛都豎了起來,又熱又冷,說不出來滋味兒。
“放我下來。”我覺得危險極了,想推開他扶在我腰上的手,卻在推開的第一時間,自己身體搖晃起來,幾乎就林往後一個倒抑跌下去。華遠樹眼疾手快,再次抱住了我的腰,同時他的身體也貼了上來。
真絲的裙子穿在身上確實很舒服,舒適得如同沒穿衣服,但此時在這種場合上,沒穿衣服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所有的石頭都是帶着尖銳的角度的,扎得我坐不住身體。
我現在坐得比較高,他的頭只到我胸口的地方。我又沒有完全坐穩,身子一晃一晃間,春光露出來一大片。我眼睜睜的看到華遠樹眸色一緊,掐着我腰部的手更加用力了。
“阿紫,你真的好美。”他看着我說。
最後一個字聲音才落,他就親了下來,胸口的皮膚就像被火燙到一樣,我整個人都發起抖來。
“華遠樹,住手!”我說。
他彷彿沒聽到我的話,一直吻着我露出來的胸口。我掙扎着要跳下去,他不肯鬆手。
我知道這是男女間的角力,與體力無關,這是最親密的角力,與輸贏無關。
我往下跳,他不肯鬆手,拉扯間修身的裙襬一聲響,從膝蓋部分一下就破到了腰間。
在這種場合,穿禮服都是不穿絲襪的的。月光下,我露出來的腿上的皮膚白得有點嚇人,還帶着半透明的光澤。
這一下,華遠樹好像更用力了,直接把我摟進他懷裡,緊得就像一個人一樣。
我更加用力的掙扎。因爲我知道,如果由着他繼續下去,接下來的事情很不可描述的。
他身體上明顯的特徵已經與我薄薄的衣服親密接觸了,我能感覺得到他的溫度和不可制止。可,我必須讓這一切停下來。
我急了,幾乎在他想要扯掉我衣服的同時,不管不顧的咬了上去。
情況緊急,我根本沒看清楚自己咬到了什麼地方,但我知道這一下我用了狠力氣。
華遠樹吃痛,悶哼了一聲鬆開口,臉色紅紅的,眼睛亮晶晶的,語氣溼漉漉的對我說:“你是狗嗎?”
我聽他語氣知道不管怎麼樣,他理智回來了,吐了一下舌頭說從城牆垛口上跳下來,對他道:“還好沒失去理智,我覺得這樣沒法見人了吧。”
“對不起,我有點情不自禁。”華遠樹面色可疑的說,“我知道你是有原則的,剛纔是我唐突了。”
我心頭一動,現在才明白程紫對於這件事的態度。
“原來你就和我說過,如果想要發生更近一步的關係,必須在婚後。”華遠樹繼續說。
我鬆了一口氣,真的萬分感謝程紫。
“沒關係,我想時機還是不太對。”我用手捂住自己胸口,防止因爲衣服破掉了而春光乍泄,同時看到他臉上有很明顯的一圈牙印子,是我咬的。
“你在這裡等着,我下去給你找件衣服。”華遠樹說。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去的背影,我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細想了一下不由笑了出來。他現在那個地方應該還很難受吧,走路的樣子都與平常不一樣了。
忍住笑,我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剛纔我們之間動作確實很激烈的,我的衣服已經整理不出樣子了。整理好這邊,那邊就又露了出來,到處都是欲露還休的樣子。
據說,這樣的女人最誘人,容易引起男人的徵+服+欲。
我心裡正想着,一個黑色的人影自下往上而來。我在想:華遠樹屬兔子的嗎?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心裡有疑惑,更多的是放心。換好衣服以後,酒會也差不多結束了,我回去清點一下今天晚上收到的禮物,心情應該美美噠的回家睡覺吧。
等到那人走近了,我發現他不是華遠樹,正緊張的看四周自己有沒有地方躲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程紫,你真夠可以的,爲達到目的在這種地方都能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寬衣解帶?”
我聽出來了,來人是程墨。這讓我很意外,因爲他說不來的,又來,這是一個意外;第二,我們在這個地方很多隱蔽了,他能找到,又是一個意外。難道,他一直在跟蹤我?
“程大少?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笑着問。
他已經走到了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問:“華遠樹幹的?”
剛纔距離太遠,他大概沒看清楚我的狀態,所以現在臉色纔會這麼難看吧。